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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浪淡淡一笑,道:“不难过,有时候,静公子会进来,静公子来这里都会要求我陪他练剑,我可以感觉到,他心里对我的仇恨己经越来越淡了。睍莼璩晓所以,虽然处在密室,但我一点也不会孤独。”
东方宏道:“阿静本该是个好孩子,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是个千古罪人。”
江小浪笑了笑,道:“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自从红玉来后,他成熟稳重多了。可以看得出来,他越来越喜欢这个野丫头了。听他们说外面的一切,包括有关于你的一切,是我最快乐的时候,听着关于你的一切,我就会想像,我在你的身边,替你做所有的事情。想像着,跟你一起,在野外闻大自然的空气,闻着青草和野花的香味。好久没见到阳光了。我的肤色应该会变得很难看了。要是这密室中,能有阳光透进来,该多好啊。”
东方宏道:“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解锁的能匠。”
江小浪道:“我知道,当上头没有声音传下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出去了。可惜,你出去的时候,带着希望,可是回来的时候,又带着失望。从你的脚步声,我就能感觉到你的心情变化。”
江小浪握着他的手,柔声道:“不要再为我奔波了。你只要知道我在这过得很好,就够了。其实,见不见阳光,没什么关系。我的长像迷惑了你,当你看到我的时候,总是情不自禁,可如今,我在这暗室中,度过漫长的七年,我的表相应该不会像从前那样好看了。”
东方宏道:“不。在我心里,你永远不会变的。如果可以,我愿意代你受罪。”
江小浪道:“如果今天住在这里的人是你,那在外面痛苦不堪的人,就会是我,你是愿意我住在这里,但心情平静,还是要我呆在外面,但苦不堪言?你有空的时候,能来看看我,我就很开心了。”
东方宏迷茫的望着江小浪,道:“你真的能让自己在这种地方过得很平静?”
江小浪点头,道:“是的。应无所住而生其心。这句佛语出自金刚金,小时候,慧明禅师就对浪子讲过这一佛理,只要主人心中不存执念,心境自然能开朗了。若是主人能想得透彻,也许,对浪子的执着情念也能放下呢。”
东方宏道:“我做不到。”
江小浪笑了笑,道:“这几年来,主人吃了不少苦。可是,主人的父亲和儿女却因主人少见我而开心。主人不觉得,这也是一种收获吗?”
东方宏叹口气。
江小浪道: “有所得,必有所失。世间事,本就福祸相依,我得到你的情,因此失去自由,我失去了自由,但却获得了心灵的宁静。”
东方宏伸手触摸江小浪肩上的锁链。他的手在触摸这铁链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颤抖。
他实在无法想像,铁链穿身时的痛苦滋味。颤声道:“你为我,承受了两次铁链穿身的苦。”
江小浪道:“不苦。”
能不苦么?东方宏的胃都在冒着苦水,忍不住将头埋进江小浪的胸膛,闻着江小浪身上所特有的清香。
江小浪下巴抵着他的头发,眨眨眼,道:“主人想想,多有趣啊,女人为了漂亮,往耳朵上打洞,牛为了便于牵引,在鼻子上打孔,而我,却是在肩膀上穿孔,要是有一天,我能出去了,绝对是江湖中第一个在肩上穿孔的人,呵呵。”
东方宏暗然,身子因痛苦而颤抖着。
江小浪伸手抚摸东方宏的后背,柔声说道:“别这样。你不开心,我会难过的。”
东方宏忍不住将他搂在怀中。江小浪道:“那么久了,浩宇快回来了吧?主人还是放手的好。”
东方宏道:“不放。我吩咐霜儿,别这么快回来。我给了足够他们玩耍的钱。密室外的那些守卫中了梦魂香,没那么快醒来,密道口,有左残把风,要是静儿或老太爷靠近,他会以最快的速度告诉我们。”
江小浪道:“我弹曲子给主人听。”
东方宏抬头望向江小浪,东方宏的眸中,竟然可见泪花,唇畔微微颤抖,道:“不。浪子,别弹曲子。让我抱抱你。”我每天做梦都想抱着你。
江小浪柔顺的靠在他怀中,伸出手环住东方宏的腰,嘴吧轻轻吻向东方宏的脖子。东方宏将头歪向一边,一滴泪珠自东方宏脸上滴落,滴到江小浪后颈。
江小浪抬头看着东方宏,将他脸上的泪含进口,吻向东方宏的眼睛。
东方宏眯着眼睛,捧起江小浪的脸,用力吻着江小浪的唇。
用牙咬咬江小浪的耳垂。他的手又不规矩的滑向江小浪身上的敏感处,江小浪下意识的想将他推开。
东方宏呼吸急促,道:“给我。我要。”
江小浪道:“可是,我们不是刚刚才……”
东方宏道:“我还想要。霜儿也不会那么快回来。”
江小浪红着脸,动了动身子,铁链发出当当声响,东方宏只觉这声音刺耳,一脸痛苦的坐了起来,用手捂着自己的脸。
江小浪望着他,靠到他身上,柔声道:“怎么了?”
东方宏道:“你还在受苦,可我却……只知道向你索取。”
江小浪含笑道:“我不觉得苦啊。”
东方宏痛苦的道:“我想你。”
江小浪看着他这般痛苦,心头更是不忍,用手揉着东方宏,一边亲吻着。当他的手握到东方宏的民感步位时,东方宏闷哼一声,把江小浪按在石床上,江小浪抬腿缠在东方宏的大腿上。
虽未言语,却已是默许。
东方宏将他的腿抬高,一只手指揉了揉暴露在眼前的菊/门。
江小浪机灵灵打个寒颤。他忍不住发出申银。轻唤道:“主人。”
东方宏道:“嗯。”
江小浪红着脸,道:“主人,我难受。”
东方宏道:“怎么难受了?”
江小浪轻咬着唇,不肯再开口,但他的每一个动作,却都是邀请着东方宏更进一步的探索……
东方宏俯在他耳边,悄声道:“你是我的宝。有你,今生足矣!”
东方宏看着他皎好如妇的容颜,情/欲之后,更显迷离如妖的媚容,叹道:“我比你老上二十多岁。只怕我死的时候,你还是黑发如锻的美人。从前我一直想,要是有一天,我要死了,我就杀了你。可是,现在,我只希望,我死后,你能好好活着。”
江小浪道:“傻瓜,你死了,我又怎能独活?在你临死前,我会做一口容得下两个人的石棺。石棺内扣机关锁,我都设计好了。只等将来你我一起关在里面,石棺内,放上夜明珠,我们能看到彼此。从里面扣上机关锁,别人再也打不开这石棺了。你说好不好?”
东方宏道:“好!你把设计图画出来,我这就去叫人打造。打造好,送到枫林去。”
江小浪整好衣冠,走到书桌,把迷香撤了,仔细的画着。东方宏坐在他旁边,不满的道:“为什么把迷香撤了?撤了迷香,等他们醒来,我不是连碰都不能碰你了?”
江小浪白了他一眼,道:“还碰?就不怕亏损身子?”
东方宏含笑抱着他的腰,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江小浪一把将他推开,专心作画,不知道的人在远远看着,还以为他在画着山水画呢,却不知他画的是自己的棺材设计图。
他们在谈论生死的时候,就像在说着吃饭和天气一样平常。只因他们都觉得,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世间再没有什么可怕的事情了。
东方宏道:“枫林中再设计些机关消息,我亲自去监工,将来我们在那隐居,就不会轻易被人打扰了。”
江小浪道:“枫林内设计机关消息,若是厉害了,只怕伤及平常人家,若是普通设计,阴冥教和鬼界那些人,就能轻易破解了。当年爹爹就是怕伤及普通人,所以,虽然他和娘隐居在枫林,但却不曾布置机关。”
东方宏道:“我把枫林外层用围墙围起,里面再设计机关,就不怕伤及平常人家了。”
话说凌霜和浩宇两个人离开密室,走出东方家,凌霜虽然是大姑娘了,但七年来,一直陪在暗室之中,不见天日,难得出来外面,心里头的喜悦不比浩宇少,两个人一路玩耍,不知不觉间,走到闹市中。
一个粉妆玉琢般精至得如同白玉瓷雕娃娃般的浩宇,来到这闹市中,吸引了不少视线。
一妇人喊到:“哟,霜儿姑娘几年没见,怎么带着这么一个美得像画上来的小哥儿,是你的孩子吗?”
凌霜笑米米的道:“是我们家小公子呢。”
妇人笑米米的道:“原来是东方家的小公子,几年没见,我还以为你嫁人了,生下这么一个仙童般的小人儿呢。”
凌霜道:“我一个丫环的命,哪能说嫁人就嫁人?”
妇人咯咯笑道:“东方家的丫环,比平常官老爷和富人家的小姐更值钱呢。只要霜儿姑娘一句话,这名门公子,只怕都排满队的等姑娘挑哩。”
浩宇道:“霜姨才不要那些公子哥儿。霜姨是我舅舅的。”
妇人伸手捏向浩宇的脸蛋,笑道:“看这粉嘟嘟的小脸,还真带着贵气哪,一看就是王候公子。一点也不像我们这些寻常人家的娃儿。”
浩宇瞪了妇人一眼,身子轻轻一闪,人就闪到了另一边,妇人的手根本碰不着他的小脸。
妇人的手愣在那,尴尬一笑,道:“看,这东方家的人就是不一样,小小年纪,身手就这么敏捷。”
浩宇皱皱鼻子,道:“男女授授不亲,你怎么能随便碰人家的脸?”
妇人呵呵笑,道:“你这小娃娃,也就十来岁的样子,算是男人吗?”
浩宇撇撇嘴,道:“不是女人,自然就是男人了。”
凌霜笑了笑,牵着浩宇的手,浩宇忽然道:“霜姨,你看那有糖葫芦。我要吃糖葫芦。我们多买几根,带些回去给大伙吃。要是有龙眼或荔枝就好了,舅舅喜欢吃龙眼和荔枝。”
凌霜哦了一声,带着浩宇走到糖葫芦那。
浩宇开心的直拍手,笑道:“舅舅要是吃到糖葫芦,一定很开心。要是舅舅能跟我们出来玩就好了。太爷爷那么疼我,我去求他放舅舅出来,他会答应吧?”
凌霜叹口气,道:“你千万别在主人或老太爷那说要舅舅出来玩的事,主人听了,会伤心,老太爷听了,会生气。知道吗?”
浩宇不解的问:“为什么?舅舅说,他做错了事,才会被罚禁,可是,舅舅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要囚禁到什么时候?浩宇的手不小心被划破,都要疼上好久。舅舅身上穿着那两条铁链,一定更疼了。”
凌霜叹口气,喃喃道:“肯定疼了。就是现在看着,我还觉得疼呢。”
两个人走到卖糖葫芦的地方,唐大胖子的糖葫芦做得好,又大又圆又甜,买的人也多。凌霜和浩宇费了不少劲,才挤了进来。凌霜对浩宇道:“浩宇站在霜姨身边,不要到处乱走,知道吗?”
浩宇点头。
凌霜对贩子道:“我要十根糖葫芦。”
浩宇眼睛望着周围,看着往来的人群,听到远处传来铜锣声响,浩宇好奇的跑过去,铜锣声处,原来是一伙耍猴戏的,浩宇看得兴起,忘了在一边替他买糖葫芦的凌霜。
一个劲的往里头挤去,看着猴儿耍杂,开心得直笑。
正当他乐得忘形的时候,一只手拿着手帕,从他身后捂向他的鼻子,一股香味钻进他的鼻孔,周围的人声,忽然间变得迷糊起来。
凌霜付了钱,一转身,发现浩宇不见了,她急得四处找浩宇。任她怎么喊,也听不到浩宇的回应。
她的脸色吓得苍白。糖葫芦落了满地。
浩宇失踪了,凌霜急得团团转,像没头苍蝇一般四处寻找着,只希望浩宇是一时调皮,自己躲了起来,顽皮够了,就会出来找她,她一时也不敢离开,就害怕浩宇来找她的时候,见不着她。
眼见天色渐黑,闹市中,人群己散,而浩宇却依然踪影全无。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密室的。
面对东方宏和江小浪的质问,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跪在他们面前,一个劲的哭。
江小浪道:“霜儿,你先别哭,你把事情经过仔细的说说。”
凌霜急得几欲晕倒,颤颤兢兢的把事情经过说完,然后道:“小公子叫奴婢买糖葫芦,奴婢叫他呆在身边,别走开,奴婢付钱给贩子,回头就不见了浩宇。奴婢在整个闹市中找遍了,就是没找到人。”
东方宏想了想,道:“这事你先别说出去,更别让老太爷知道,他那么宠着浩宇,要是知道你带出去弄丢的,只怕他会杀了你。”
凌霜道:“不。奴婢要去找小公子。奴婢一定要把他找回来。”
江小浪望着东方宏,道:“要尽快把浩宇找回来,不然久了只怕浩宇会有危险。如果只是迷路,还不怕,以他智慧,一定知道怎样找回家来,我就怕是仇家报复。他一个孩子只怕应付不过来。”
东方宏正准备出去,老太爷己黑着脸来到密室。吼道:“我的娃儿呢?怎么这么晚了,还不见踪影?他不是在你这么?”
江小浪叹口气,道:“他今天休息,出去玩了。”
老太爷吼道:“你说什么?他今天没在这?那他会去哪了?”
江小浪道:“主人正准备去找。”
老太爷瞪着东方宏,道:“你今天一整天呆在这?”
东方宏嗯了一声。
老太爷跳起来,道:“你在这做什么?”
江小浪道:“听琴。”
老太爷哼了一声,瞪着江小浪,道:“闭嘴!没有问你!”
东方宏道:“他给你用铁链锁着,我们还能做什么?”
江小浪苦笑,道:“先别管这里了。主人快去找浩宇。”
老东方瞪着江小浪,吼道:“浩宇是你喊的么?”
江小浪苦笑,道:“小公子。”
老东方哼了一声,道:“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个奴才!就算是宠儿的男宠,也是身处暗室,见不得光的男宠!”
江小浪垂下头,道:“是。”
东方宏叹口气,道:“浩宇是他外甥,为何不能喊名字?”
江小浪翻翻白眼,道:“快去找人啊。还穷磨牙!”
东方宏没再说什么,离开密室。
老太爷瞪着凌霜,道:“有人看见你带浩宇出去过。”
凌霜吓得身子猛发抖。
江小浪道:“不能怪霜儿。是小公子太皮了。自己乱跑。”
老太爷吼道:“住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霜儿,你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
凌霜只好把带浩宇出去后,浩宇怎么失踪的事说了一遍。老太爷举掌欲打凌霜。凌霜吓得紧闭双眼。
江小浪轻轻一托,将老太爷的手托住,以一股温和的力道,将老太爷轻轻推开,道:“小公子也许很快就回来了。”
老太爷道:“如此失职的丫头,留着做什么?”
江小浪道:“小公子有所闪失,她也不好过,老太爷还是先别急着训人,先把小公子找回来再说。”
老太爷瞪着江小浪,道:“宏儿尚且不敢对我动手,你居然敢对我出手!”
江小浪道:“浪子不敢,只是求老太爷不要杀霜儿。霜儿己经吓坏了。”
老太爷哼了一声,道:“最好娃儿没事。否则,就算宏儿在这,我也非杀这丫头不可!”
老太爷甩袖而出。
江小浪叹口气,道:“平静了几年,想不到又起风波。但愿浩宇不要有什么意外。”
凌霜道:“江大哥待这孩子如同己出,若是这孩子真有个什么,霜儿自己都活不下去了。”
江小浪望着凌霜,道:“霜儿别急,浩宇聪明机智,又学了七年的剑术,内力也有一定修为了,一般的情况,他都能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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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宇在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困在一个柴房中。
吃惊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里是那么的陌生,虽然他很聪明,可是,面对这环境,他还是忍不住心生惧意。但转念一想,笑道:不怕不怕,娃娃只是暂时被囚在这小小柴房中。比起舅舅,可要舒服多了,舅舅还给那么长,那么大的铁链锁着呢。这点小困难,浩宇要是应付不过来,那岂不是让舅舅笑话了。
一嫩稚的女童声音在柴堆后面响起 ,道:你舅舅一定是大坏蛋。
浩宇刚才只顾着惊慌,竟然没发觉,柴堆后面藏了个人。他的手虽然被反绑着,但他的腿却还能走路,他顺着声音找去,看到一个脸上脏兮兮的女浩宇,但她的眼睛却是又大又亮。
浩宇皱皱鼻子,道:“瞎说,我舅舅不是坏人。你是谁呀?怎么也给囚在这了?”
小女孩子从柴堆中跳出来,道:“什么囚在这,我高兴到哪就到哪,我是黑风塞独一无二的女当家。”
浩宇想了想,哦了一声,道:“我明白了,原来这里是黑风塞,是个山贼窝。而你,是小山贼。”
小女孩子跳起来,指着浩宇的鼻子道:“我不是小山贼!我是他们的头头!”
浩宇嘿嘿笑了笑,道:“你说你是他们的头头,那你得拿出本事来呀。”
小女孩子侧 头想了想,道:“要拿出什么本事?”
浩宇道:“我看你人这么小,还不到我下巴的高度,你肯定是打不赢我的,你连我都打不赢,怎么当那些山贼的头头啊。”
小女娃哼了一声,一拳头打在浩宇腹部,道:“敢小看我!”
小女娃虽然不大,这一拳打在浩宇的腹部,还真是够疼的。浩宇疼得弯下腰,喊道:“就算要打赢我,也要先把我的绳子解开啊。我听大人们说过,决斗一定要公平的。”
小女娃哦了一声。走到浩宇面前,正想解绳子,忽然想到了什么,嘿嘿直笑,道:“你真贼,想骗我放了你。”
浩宇瞪了女娃一眼,见她不上当,心里恨得牙痒痒,墨玉般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眨了眨眼,带着挑衅看着她 ,道:“怕输就承认!干嘛说我骗你?在这山贼窝里,就算我再贼,也贼不过你啊。再说了,就算你要放了我,我也不一定就逃得出去。难道你那些大大小小的山贼,都是酒馕饭袋,连个小孩都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