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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柳镇上,有条河道,河道两旁,种着垂柳,秋末,冬初,柳枝无叶,柳岸风景,却也依旧美丽,条条柳枝低垂,秋风轻抚,柳枝轻轻摇摆,映得这河岸风景更是优美动人。悫鹉琻浪
大姑娘小媳妇,慢步在河岸上,赶着置办过冬物品的,赶着集市买卖东西的,三三两两,络绎不绝。少年公子哥儿,相继结伴而来,期待能与心上人儿在这柳堤岸上偶遇。乞丐更是趁机行乞,以求能乞到更多的钱财或食物。
柳岸旁边,有一家客栈,客栈的老板,把生意做到了柳岸边,在柳岸边摆上了桌椅,往来的人们走累了,直接就坐到了桌椅上,或喝茶,或点心,老板的生意,做得火红。
东方宏和江小浪是练家子,走路不觉得累,那铭升竟然也不曾喊累。到了柳堤岸边,但觉景色宜人,东方宏见江小浪眼中,有欣赏之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叫伙计送来几壶茶和一些小点心。
梦儿惊慌而致。喘着气儿。
东方宏皱眉,道:“梦儿,你这是怎么了?”
梦儿脸色苍白,颤声道:“宏哥,快,快回京。”
东方宏道:“你且坐下,喝口茶,什么事儿,慢慢道来。”
梦儿道:“前段时间,为了对付你,鬼姥囚了风雷雨电四使。让你消息不至于那么灵通。恰好东方府内,爹他老人家病危,浩宇为救他,用内力替爹续命,仇天护法,结果,东方紫阳趁机造反,抓了莫茹和红玉。威胁了浩宇,控制了整个东方家族。”
东方宏身上杀气聚拢。
梦儿含泪,道:“鬼姥已赶回东方府。可东方紫阳蓄谋已久,只怕鬼姥也讨不了好处。”
东方宏望着江小浪。执起他的手,柔声道:“你是要跟我一起回去。还是就此离开?。”
江小浪望着东方宏,眼中是坚定的神情,无论上刀山,下油锅,浪子永不弃东方。
东方宏笑了,只要有蓝颜相伴,刀山火海,又何足为惧?问掌柜讨来笔墨,写了一纸书信,差人送到蜂王谷,约蜂王前往京城赴那一战之约。
便带着江小浪,踏上回京的路程。梦儿虽然很想与他们同行,可他们两个恩恩爱爱,如漆似胶,叫她情何以堪?
回到京城,东方宏和江小浪还没靠近东方家的大院,便被一个头脸朦着的女人拦住,拉到一处破窑。破窑内,奇迹般的看到了蚂蝗。
女人把脸上的布拿下,严然正是凌霜。凌霜含泪,正欲下跪,东方宏将她扶起,道:“别跪了。快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凌霜含泪,道:“静公子,茹儿小姐,红玉小姐和小公子,全数被软禁。霜儿拼命逃出来,就是想要寻找主人和江大哥。但虽然逃出府,却身受重伤,幸好遇到前来看望红玉小姐的蚂蝗,凌霜才保住一条小命,这伤刚好,便听蚂蝗说,见到主人回来了,我才赶过来。自从主人离开东方家,与江大哥远走天涯。双宿双栖,老太爷得知消息后,一怒之下,吐了鲜血,当时,口中含着血,宣布与主人断绝父子关系。”
东方宏心中凄然,他可以想像,父亲当时的恨意。
凌霜娓娓诉说着:“老太爷将主人逐出东方府门。东方紫阳见主人离去,便煽动长老,让长老出面,说主人行为不端,与江大哥做那苟且之事,有辱东方门风。废除静公子族长之位。”
江小浪恼道:“就算我与主人行为不端,与静公子何干?”
凌霜道:“这便是坐连之罪啊!他们软禁静公子和小姐他们,就是为了引你们回来。然后……”
东方宏叹口气,道:“东方家族内乱,是因为风云雷电四使失踪,信息受阻,东方紫阳才敢肆无忌惮的反叛。若非四使失踪,出事当天,我们就能得到消息,及时回来处理。也不致于拖到今天,让东方紫阳坐大。”
江小浪怔了怔,道:“那静公子和浩宇他们情况如何?”
蚂蝗道:“正在暗中查找。还不知道被囚在哪。”
江小浪张口欲言。
东方宏道:“你是想问茹儿?”
江小浪点头,道:“茹儿小姐和红玉,应该也失踪了吧?”
蚂蝗道:“是。”
江小浪皱眉,道:“他们会不会……”
东方宏道:“只要我们活着,东方紫阳就不敢杀他们,必然是留着他们用来威胁我们。”
江小浪嗯了一声,道:“当务之急,我们要先找到他们的下落。”
蚂蝗叹道:“要找到他们的下落不容易,他们出事,蚂蝗和霜儿姑娘便在暗中查找,一直没有找到他们的下落。”
江小浪想了想,道:“主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东方宏道:“我可以杀了东方紫阳,但不能杀害那些族中长老。他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回了京城,一旦知道,必然会拿他们的性命威胁我,们到时,要是救不出他们,只怕你我得拿性命去换。”
江小浪点头,道:“浪子明白。随主人回来,浪子就作好心理准备了,浪子全听主人安排。”
东方宏含笑道:“我们与蜂王还有一战之约。这约定的事情,我们是一定要遵守的。”
江小浪点头。
东方宏叹道:“在蜂王到来之前这段时间,我们正好暗中查询,寻找静儿他们的下落。若是实在找不到他们的下落,那就与蜂王一战之后,用命去换他们安全。”
江小浪点头,靠在他怀中,道:“你我不求同生。但求同死。虽然不能死在枫林。死在这里,换得静公子他们自由。也已值得。只是这诺大家业,本该是静公子的。却被那东方紫阳掠夺,浪子心有不甘。”
东方宏含笑道:“嗯。东方紫阳是我爹收养的义子。却妄想安坐这族长之位。我已吩咐蚂蝗,你我死后,他若是把静儿他们放出来便罢,否则,定诛他性命!”
江小浪温顺的点了点头。道:“主人。浪子有一事相求。”
东方宏捧起他的脸,道:“说。什么事?”
江小浪道:“如若该死,让浪子先死。”
东方宏轻轻揉了揉他浅薄的唇瓣,附上自己的唇,将他的唇含在口中。
蚂蝗和凌霜互望一眼,纷纷红了脸,双双退出窑外。把寒窑让给东方宏。两个人手拉着手,坐在星空下,观赏天上的星星。
凌霜叹道:“有人说,天上一颗星星,代表一个人。不知道哪个星星代表主人。哪个星星代表大哥。”
蚂蝗摇摇头 ,道:“我只知道杀人,不懂星星。”
凌霜又叹息一声,却不在多说。跟蚂蝗谈星星,不如跟阿婆谈怎样做菜来得投机。
蚂蝗默不作声跟在她的身后,凌霜道:“你不回阴冥了?”
蚂蝗道:“东方紫阳叛变,伤害的不但是东方家的人,还伤害了阴冥的人呢。我又岂能坐视不管?”
凌霜叹口气,道:“若非东方紫阳擒住红玉小姐,威胁静公子和小少爷,单凭浩宇少爷那一身本领,又岂会应付不过来?”
蚂蝗道:“就算东方宏不杀东方紫阳,我也不会饶他性命!这大半年,我一直在查找小姐和小少爷的下落。等找到他们的囚身之处,便是东方紫阳的死亡之时!”
凌霜道:“除了东方紫阳,根本就没有别人知道他们的囚身之处。若是我们冒失杀了东方紫阳,那小姐他们,就危险了。”
蚂蝗道:“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我虽然是武夫,可不是莽夫。”
凌霜回头望向客栈,叹了口气,暗然垂首。
蚂蝗解下披风,披在她身上,柔声道:“你对他还不能忘情?”
凌霜凄然一笑,道:“不忘情又能如何?你不也是不能忘记红玉小姐?”
蚂蝗叹口气,道:“喝不喝酒?”
凌霜点头。
* *
东方紫阳漫步在东方府的后花园中,他的身后跟着的,便是东方府中位高权重的大长老。东方紫阳道:“东方宏和江小浪回来了。”
大长老吓得脸色苍白。一直处于东方宏的淫威下,乍听到东方宏回来,心不由慌了。
东方紫阳含笑道:“你害怕了?”
大长老苦笑,道:“东方宏或许会气恼,但绝不会杀我们这些长老。可是那江小浪,却连东方宏的岳父都敢杀。只怕……”
东方紫阳道:“放心。只要东方宏的儿女在我手上,姓江的小子也不敢妄动。”
大长老道:“这囚身之所,可是稳妥?”
东方紫阳道:“除了我,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他们的下落。看守他们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就是东方宏的儿孙。最有趣的是,替他们送饭的人,是又聋又哑之人。所以,他们的信息,也绝不会通过任何人传递出去。负责看守的人若是在三天内收不到我的信息,必定会将他们杀死。所以,大长老完全可放心!如今,我们就等东方宏和江小浪前来受死了!更何况,老太爷病危,东方宏就算明知要死,也会回来的。”
大长老叹口气,道:“想这东方宏,也是一代枭雄,若非是他,这东方家族,还没有今日这等声势!可偏偏到了晚年,才晚节不保,做出这等有辱门风之事!但愿他能知错悔过,莫要再连累儿孙。”
东方紫阳道:“马上去把老太爷病危的消息传递出去。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老太爷病得快死了!”
大长老道:“他们必定已经知道老太爷病危的事。只是他们与蜂王有一战之约,所以,他们一定要了结江湖恩怨,才会回来。”
东方紫阳眼泛寒光,道:“我也想看看他们与蜂王之间,究竟谁更强大!蜂王可赶来京城了?”
长老道:“是。正在来的路上。估计这两天就到京城了。”
“可知道他们约在什么地方决斗?”
长老道:“约在城西芦花岸边。”
日落黄昏,夕阳己红。楚小峰坐在毛驴上,缓缓而行。
芦花岸边,芦花飞舞。周围己围满观战的人群。
东方宏的身后,永远站着对他忠心不二的江小浪,江小浪就像是他的影子一样,跟在他的身边。
蜂王的头顶,黑压压的一片蜂群,他人未到,声势已先夺人!
蜂王手中玉箫轻轻挥动,箫置于嘴边,吹出怪异的曲调。
蜂群涌动,飞向东方宏和江小浪。
江小浪手中握着一个小花瓷瓶,见蜂群飞来,他将瓷瓶打开,一股异香从瓶中飞出,蜂群就像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档,无法靠近他们。楚小峰含笑,挥动玉箫,蜂群散去,以箫代剑,飞身袭向东方宏和江小浪。
东方宏迎着楚小峰的剑招,见招拆招,江小浪始终不曾上前,只在一边观战。芦花湖岸的周围,围满了观战的武林同道。
凌霜道:“为何江大哥不与主人一起对付蜂王?”
蚂蝗道:“少主已经出招。”
凌霜奇怪的道:“我没看到啊。”
蚂蝗道:“少主以药驱散蜂群,这便是少主的招。”
凌霜哦了一声。蚂蝗道:“蜂群已散,便是东方宏与蜂王的决斗了。”
凌霜叹口气,道:“他们就算能赢这一战,可却如何躲过家中一劫?”
蚂蝗看向一边的东方家族长老们,叹口气。道:“我跟踪紫阳老贼多日,可是却始终无法找到囚人之所 。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
凌霜含泪。夏日的黄昏,虽已日落,却依旧是酷暑,然而,凌霜的心却如陇罩了一层寒冰。她的眼中,看到的,已不是夕阳的美。而是生命的无奈。
群雄纷纷议论,蜂王与东方这一战,究竟谁胜谁负。江小浪对这一战的胜负,似乎一点也不关心。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那,东方家族中的数名长老,已悄悄靠近他。
江小浪即不回头,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东方宏。看着东方宏的每一个招式。
凌霜轻呼一声,道:“不好!他们要暗算江大哥!”
蚂蝗恼而拨剑,刺向数位掌老。
江小浪喝道:“蚂蝗退下!”
蚂蝗瞪着那几名长老,这一剑,刺也不是,不刺也不是。
江小浪回过头,道:“这些人,都是主人的直系亲属。难道你要杀他们 不成?”
蚂蝗道:“但他们要伤害你啊。你若有个意外,我如何向教主交待?”
江小浪道:“你找到浩宇他们的下落了么?”
蚂蝗摇头,道:“蚂蝗没用。保护不了小主人。”
江小浪道:“老太爷的病情怎样了?”
蚂蝗道:“鬼姥已扮成待女在家中伺候。”
江小浪嗯了一声。道:“这些天,我也一直在查找他们的下落。也一直没能找到。这件事,你不必再插手了。你回阴冥去吧。”
蚂蝗道:“不!我誓要保少主平安!”
江小浪叹口气,道:“若是今天,换作主人是邑轩,而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蚂蝗道:“我会听邑轩的。”
江小浪含笑,道:“今天,主人若是尊守家规,被家规处死。我又会怎么做?”
蚂蝗无语。
江小浪道:“这就是命。”
蚂蝗垂泪。缓缓下跪。
江小浪将他扶起,道:“这是你我的命。怨不得谁。我若死去,你不得向东方家中任何人寻仇!明白吗?”
蚂蝗点头。
江小浪笑了笑,道:“霜儿。”
凌霜走向他,江小浪道:“昔日入得东方府中,我曾当众承认,你是我义妹。”
凌霜道:“霜儿从不敢妄想高攀。”
江小浪道:“这许多年,我心中,一直拿你当妹妹一般看待,你年纪也不小了。为兄最后一个心愿,你可愿替为兄了结了?”
凌霜含泪,道:“但听大哥吩咐。”
江小浪道:“我欲替你与蚂蝗牵这红线。你二人可依我?”
凌霜含泪不语。
蚂蝗咬着牙。
江小浪将他二人的手握在一起,含笑道:“若是我临终前,能偿到你二人的一杯喜酒,死亦无憾了。”
凌霜望向蚂蝗,蚂蝗望向凌霜。
江小浪笑了笑,道:“你二人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免强。”
蚂蝗点头,道:“我愿意。”
凌霜点头,道:“妹子愿意。”
江小浪笑道:“很好。时间仓促,一切从简,就这黄昏为红烛,天地为喜堂,你二人这就拜了天地吧。让天地为证,夕阳为媒。莲儿,就作霜儿的婄嫁丫环,跟了你们。事情了结之后,你们何去何从,就由你们自己决定了。”
一个小丫环含泪,道:“公子,难道,过了今天,你当真会死么?”
江小浪道:“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
小丫环道:“公子,难道,你心里一点也不害怕?”
江小浪含笑,道:“我的命,本就是东方的命。若是我的死,能换回静公子和浩宇他们的自由,那死也是死得其所了。”
江小浪回头望向诸位长老,道:“你们不必擒我。更不必暗算于我。我不会伤害你们。更不会逃离此地。等主人与蜂王的决斗结束,我便跟你们回去 。”
他们说话间,群雄发出惊呼。
只见楚小峰手中玉箫点向东方宏的要害,东方宏手中长剑指向玉箫,玉箫粉碎,化作白雪,在夕阳下飞舞,楚小峰轻飘飘回到毛驴跟前,含笑道:“楚某败了。”
东方宏道:“蜂王未败。东方未赢。”
楚小蜂目光闪烁,道:“我看到一对恋人,正在拜天地。”
东方宏含笑,道:“嗯。”
楚小蜂道:“不知道你我是否该去讨杯美酒。”
东方宏道:“应该。”
他二人方才还在生死博斗,此刻,便携手为友。群雄看得如坠云里雾里。
东方宏走到江小浪身边,道:“浪子嫁妹,岂能寒酸?”
蜂王含笑道:“好一个天地为证,夕阳为媒,如此美事,岂能少了楚某?”
江小浪含笑,道:“浪子代义妹谢过蜂王。”
蜂王哈哈一笑,取出三枚雕着玉蜂的针,交给凌霜,道:“事出突然,楚某没备厚礼,只能赠姑娘三枚玉针,今后姑娘可凭这三枚玉针,要求楚某替姑娘办三件为难之事。”
凌霜笑道:“多谢蜂王。”
蚂蝗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玉蜂针?”
楚小峰道:“是。”
东方宏拿出一叠银票,道:“浪子嫁妹,嫁得仓促,我就赠霜儿豪宅一座,作为嫁妆。只是,我没办法亲自为你们准备宅院,这些钱,你们拿着,找到好地方买下来,找人按你们自己的意愿打造。”
凌霜含泪道:“霜儿拜谢主人。”
东方宏握住江小浪的手,道:“俗事已了,该是我们处理家务事的时候了。”
江小浪点头。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回到东方家宅院。
东方家中诸人虽然一心要谋害东方宏,然而,当东方宏回到东方家中,坐在椅上,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说话。
东方宏望着东方紫阳,道:“说吧。有什么条件。”
东方紫阳在他的瞪视下,心里头不禁有点恐慌。可事到如今,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心里很清楚,要不是东方死,就是他死。
东方紫阳咬牙道:“我要你死!”
东方宏含笑,道:“好。你先把他们放了。”
东方紫阳冷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东方宏道:“你若是不让我看到他们,我怎么知道他们是否健在?”
东方紫阳咬牙。
东方宏道:“若是见不到他们,我只能当他们已死。少不得,我得为他们报仇。你被我父亲收为义子,在我家,也居住了数十年,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东方紫阳咬牙,道:“你还当自己是东方家族的族长么?你做下那丢人的事情,还想诸位长老站在你这边么?”
东方宏笑了笑,道:“是么?我又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了?”
东方紫阳道:“当年,我是亲眼所见,你与他在床上缠绵,难道有假?此事,茹儿和静儿,还有你的女婿万青山,也亲眼所见,你想抵赖不成?”
东方紫阳喊道:“来人!把万青山带上来。”
万青山被人带到堂上。
东方宏看着万青山,含笑道:“茹儿呢?”
万青山额头冷汗直冒,道:“不知道茹儿在哪。我们被分开囚禁。”
东方宏吸口气,道:“很好。”
东方紫阳指着江小浪,道:“你要证明自己与他没有那断袖行为也行!只要你亲手杀了他,证实你们之间的清白,不令东方家族朦羞,我便将东方静他们放出来。”
东方宏笑了笑,道:“何须证明?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俩愿意在一起,与你何干?”
江小浪没想到他竟然当众承认两个人的关系,俏脸刷的红了。东方宏含笑望着他,牵起他的手,指间轻抚他的俏颜,叹道:“可惜,不能给你一个婚礼。”
江小浪轻轻摇了摇头,道:“浪子不在乎。”
东方紫阳冷笑,道:“东方宏,要亲亲我我,留到来世吧!今天你若不杀他,如何向族中亲人交待?”
东方宏含笑道:“杀他有何难?只是只放了静儿不够。静儿,红玉,浩宇茹儿母子,你都必须给我放了!”
东方紫阳道:“我若放了他们,你不杀他,我又如何是好?”
东方宏道:“你先将静儿红玉和浩宇放出来,我便亲手杀了江小浪。然后,你再放出茹儿母子,可好?”
东方紫阳暗想:“姓江的小子虽然跟了东方宏,但众人皆知,他对茹儿一往情深,只要茹儿还在我手上,不怕姓江的小子不死!”
想到这,点头,道:“好。说话算话!来人啊!去把东方静,段红玉和东方浩宇带上来。”
东方浩宇看到东方宏和江小浪,喊道:“爷爷,舅舅,快逃啊!别管我们!”
东方紫阳冷眼看着东方宏。
东方宏望向江小浪,江小浪浅笑嫣然,脸上即不惧,也不惧。
楚小蜂不忍心再看,将脸别开。
东方宏道:“你先走。等我见到茹儿母女平安,我便去找你。”
江小浪点头。望了浩宇最后一眼,浩宇悲呼道:“舅舅!快逃啊!”
江小浪缓缓闭起眼睛,将脖子仰高,露出喉咙。东方宏缓缓拨出剑,他的手在抖。
江小浪睁开眼睛,看着他,伸出手,握住剑锋,将剑对准自己的心脏。他的另一只手上,紧紧握着那玉红枫,身子往前。
一股强大的劲道,从侧面袭来,将剑震歪。
江小浪吃惊的看着李铭升。
李铭升撕去脸上的易容物,露出三王爷的容颜,手指指向东方紫阳,冷笑一声,道:“天尊,别来无恙啊。”
他唤这一声天尊,在场中人无不吃惊。
东方宏皱眉,道:“天尊?”
三王爷哼了一声,道:“不错。天尊!他就是仙宫的主人!”
东方紫阳怒目而视,吼道:“蛇君!别忘了,你服食过本尊的毒药!你改反我?”
三王爷哈哈大笑,道:“什么毒药!许多天前,本王受伤,江小浪已替本王将那可恨的毒给解了。再也不必受你制约!可笑,你想要利用本王反我皇兄,替你打下一片江山!”
东方紫阳手指轻颤,瞪着东方宏,吼道:“把三王爷给我杀了!”
东方宏冷笑。
三王爷嘿嘿一笑,手指置于口边,发出一声长啸,黑压压一片官兵,已将东方府围得水泄不通。他的眼睛却始终望着江小浪,喃喃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可知晓?”
东方紫阳道:“东方宏,难道你不怕你女儿被我杀了么?”
“爷爷。”
东方晓寒不知从何处出来,他的手上,牵着东方浩宇,东方浩宇的手,正牵着段红玉。
东方静在段红玉的一边,扶着东方莫茹。
东方宏暗喜。
东方紫阳脸色惨变,颤声道:“晓寒,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东方晓寒道:“孙儿不想看爷爷再错下去。就算爷爷与大爷爷之间有什么过节,浩宇他们是无辜的。”
形势马上逆转,变得对东方紫阳极为不利。
东方宏瞪着长老,哼了一声,道:“还不去把我爹请出来!”
长老看出形势,哪敢再多说什么,赶紧的把老太爷从密室中请出来。扮成丫环的鬼姥扶着老太爷,来到东方宏面前。
江小浪上前,替老太爷把了把脉,对东方宏道:“主人,老太爷脉像平和。没啥大碍。”
东方宏嗯了一声,眼神柔和,望向父母。
老东方叹息一声,望着东方宏,道:“宏儿,为父求你一事。”
东方宏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吸了口气,道:“爹非要夺浪子性命不可么?”
老太爷叹道:“经此一变,我算是想明白了。这小子,数次为东方家的命运甘愿受死,我又怎会再想要他的命?与其让你带着他在江湖上乱转,丢我老人家的颜面,不如让你们住回紫梅轩,从此淡出江湖,含怡弄孙。反正帝王家养着男宠的,也不在少数,我东方也算富贵人家,家中有个把男宠,也不算太丢人。”
东方宏大喜。只差没抱起江小浪飞转。
老太爷道:“只是,爹求你另一件事,不要杀紫阳。因为,为父欠紫阳他爹一个恩情。饶他不死,从此恩怨了尽,他若再犯我东方家族,便任由你处置了。”
东方宏点头,道:“嗯。东方紫阳一支儿孙,逐出东方府,从此不得再冠以东方姓氏!”
东方晓寒一听,那还得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再也不能见到浩宇?
东方宏道:“晓寒,以后你不再姓东方。直接姓方好了。方晓寒,东方府任命你为待卫,永世为奴,守护东方,替你爷爷赎罪,你可愿意?”
东方晓寒大喜,只差没有跪在东方宏腿边,大呼我主圣明!
鉴于三王爷在场,东方晓寒——不,方晓寒,只好选择低调,作了个揖,算是感激东方宏的不逐之恩了。眼神瞄向浩宇,温柔的浅笑着。
浩宇只觉头皮发麻,这不是留一只大尾巴狼在身边吗?
很久很久以后,东方紫阳才得知,他的孙儿忽然发神经,放出东方浩宇,实是因为爱上了浩宇,爱得疯狂,爱得不可自拨。
得知这个消息,东方紫阳差点吐血!妖孽神马,杀伤力巨大!
蜂王骑着毛驴,悄然离去。
新买的玉箫,凑在唇边,吹着小曲儿。
紫梅轩内,东方宏搂着江小浪,各种索求,各种需求,各种……
天边,夕阳染红了云霞,为天地勾画了一片浅红,如同含羞的处子,染了情/欲,映了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