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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Demon的事我才进一步了解,原来赫卡不仅仅是头脑好,她的格斗技能完全不输于我,有时在健身室我们会稍作切磋,结果是我的完败。我的力气要比赫卡大,但她胜在身高、灵活性和极为丰富的实战经验,我不知道她是在哪里练就的这一身本领,看不出类别门派,也不似军警常用的手段,可显然她确实曾经接受过系统且专业的训练。
无论平时多么厉害,女人终究是有无法抗拒的生理弱点,赫卡会痛经,而且痛得特别厉害,这也难怪,她那么不懂爱惜自己的身体,手脚在冬日几乎就一直是冰冷的,衣服穿得又少,不会痛经才奇怪。
这天早上我起床后像往常一样做好早餐去叫赫卡起床,可是敲了足足五分钟的门也没见里面有动静,这是从未有过的状况,我稍作犹豫,擅自打开了房门,意外的看见赫卡正趴在床上的被子里发抖,我赶紧走过去,瞧见她脸色泛白,看起来非常痛苦,[你这是怎么了?] 明明昨晚还好好的。
赫卡哼了哼,虚弱的说,[没事,每个月都会有的诅咒,这是女人一辈子的宗教受难。]
[你是说痛经?]我反应有些迟钝,想了几秒才明白她在说什么。
[嗯哼。] 赫卡说罢便把脸埋进枕头里。
我甚至都能听得出她呼吸时的颤抖,伸手一摸,不禁深深皱眉,她的手和往常一样冰凉,身体温度稍稍高一些,可也算不上温暖,之前就觉得她的被子太单薄,提醒过让她加厚或再拿床新的被子出来,但赫卡却说它刚刚好,不需要换。
[家里有热水袋吗?] 我问。
没有听到回答声,赫卡只是微微摇摇头,我有些生气,回到房间把自己的被子抱过来盖到她身上,然后赶紧穿上外套出门,去买了一个电暖宝、一床电热毯,还到药房买了些痛经药回来。回去一看,更加生气,几乎快火冒三丈,赫卡居然把我特意给她盖上的被子推到了一边。
[你越是冻着自己就会越痛,这都不知道吗?!] 我冷着脸重新把被子盖上去,任性也该有限度吧。
赫卡难受的侧过头来看我,[我不喜欢盖两层被子,太重。]
[难受也得盖着!现在又不用你动脑子。] 我没好气的说道,将电暖宝插上电,然后开始拆电热毯的包装。
赫卡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嘟囔什么,明显是很不满,可倒并没有再把被子推开。当我把电热毯拿到床边准备给她铺上去时,她突然瞪大眼睛,摁住身上的被子,[我不要这个!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用,简直是折磨,你要铺上来我就下床。]
她那任性的态度让我没有办法,只好放弃了电热毯,去烧壶开水,哄她把药吃下,电暖宝充了十几分钟的电已经变得很热,我拨下来塞进赫卡的被窝,直接摁到她的肚子上。
赫卡忍不住“哼”了一声,很无奈的说,[太热。]
[受着。] 我皱着眉头没好气的道,[哪有女人像你这么虐待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想怎样就怎样,冬天就是要保暖,这是必须的。]
[可乐好凶。] 赫卡整个瘫在那里,眼睛半睁半闭,似乎也没力气再和我争辩。
我懒得理她,又伸手摸摸被窝里面,还是有些冷,没有电热毯是很难在短时间加温的,看着赫卡难受虚弱的模样,我叹口气,一狠心,把外衣脱掉,掀起被子一角直接钻了进去,然后胳膊穿过赫卡的脖子下面,把她搂向自己,使两个人相互贴紧。
赫卡完全被我的这一举动惊到,极不可思议的望着我。
[你非不要电热毯,我也没别的办法,这样会比较暖,能减轻疼痛。] 说着,我握住她凉凉的手掌,与我的炽热相比,她简直好像是冷血动物。
[你真的不介意?]
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看着她说,[在我从小到大被灌输的观念里,只对男人有戒心,所以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与我无关,对我而言,能对别的女孩子做的事情,对你也一样。]
赫卡沉默几秒,忽然靠过来顺势把脸埋在我的怀里,用力的嗅了嗅,然后带着调侃的腔调说,[可乐,你的体香真好闻,而且身体也比想象中的要软,我抱过和你身材类似的女人,可是感觉没你好。]
[......] 我一口气堵在肺里差点炸开,这家伙这么说摆明是在故意气我,[你是想我一脚把你踹到床下面是吧!]
赫卡的肩膀有节奏的微微抖动,闷声的用鼻子在笑,我暗自翻翻白眼,怎么会有这么欠揍的家伙。
不过她笑了笑之后也没再搞什么花样,乖乖的蜷在我怀里没了动静。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赫卡的体温升上来了些,她的呼吸很平稳,虽然由于贴得太紧看不到她的脸,但大概可以猜到她是睡着了,也许这疼痛昨晚把她折腾坏了吧,我没敢动,僵僵的维持着动作,生怕再把她弄醒。
怀里搂着赫卡,身体又一动也不能动,脑子不自觉的开始思绪游离起来,也许是香烟的关系,混着沐浴露的气息,赫卡身上有种咖啡的味道,微微苦涩,却很香浓。她看着很瘦,可抱起来并没有骨头生硬的感觉,软软的很温柔,和她平时的形象差很多,我第一次如此细致的去体味拥抱一个女人的感觉,好像...不赖...
人的思维是很奇怪的东西,如果此刻我只是抱着普通的女人,那么我一定什么非分之想都没有,可偏偏在知道赫卡的性取向后,我抱着她就情不自禁的开始想入非非,以至于想的东西越来越离谱,她倒底跟多少个女人在一起过...是不是曾经睡过这个房间...女人和女人在一起能干什么呢...心中的好奇里渐渐掺杂了什么异样的悸动,最后我自己都受不了自己,轻轻的吐口气,闭上眼睛,努力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八卦念头都赶到九霄云外去,既然有时间,那不如我也好好的补上一觉,近来还时常被Demon那个变态杀人狂的事搞到做噩梦,稍微休息下也好。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醒来时赫卡已经不在房间,我穿好衣服把被子叠整齐,揉着眼睛出去,发现赫卡正蜷在一楼沙发里抽烟,还在穿着薄衬衫大短裤,一点长进都没有。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非要等哪一天痛到你死去活来才肯改进?] 我拿着毛衣绒裤边下楼梯边瞪着她说。
赫卡见我下来,顺手把烟摁灭在烟灰盒里,搓搓手,语气特别期待,[可乐,你终于醒了,我好饿。]
[你把衣服换上,我就给你热饭去。] 她脸色依然很差,嘴唇微白,明显还是非常的不舒服。
[....可乐....] 赫卡很委屈的拧起眉头,死不悔改。
我把衣服丢到沙发上,双手抱在胸前,[现在就穿,立刻,马上,我看着你穿,你要是拒绝,那就没什么好商量的,以后别想我按时给你做饭。]
赫卡双手在脸上痛苦的搓了搓,[啊啊啊,可乐,你实在是太严格了。] 见我不理她,她没办法,只好慢吞吞的把衣服穿上。我用手狠狠戳了戳她的头顶,[我热完饭出来别让我看到你把衣服脱了。]
[呵呵...] 赫卡式的笑,她摊摊手,一副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回到厨房,早上做的东西已经冷透,而且现在也不是吃早餐的时候,收拾收拾都放回冰箱,留着明天我自己吃,然后赶紧以最快的速度焖饭炒菜,等做好饭出去一看,还好,赫卡仍乖乖穿着衣服。
她身体虽不舒服,食欲倒不减,还是吃得很香,吃完就去书房拿了本书又缩回一楼的大沙发里。我把碗筷洗干净,又将楼上楼下全部擦拭一遍,脏衣服洗一洗,该干的活都干完,一看时间才下午三点半,见赫卡这边也没什么大事,我突然想回家看看妈妈,自从住到赫卡这边,已经有段日子没回家了。
把这想法跟赫卡一说,她很爽快的给我放假,还问我需不需要现金给妈妈买点东西,我摇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赫卡已经提前将半年的薪水打到我的银行账户上,她是个慷慨的老板,我自然也不是个卑鄙的员工。
离开前我告诉赫卡晚上会回来给她做饭,不过可能会稍微晚一点点,她也没有任何反对意见,我便匆匆出了门。
先抓紧时间去银行提了些钱,买了点冬天能用到的东西,就直接回了家,妈妈看到我回来挺高兴的,自然少不了询问询问有关新工作的事情,我简单的把工作美化一下敷衍的和她讲了讲,如果让她知道我的工作那么恐怖和危险,她绝对会勒令我立刻辞职,才不管薪水有多诱人。
我和妈妈聊天的时候突然想到之前曾偶尔闪过的念头,便是让她给我织两双毛绒拖鞋,赫卡整天穿着夏拖让人看着都难受,而且还不愿意穿袜子,我妈妈的手工编织技巧可是被很多人夸赞过的,什么毛衣、围巾、手套、鞋子之类的全部难不倒她,只可惜我没有从她那里遗传到学这门技术的天赋,所有的家务我都能做得很好,但是这点却完全不行。
妈妈自然愿意为我出力,很高兴的答应了我的请求,说这两天就动手织,下次再回来时就能让我带回去。
我看看表,已经六点多,妈妈一边说聊着聊都忘了时间一边张罗着要去做饭,我赶紧告诉她我马上得回去,那边还有工作要做。妈妈挺失望的,她还以为我今晚会留在家里睡,但我也没办法,赫卡那边离不开我,她又在痛经期,我不回去不知道她会怎么虐待自己。
把取出的钱交给妈妈做家用后我就离开了,回去的时候顺便买了点红糖,晚上可以给赫卡煮点红糖水,听说能够减轻疼痛,因为我身体一直很好,从来没有痛经过,所以也不太了解这方面,只是听妈妈说女人不能着凉,否则就会这样。
等回到事务时已经七点多,屋子里面有一位客人,是个年岁与赫卡差不多大的短发女子,我一进门就听她极热情的说道,[哇,这就是传说中的可乐吧,久仰大名。]
我一头雾水的看向赫卡,赫卡仍穿着我给她的毛衣,下面的绒裤却又换成了大短裤,蜷在沙发里,懒懒的说,[这家伙是个疯子的福音,你不用理她,我饿了,可乐。] 她一只手轻轻放在小腹部位,应该还是在痛。
[喂喂,我是疯子的福音,你是变态的天敌么?] 那女子立刻反唇相讥,然后起身向我伸出手,[嗨,我叫苏菲,正经的职业算是个精神病医生,和赫卡是老相识。]
[哦,你好,我叫洛可。] 我礼貌笑了笑,与她握手。
作者有话要说:=w=今天我终于想到方法治住了那些欺负过我的小朋友,哼哼,不怕我还敢不怕班主任咩,名字写黑板上,留着下课给班主任看,结果个个都乖乖不敢讲话,哈哈,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