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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女贼成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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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先生耐心细致的教白驹怎么把银子换成花花绿绿的纸币,怎么用电、怎么用水、怎么上茅房……………,白驹恭敬的听着,如饥似渴的学着,一切都是这么的新鲜、刺激。杨先生欣赏白驹的才华、朴实和武艺高强,颇有结交的意思,告诉白驹自己先走了,过两天不忙了再来叨扰,先告辞。

    白驹先去交通银行把银子存了,又少许的取了些纸币。

    白驹买了些窗户纸,油漆、白灰………,

    白驹先是将白灰在宅子里四处扬洒一遍,按爷爷的说法是防止瘟疫,消除阴霾。

    经过几天的忙碌,门窗油漆焕然一新,屋内外干净明亮,这个家明显的有了人气。

    白驹开始出入茶园,商场、饭店、电影院、游乐场……..

    白驹俨然成了一个不算阔绰的、游手好闲的小爷。

    这一日,白驹见一澡堂子,心想,还没上过澡堂子那,应该享受下。

    澡堂子里蒸汽缭绕,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全是白花花的,白驹像在河里洗澡一样噗通一下跳入池子里,又嗖的一下蹦了出来,地上肥皂水很滑,白驹一屁股坐在地上,滑出好远。

    池子里的老老少少本要骂他溅了别人一脸水,可看他这一出狼狈的样子,又哄堂大笑,七嘴八舌的嘲笑这个土包子。

    白驹已经不能容忍别人叫他土包子了,白驹要立志成为真正的城里人

    池子里的水很烫,可偏有人喜欢这个烫法。发汗、解乏,烫一烫能搓下身上的泥,烫一烫能治好小来小去的伤风,烫一烫能驱除一天的风寒………

    白驹习惯了冷水,乍一遇这热水,肯定像青蛙一样要蹦出去了。温水煮青蛙说的就是先用温水让青蛙适应了,再慢慢加热,让青蛙逐渐适应了温度,心安理得的接受被煮的事实。

    白驹呲牙咧嘴的放进了两条小腿,感觉还能忍受,又瞪眼、握拳、打着激灵的放入大腿,最后哆嗦着、丝丝的吐着凉气坐了下去,顿时感觉千万个汗毛孔张了开来。

    搓澡、掏耳朵、修脚一套做下来,白驹感到万般的享受。

    白驹有些热爱生活了。

    人没有遭不了的罪,却有享不了的福。

    澡堂子很热,也很享受,原先,白驹穿着同样的衣服没觉到冷,可从澡堂子里出来,白驹感觉到冷了。

    从不生病的白驹病倒了,平时能连翻上百个跟头的他,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白驹感觉自己在腾云驾雾,仿佛听到了爷爷在召唤自己:

    “来啊,小兔崽子,爷爷想吃你抓的鱼了。”

    高高的围墙上,嗖的跃下一个黑衣人,蹑手蹑脚,像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溜到了窗下,用手指蘸了点唾沫,在窗户纸上点了个小眼,一根竹管插了进去,一股轻烟弥散开来。黑衣人等了片刻,从小腿处抽出一把小刀,划开了正房大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很熟练的摸着了开关,打开了灯,开始了搜查,可是却令他大失所望,这个家里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

    当贼当到这份上,真令人羞耻,真令人气愤,踩了好几天的盘子,跟踪了好几天的人竟然是个穷光蛋。他却不知道白驹见天的在外面学习如何做城里人,还没来的及置办家产,何况白驹光棍一个,天天在外面吃喝玩乐,除了睡觉回来,也不需要什么。

    贼很生气,怎么也得给主人留点记号,让他知道贼的厉害,让他知道伤了贼的心,后果是多么的严重,不知道贼不走空吗?

    贼掀开床帏,低头看着这个住着豪宅却一贫如洗的主人,发现他面色赤红,呼吸急促,嘴唇干裂,中了**香不是这样的把?伸手一摸,好烫,原来是病了。

    贼转身走到了门口,又转了回来,贼在白驹的卧室里已经转了好多圈了。

    贼终于下了决心,摘下了黑色的蒙面的头巾,面庞清秀,打开发髻,一头长发像流水般倾泻下来,让这个贼看起来更加的妩媚。

    贼找来水,投了个毛巾,敷在了白驹的头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酒,只好用冷水给白驹擦洗身子,降低体温。

    抚摸着白驹遍体的伤疤,这小子这得遭过多少罪啊?看着白驹那隆起的块块的肌肉,心理想着,这小子恐怕不是哪里来的世家公子吧?要不怎么这么强壮。真是有太多的疑问了。

    看着白驹棱角分明稍显稚嫩的脸庞,女贼眼中泛起了柔情。

    白驹终于睁开了眼睛,听到了软软的一句:

    “兄弟你醒啦.”

    白驹仿佛还在梦中,傻傻的问:

    “你是神仙姐姐吗?”

    女人最关心自己的容颜,高兴的问道:

    “姐姐是不是很漂亮。”

    白驹唯一的亲人是爷爷,爷爷走了,白驹很孤独,虽然每天可以四处游荡,可白驹没有亲人陪伴。

    白驹要提防坏人,白驹不能向外人吐露心扉,可现在有人自称姐姐,自称是自己的姐姐,白驹有些迷茫:

    “姐姐、姐姐、姐姐你真美,就像天上的仙女,你愿意当我的姐姐?”

    姐姐能随便当吗?女贼自然要问清楚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

    “白驹”

    “家住哪里啊?”

    …………..

    最后不用神仙姐姐问了,白驹边喝着水,边把自己的身世竹筒倒豆子般讲了一遍,但没把帮了豆腐嫂子和满仓嫂子的事情说出来,有些事情打死也不能说的。

    白驹说完了问道:

    “敢问姐姐贵姓芳名。”

    神仙姐姐嘻嘻笑道:

    “想不到你说话还文绉绉的。”

    接着开始说起来:

    “我叫王雨虹,出生的时候刚下过雨,天边挂着彩虹,特别美丽,爸爸心里高兴,就给起了这么个名字。我家在东北的哈尔滨,爸爸误闯了东洋人的家,让东洋人的宪兵队抓了去,再也没回来,妈妈带自己回到老家,奥,就是这里,却找不到亲人了,钱也花光了,妈妈忧心重重,加上思念我爸爸,一病不起,也走了。我只好做些没本钱的买卖,聊以度日。”

    “姐姐,什么是没本钱的买卖。”

    “就是——就是——就是贼啦。”

    “奥,我说姐姐怎么就进来了。”

    气得王雨虹伸出粉拳打了白驹两下。

    贼也有羞耻心,何况是女贼。

    “你家真大,姐姐搬来和你作伴好不好啊?”

    “当然好啦,姐姐貌似天仙,白驹求之不得。”

    白驹一高兴,文采飞扬,跩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