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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聊会天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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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烧至七成热时,白驹将肉条编制的肉麻花裹上蛋清,放入油锅中炸,待色泽微黄时,用漏勺捞出,留少许油,倒入葱、姜、蒜,爆炒,倒入少许水,加了点糖,因为女士多,女士喜欢甜的味道。白驹将炸好的肉麻花倒入大勺里翻炒,给这道菜勾上薄芡出锅了。

    “裤子里,赶紧把火堆里的东西端上桌,我这里的菜马上就好了。”

    白驹忙着切菜,有些菜不能过早的切出来,就指使裤子里去干。

    白驹刀光闪个不停,青萝卜丝,莱阳梨丝,苹果丝,山楂糕丝很快整齐的码在了菜板上,找个个稍大些的盆子,全部扫了进去,加了很多的糖。

    白驹要让女士们享受甜蜜的生活。

    裤子里把那个黑糊糊的泥球找了个大盘子直接盛着端上了餐桌,白驹往上端肉条和和凉拌青菜时,看到这了黑球。

    在这贵重的红木餐桌上居然有一个布满了草木灰的黑泥球,白驹乐了:

    “尊敬的裤子里先生,您能再聪明些吗,愚蠢的东方人也知道,灰和泥是不能吃的。”

    裤子里给我是鸡准备了银质的西方餐具,其余人肯定都是筷子了。几个人都在惊诧的研究这泥球,这是什么古怪玩意。

    白驹裹鸡的时候,谁也没看到。

    白驹又简单的做了个紫菜蛋花汤,最后用铁丝笸箩端上些活着的螃蟹。

    螃蟹拼命的要爬出这个牢笼,可上面盖了个铁丝盖子。

    白驹用一个小碗装了些老白干,放在了螃蟹下面,点着了老白干,淡蓝色的火苗熏烤着螃蟹,螃蟹炸了营,互相践踏、翻滚着。

    三个女人不忍目睹,把目光全都投向了白驹,充满了责备。

    白驹举起了双手,很无辜的说:

    “有本事一会别吃,切。”

    德国人不会变通,德国人死性,德国人教条…….。

    裤子里指着那个泥球,质疑的看着白驹,白驹再一次的举起双手:

    “好吧、好吧,狗熊他爹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德国人不懂东方人的幽默,固执的问:

    “白先生,泥球和狗熊有什么关系,和它爹的死又有什么关系,是不是有一个很神奇的传说?”

    王雨虹和金钰借口要上卫生间,在卫生间里两人捂着肚子笑了半天。

    白驹见裤子里又认真起来,又钻了牛角尖,没法回答他的问题,总不能直接说裤子里是狗熊,狗熊是笨死的吧,白驹选择了不回答。

    白驹把泥球端到离餐桌远一点的地方,在水磨石的地上摔开了泥球。

    一股混合了荷叶、猪肉、鸡肉、各种蔬菜、各种调料的清香,在餐厅里弥散开来。

    “我的上帝啊”

    这是裤子里一贯的腔调。

    “我的天啊。”

    这是我是鸡小姐失声的惊叹。

    一只色泽褐黄色的鸡,端上了餐桌。

    裤子里也不讲礼貌了,也不等白驹坐没坐到餐桌前,用他那布满了灰色绒毛的大手先给我是鸡撕下了一个鸡腿,再给自己的太太又撕下了一个鸡腿,自己带着翅膀撕下半边鸡身子饿狼般啃吃着。

    我是鸡还要装优雅,用大拇指和中指尖,捻起鸡腿,慢慢的放到嘴边,并冲白驹甜美的一笑,左手不忘作了个请的动作。

    我是鸡轻轻的咬了口鸡腿。

    西方有火鸡,比东方的鸡要大上好几倍。

    每到圣诞节,西方都要吃火鸡,有各种的吃法。

    我是鸡不信,东方的、用黑糊糊的泥吧做出的鸡有多么的好吃。

    我是鸡将咬下来的、很小的一块鸡皮用舌头卷进了嘴里,还没有咀嚼,就已经愣住,又连忙爵了几下,扭头看看吃相狼狈的裤子里夫妇,又抬头看了看对面的白驹三人,羞涩的一笑,顾不上形象了,也不装优雅了,两只手抱着鸡腿撕咬起来。

    一只鸡吃完了,我是鸡率先用手抓起一个肉条麻花,一口吞下半个。

    猪肉和羊肉的油脂侵润到牛肉里,牛肉不那么干、不那么柴了,鸡肉的鲜美和猪肉的浓香冲淡了羊肉和牛肉的膻味,牛肉吸收了猪肉的油脂,猪肉显的不那么腻人了……….

    奇特的、混合的肉香,让我是鸡又一次的疯狂了。

    螃蟹还在笸箩里做垂死的挣扎。

    白驹三人相视笑了笑,昨天见过了裤子里夫妇的吃相了,也不觉的有多么奇怪了。

    青菜做的多,王雨虹和金钰吃起了青菜。

    萝卜的脆,梨的汁,苹果的甜,山楂糕的酸被糖的纯粹的甜综合了一起,清香、酸甜,这绝对是女士的最爱。

    螃蟹终于平静了下来,变成了诱人食欲的红色,老白干也烧干了锅,火灭了。

    德国人不吃螃蟹,德国的螃蟹泛滥成灾。

    裤子里孤疑的看着白驹,白驹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膀,意思是你愿吃不吃,自顾自的舀了碗汤,就着芝麻火烧吃起饭来。

    裤子里用手掀起了铁丝网盖,被烫的直甩手。

    裤子里用手拿起一只螃蟹,烫的两只手直倒腾。

    螃蟹终于掉落在裤子里面前,螃蟹的壳慢慢的开始炸裂,像是细碎的龟纹,又像是苗疆蜡染布的花纹,只不过变成了红色。

    海鲜顾命思议,那就是鲜。

    海鲜是不用高明的烹调的,只需简单的蒸煮,就很鲜了。

    酒香的熏蒸,酒火的炙烤,海鲜是否更鲜了。

    裤子里笨拙的剥开已碎裂的壳,挑出一块嫩白的蟹肉,放到了嘴里,微微的抿动,没有吃过螃蟹的人是需要勇气的。

    裤子里的抿动加快了。

    裤子里的抿动改成咀嚼了……..

    我是鸡胆子小,裤子里绅士的帮她分解了螃蟹。

    我是鸡,用叉子挑起一点蟹黄,放到了嘴里………

    ……………..

    所有的食物,除了烧饼,都消失了。

    我是鸡转圈摸着自己要崩裂的连衣裙,看着自己的纤细的柳腰变成了水桶,有些担心,自己的衣服都在码头上的船上,裤子里太太的体型让人不能恭维………..

    裤子里不能罢工,他还要陪好我是鸡小姐。

    裤子里挣扎着站起身,没法弓腰,只好挺着肚子伸出手邀请我是鸡小姐:

    “美丽的我是鸡小姐,你是否要参观下我的客房。”

    裤子里想让我是鸡小姐睡上一觉,以免自己夫妇的、马上要被撑死的形象给我是鸡小姐留下毁灭性的印象。

    我是鸡小姐本是淡淡的、粉红色的脸,此刻也变的红红的了,她怕没衣服换,她不能站起来,只得羞涩的说:

    “裤子里先生,您有午睡的习惯吗?如果没有,我们不妨坐在这里聊会天好吗?聊会古老的中国,聊会东方的美食,真的是太好了。”

    他们说的是鸟语,白驹三人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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