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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穆岩在梦中发问。
她单手按住少年使劲挣扎的双手,跨坐在他腹部,满意的感受着少年如脱水之鱼的微弱颤栗。手里的在云端之上反射着冰冷的银白色,尖锐的刀尖轻点在少年看不清五官的脸庞。
“你的名字?”穆岩随意的问着无数次的问题,不指望少年能够正面回答。她指尖用力,刀尖划过少年慌忙避开的秀美喉咙,锋利的刀刃在脆弱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色。
一直向下,向下,向下。割开少年包裹着美味身体的绯色衣领。翻飞,绯色长袍便如一只只血色蝴蝶飞舞在身旁。只一瞬间,他被衣服裹着的身体便裸-露在穆岩眼前。
银白色的划开少年光滑的皮肤,淡粉色的伤口很快渗出点点血珠。即使已经做过很多次,她依旧被这艳丽妖异的美丽给蛊惑。穆岩清冷的眼瞳蒙上一层阴霾,她低头,像嗜血的野兽舔着腥甜的鲜血。
少年压抑着闷哼,但还是从嘴里泄出细碎的呻-吟。“你猜啊,”他急促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一次次的迎向穆岩的嘴唇,仿佛渴望着她的舔-弄。明明很恐惧无助却还要守着尊严逞强的回嘴。
强势倔强的语气带着胆怯的颤抖,这份羸弱的坚硬让人更想狠狠的打碎。
穆岩神色冷凝肃穆,眉眼淡然。她不慌不忙的张开雪白牙齿,轻轻啃咬着伤口旁边紧绷的血肉。在少年放松时猛地咬上他被划开的伤口,在他压抑不住的闷哼中咬下一块肉,放在嘴里细细咀嚼着甘甜可口的血肉。
穆岩发烫的指尖轻刮着少年胸口处黄豆大小的红痣,清楚记得叶少棠身上也有个这样的红痣。她低头,温柔怜惜的轻吻着被她咬掉块肉的胸口。
不要紧,这是个梦。一个无法控制也无需控制欲-望的春-梦。只要醒来,这里的一切都会忘记。等到下一次进入梦境才会想起以往在梦中所做的事情。
他也一样的吧,她的儿时玩伴——叶少棠。
为什么不害怕她?
这样在梦中冷静交织着疯狂,残忍的施加酷刑又心无波澜的穆岩连自己都会害怕。为什么他还要接近她。为什么每次回忆起她残暴行为后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挑衅她、靠近她、陪伴她。
为什么不远离她?
明明被她用各种方式杀死过,明明每次都痛苦的好像下一秒就会承受不住。可为什么就是不逃,为什么还要继续接受她给予的伤害。
都是你的错,穆岩咬着叶少棠左胸口的朱果,在后槽牙用力嚼着。
……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
穆岩手腕微动,银白色的便从胸口的伤口滑进去。她动作娴熟精准的用快速剔开叶少棠胸口的皮肤。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的梦中?”穆岩割下叶少棠胸口的皮肤,在痛呼声中凑近他。嘴唇急切的寻找着他颤抖的唇瓣,舌尖没有阻拦的探进口腔,与他濡湿微凉的舌尖纠缠在一起,用力吮吸着摄取他微弱的暖意。
为什么只有对着叶少棠才会恢复本性。
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无论怎样伤害叶少棠,他都会在哭着跑回家后,又期期艾艾、眼巴巴的跑到她家门口。
这种被纵容溺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再怎样肆无忌惮、无所顾忌的想怎么做都可以。因为啊……叶少棠永远属于她。
那又为什么会这样对他发-泄残忍暴虐的欲-望?
可能是因为……她对他有渴望。
喜欢他凝视着她的迷离水润的桃花眼,里面满满的都是因为她的举动而变化的情绪。喜欢他倔强着不愿妥协却又忍耐不住而吐露出细碎呻-吟的舌头,不经意间泄露同样对她有渴望的情愫。
喜欢他白皙柔韧的身体,温热的,会随着她的动作而颤抖冒汗的滑腻身体。无论在梦境里怎样对待都不会在下一次梦境中变得僵硬恐惧。喜欢他明明害怕着被她折磨但又一次又一次主动凑过来的态度。
穆岩慢条斯理的将身下的叶少棠翻个身,她附在他身上,低头,咬上他的肩膀。牙齿用力,撕下一小块肩胛肉,温热腥甜的鲜血喷溅开来,溅在二人身上。叶少棠咬住手指,不愿自己叫出声。
他胸膛急剧起伏着,呻-吟着,喘息着。“我……我怎么知道会出现在你的梦中。你个笨蛋,轻……轻点啊。”
轻不了啊,想再一次将他吞吃入腹,这样他们就会短暂的在一起。
只有在梦里才敢这样毫无保留的释放自己的愿望,只有在梦里才敢将心里压抑的欲-望展现在他面前。因为知道,只要二人醒来,梦里的一切都会化为虚无,变成不存在的记忆。
可不能一直这样。
她不想要这样缥缈易变的记忆。
去找他吧,伪装成淡然自若的样子靠近他、引诱他、占有他。
“告诉我,你的名字,”穆岩起身,她需要确认叶少棠的心意。擦拭着嘴边的鲜血,凝望着他鲜血淋漓的后背,心里咆哮疯狂的野兽被叶少棠无怨无悔的态度给驯服。
“你猜,”叶少棠低笑着,沙哑的嗓音有着甜腻嚣张的尾音,撩起心里阴暗隐秘的想法。
“叶……猜不出,”穆岩低叹一声,心生无奈的看着刚说出叶字,身下的少年就剧烈颤抖的身体。她弯腰,牙齿啃咬着少年后颈。
“猜不出来就继续猜,”叶少棠松了口气,得意洋洋的笑道,“臭石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猜得出我是谁,反正时间多的足够我们挥霍,你什么时候猜到都行。”
……没有时间了。
穆岩醒来时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她恍惚的想着在梦里到底又做了什么。
寒风凛冽,厉风卷过沙化的土壤,撕扯着身上盖着的厚实柔软的黑鼬披风。三十几匹军中战马不耐的喷气声、马蹄声与清脆的铃铛声在耳畔响起。她闻到浓浓的肉汤味,似乎是蛇肉的味道。
斥候在远处巡逻,三个身穿便服的士兵在周围找些干枯易燃的树枝。一个神情懒散的士兵正在牵着马匹去喂草。搭在高坡后面的铁锅冒着滚滚热气,咕嘟咕嘟的水泡不时掀开上面的盖子。
“洛伯父有说叫我回去是什么事吗?”洛伯父是洛府的家主,等到她与洛小姐成婚也相当于是她的岳父。她系上披风,转头问着旁边一个精瘦沉默的洛家侍卫。她在洛府见过这人,这也是她为什么见到洛伯父的书信后立刻跟着男人回城的原因。
“将军倒是心系洛府,”男人随手拔下一根枯草咬在嘴里,“一听见洛家主暗中求救,就不顾边关十万士兵,飞奔回来。”
穆岩沉默,只觉寒风冷冽,便裹紧披风。洛伯父虽是丞相但没有多少实权又以为自己是成德帝的舅舅,对成德帝多有顶撞。在朝其间,有时更是在满朝文武面前直言训诫。
成德帝看洛伯父的眼神是一日比一日柔和,可就是这反常的神情让穆岩警觉。
蛇肉的味道越来越浓,肉眼可见一团团白气飞上天空。穆岩接过士兵递给她盛满蛇肉的木碗。来报信的男人躺倒在高坡上,仰望着灰蒙蒙的天色,嘴角翘起的枯草一颤一颤的。
“不饿吗,”穆岩吹了下碗里冒出的滚滚热气,小口抿了一点热汤。滚烫的热汤驱走口腔里冰冷的寒气,蛇肉的浓香勾起腹中的馋虫。
“最后的晚餐,该让你们吃个饱,”男人吐掉嘴里的枯草,拔-出身后背着的长剑。“洛家主早已死亡,洛府被烧个干净。有人想你死,我也想荣华富贵。”
穆岩扔掉木碗,银红长-直指男人。背后传来士兵们的呕吐声,所有吃了蛇肉的人都口吐白沫倒在地上。腹部开始绞痛,她捂住肚子,眼前阵阵发黑。
醒来的时候,无数的萤火虫亮着幽绿色的灯笼飞舞在四周。黑魆魆的青草随风轻舞轻轻触碰着脸颊,深沉的夜空缀满点点星辰。银灰色月光下的蝴蝶泉像是一面平静的镜子,反射着夜空与圆月。
清脆的铃铛声与马匹咀嚼青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不疾不徐的踏踏声越来越近。穆岩起身,神情漠然的看着骏马背上的尸体。
尸体穿着墨蓝色长袍,腰侧挂着一个银红长-。那是她,她的身体。
她就这样死了?
穆岩茫然的眨着眼睛,感到一种不真切的感觉,恍恍惚惚朦朦胧胧的像是在做梦。一切发现的太快又太慢,快的她来不及阻止自己的死亡,慢的足够她回味自己的一辈子。
她还不知道梦里的那人是谁,她还想找到那人后与他成亲。管他是男是女,她都想要跟他在一起。
可现在……她死了?
……不甘心。
她的一切愿望还未展开就戛然而止,心里对未来的规划全部作废。最重要的是……她还没有找到梦中人,她还没有告诉他。
她喜欢他。
“不甘心吗?”
突然冒出来的清亮女声惊醒穆岩,她呆呆的凝望着飘浮在半空中的少女,心里的死灰重新点燃。
少女穿着淡粉色立领长袍,在对襟衣领的地方用金色丝线绣着一朵朵花瓣。及腰长发披散在身后,在月色下划过浅浅的光泽。白玉似的脸庞有着一双黑曜石般的大眼睛,粉色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浅笑。
“不甘心又怎样,我死了,这是不变的事实,”穆岩垂下眼睫,神情冷淡的陈述道。
“又不是没接过死人的愿望,呐,你的愿望是什么?”少女绕着穆岩飞行,及腰长发如丝绸般柔顺黑亮。她指尖轻点着下巴,啧啧称奇。“你的黑气好纯粹,这么纯粹的黑气还能压制住,太奇怪了吧。”
“我的愿望?”穆岩忽略掉听不懂的词语,专心想着愿望。她眉眼蓦然柔和下来,低声说,“我想知道梦中人是谁,想去看他一眼。”
“就这个愿望?”少女点头,踏着平静无波的靛蓝水面,闭上眼睛。
她微微张开嘴唇,清亮的嗓音低声呢喃着奇异的优美旋律,柔和的声调有着古老圣洁的气息。“好了,愿望达成。你会忘掉关于自己死亡的所有事情,当你出现在他人面前时,他们会忘掉关于你死亡的消息默认你还活着,但当你离开他们视线的时候,他们就会恢复原样。
当你找到梦中人的时候,我的能力就会失效。你会重新变成死人,”少女丢给她一把紫色少女绘油纸伞,“这可以让你在白天出现,记得千万不要见到阳光。”
少女如出现一样瞬间消失,穆岩举着紫色油纸伞,神情略微茫然的仰望着穆府匾额。她揉着太阳穴,记起自己是接到成德帝的圣旨回京,洛府也在她回来之前被灭。
穆岩侧身,望了眼远处叶府。暗想:她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可那件事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