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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柳清澄那眸子里的轻浮戏谑,瞬间把李沁刚才的一丝怜惜和尴尬转变成厌恶和愤怒。
他讨厌这种轻佻眼神,特别是在那个人做了那件事之后。断袖!这样人的真是厌恶至极,可是他居然要和这个人一同南下!
李沁这样想着,手已经是扼住了柳清澄的咽喉。
那个人,他一定会亲手刃之,至于眼前的这个……哼!一路上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收拾。
“柳清澄,我警告你。以后少在我面前出现!不然……”李沁突然加大了手里的力道,看到柳清澄因无法呼吸而扭曲的脸。才幽幽道:“你会死的很难看!”
柳清澄感觉的到眼前这个人的怒意和危险,若是这个人再用上一点力的话,自己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突然有些后悔和皇上达成那些协议了。这凌王哪里是讨厌断袖啊!分明已经是厌恶到极点了!
就知道皇上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诶……南下之行可有他受的了。
李沁说完这句话,便松开了手。柳清澄这才得已喘息,他立刻翻身趴在床沿边一阵猛咳,只觉得心肺搅动的一阵钝痛,眼泪便不由从眼角滑了下来。
李沁见了,非但没有一丝同情反而是徒增几分厌恶,不耐烦再呆下去,对着柳清澄那令他作呕的嘴脸,当即甩袖而走。
季清季楚一早便在外面听见了动静,可是他们两个人被柳忠言束着,也不敢进去。只好在外面干着急。
见到李沁出来,不等他走远,便急冲冲的进去,抬眼就看见少爷在那干咳落泪。季楚赶忙倒了水,扶起柳清澄拍背给他顺气。
“这个凌王,实在是欺人太甚!!” 季清在一旁愤愤道。
一杯茶下去,柳清澄自然是感觉舒服许多。听了季清的话,神情悲戚,眼睑一合大叹一声“诶~~~”
季楚不解道:“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柳清澄看向季清季楚,那话语里更似是由无限哀愁“恐怕我们以后要日日面对这个欺人太甚的王爷了!”
“为什么?”季清季楚大惊。
“因为……我们要一起南下!”柳清澄忽而觉得事实太残忍了。
“啊?”季清季楚显然对这话有些摸不清头脑。
“那什么,皇上派我南下寻药炼丹,凌王要一并同行负责……药品的安全。”柳清澄说这话的时候是七分无奈,三分懊恼。
这南下之路,是他自己选的。挑衅之事也是他自己干的。虽然这里面有着皇上的推动,但却也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往里面跳得。
嗷呜!他往里面跳的时候,哪里知道这坑里是带刺刀啊!!!
“那……”季清季楚听了这话,都不由的一阵头疼。“那可如何是好啊!”
“诶!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
“……”三人一时,相顾无言。
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柳清澄突然出声道:“阿清阿楚,你们两个武功如何!”
“啊?”他俩的功夫自然是上等的,不然昨夜季清也不可能拦的下那衡祺的鞭子。只是毕竟人在京中他们也并不显露出来。至于,柳清澄不知道他们的功夫如何,也是很正常的。因为他因为体质弱从未学过一招半式。只是,现下问这个作甚?
柳清澄见他们两个面面相觑,疑惑面目,连解释道:“万一,不小心得罪了!也好自卫啊!”
O(╯□╰)o,拿他们俩当挡箭牌啊……
“那少爷你就不能不去招惹他吗?”
柳清澄避开季清的眼睛,心里说了两个字“不能”
谁让他和皇上签了个不平等条约呢!注定这一路上自己是多灾多难了。
“长路漫漫啊,再说那王爷一看就是心眼小的。到时候,就是不去招惹他,他也一定会来找麻烦的。恩!一定会的!!你看,今天我就差点被他掐死。”
季楚想到刚才发生的那件事,也觉得柳清澄说的有几分道理,于是道:“呃……要不,少爷。从明个起,你练点防身术吧!”
“恩……也好!”
季清欲言又止,他为什么潜意识里觉得有些问题呢!?一般情况下,柳清澄觉得心眼小的人都是因为柳清澄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
不过……一定是他想多了。那王爷,他也看到了。的确心眼挺小的,也很卑鄙!不卑鄙,能用掐这个手段么?这个可是一直为习武之人所不齿的。
可他哪里知道,李沁之所以用掐的,也是因为不齿用习武之人的法子来对付柳清澄。
不过他也还是心有疑问
“少爷,你刚才没又招惹王爷吧!”
“当然没有”不过就说了句话而已。
“真的?”季清半信半疑道
“当然是真的,你家公子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这话倒是真的,看来还真是凌王太小心眼。
于是乎,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李沁就被贴上小心眼,卑鄙,等字眼。不过,这些标签也没长脚,也不会显现。李沁自然不会知道。此时的他正在御书房外等着皇上传召。
而御书房内,皇上正试图与柳慎之“闲话家常”。
“子修啊,你可怪我?”皇上看着站在书案下面的李慎之,当年那个风度翩翩的贵家公子,如今脸上也已经有了些许皱纹,心中浮过一丝不忍。
“老臣,不敢!”柳慎之闻言,立刻跪下,言语里全是恭敬。
皇上见他如此不由叹息道:“子修,怎么连你也这样”当年他们四人,是何等的亲密,吟诗作对,把酒畅谈。那个时候他和那个人还是兄弟,子修也无功名在身,季然只是个小道士,他们没有因为彼此的身份而有任何的隔阂或芥蒂。
这一切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七王争位?不……那个时候他们四个同心协力,共同进退。礼王叛乱?对,就是那个时候,就是那个时候,那个人背叛了他!季然独自上了云顶观,慧芷也……。只有子修,只有子修陪在自己身边。可是现在……就连他也和自己生疏了……
诶,倒还真是孤家寡人啊!皇上自心中自嘲
“罢了!这南下之行,却是他自己跟我求的。”皇上虽然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但是总还是不想柳慎之因为这件事和自己有膈应。虽然这个儿子,柳慎之看似不在意。可他毕竟是慧芷的孩子,他柳慎之唯一的儿子。
“朕给了他两条路,一是留在京中与公主完婚,二是南下寻药。朕也和他说过这南下的危险,但是他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后者。他说他想要去寻他的师傅。”
“终归是他自己的选择,臣无话可说。”
“诶,你们毕竟是父子。怎么弄的这样?到底都是朕的错。”
“是老臣自己的问题,和皇上无关。”
“却是因为朕……”
“皇上!”
柳慎之见皇上要提当年之事,连忙出言制止。
皇上见他这般,那种孤家寡人的孤独感更深,如今当年也不复存在。故人也都不愿再续当年情意。
“算了,这次南行定是危险重重的。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派人暗中保护他了。至于凌王,他知道分寸。”
“凌王他……”
“他比我们更恨那个人。就凭这一点,朕就放心了。”
“可是这也是老臣担心的,万一……”
“朕巴不得他早点动手!”皇上眼望南方,眼里暗潮涌动。
柳慎之知道,皇上杀心以起说再多也是无用。自古哪个帝王之位岂容他人觊觎。只是那个人都已经隐忍了这么多年了,真的会动手么?
而自那个人以后,这下一个又是谁?是凌王?还是……他这个相爷!
或许是觉得这房内的气氛太过尴尬,皇上又提起柳清澄。
“对了,你的儿子不是个断袖。他不过是为了逃婚。”
“臣知道。”
“他倒是像足了季然,不过万幸,这点上不像季然。”
“清澄自小就在季然身边长大,自然是像他的。”
“可你才是他的父亲。”皇上又是叹息。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皇上看着柳慎之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脸上的神情没有半丝变化。
倒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此时,正好有人来报凌王求见。柳慎之便也退了下来。
不出数日,那采药使的诏书,和南下的圣旨便到了相府。二月十四,出行。凌王作为此次柳清澄的护卫随行。说是皇上要凌王乘此机会与柳清澄修好,故而以护卫之事做赔罪之礼。
只是这样的官方言论,到底有几个信,却是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