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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12-28
陌世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然后松开徐蔚然,直接离开。
颈部巨大的压力消失,呼吸重新变得顺畅起来。徐蔚然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许久之后才缓过神来。她一步步的接近病床,脸色惨白的看着车禹城。
“阿城……你怎么这么傻,阿城,你快醒过来。”
徐蔚然不知道夜归是什么,不知道杰森是谁,她只知道车禹城是因为自己才会生命垂危。想到他是第一个给予她温暖的人,想到他温柔的眼神,想到他眼神里对自己流露出的呵护,徐蔚然再也忍不住,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颗的砸在白色的床单上。
“阿城,我是蔚然,我在等你醒过来。阿城,求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徐蔚然抓着车禹城的手,一遍遍的在他的耳朵呼唤着。她的心底充满了恐惧,害怕失去车禹城,害怕到极点。她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才刚刚遇到一丝丝温暖,老天怎么能那么残忍的剥夺。
她比任何一次都认清楚自己的心,在这一刻,看着车禹城惨白的脸和微弱的呼吸,徐蔚然才发现原来她可能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
这个认知让徐蔚然更加的难过,更加的恐惧,她紧紧的抓着车禹城的手,颤抖着声音不停的跟他说话。不知道说了多久,徐蔚然只觉得口干舌燥,却依旧不愿意停下来。
她说了很多很多,讲了自己曾经所经受的痛苦,讲了跟车禹城在一起的三天她所有的快乐和感动,讲了她心底最深处对车禹城的感情。字字句句发自肺腑,清晰无比的烙印在车禹城的脑海深处。
终于,原本正在下降的数据开始一点点的回升,心跳开始变得有力,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
徐蔚然还来不及喜悦,病房里就冲进来好几个医生,她被推了出去。所有医生都开始围绕着车禹城忙碌起来,检查的检查,记录的记录。
徐蔚然站在走廊,双眼红肿,眼神焦急的看着病房里的一切。她在心底一遍遍的祈祷着,祈祷着车禹城能够脱离危险。
陌世站在走廊冷冷的看着徐蔚然,视线不经意的落在她红肿的双眼上,胸口开始翻涌出异样的感觉。他觉得那双眼实在是碍眼的很,让他想要把徐蔚然从病房前带走。
半个小时之后,病房里的医生鱼贯走出,一个个的脸上都带着喜悦。
“陌少,病人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只要好好休养,过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您放心吧,病人不会再有危险了。”
“恩。”
听到医生说车禹城终于脱离了危险,徐蔚然喜极而泣。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去再看一眼徐蔚然,却被陌世强行带走。不管她怎么挣扎怎么哀求,都无济于事。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停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徐蔚然的双眼被陌世从不知道哪儿弄来的布条给蒙住。然后车子又绕了几处,最后才停下。陌世住着徐蔚然的手臂,走的很快。
丝毫都没有顾忌徐蔚然被蒙着双眼,所以一路上徐蔚然都走的跌跌撞撞的。
陌世带徐蔚然来的不是别处,正是夜归的训练基地。
他挑了一个房间,直接把徐蔚然给推进去,然后锁好门走出来。
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很快就会天亮。
一直守在会客室里的付晨东在看到陌世的瞬间,忽然有种解脱的感慨。童心那个小恶魔,可真是差点折磨掉他半条小命。太可怕了,这个小恶魔怎么就总喜欢蹂躏他呢?
“你决定了?”
“不然?”
陌世给以付晨东一个反问,他的眼神间满是杀气和煞气。纵然车禹城脱离了夜归,但是他依旧是他们的兄弟。杰森竟然大胆到起了杀心,他这次要让杰森自取灭亡。
“据说,你把徐蔚然带来了?”
“阿城是为了她才受的伤,自然不能让她置身事外。”
陌世的眼底充满了残忍,付晨东纵然也有些恨徐蔚然,此时却不由的同情起了她。
“咦,我刚刚好像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名字啊?许什么来着……”
在一旁迷迷糊糊睡着了的童心,忽然疑惑的大叫了一声,然后又沉沉睡去。
付晨东和陌世对视了一眼,纷纷无奈的摇摇头。
付晨东上前,弯腰把童心抱在怀里,往休息室走去。陌世站在走廊前,看着破晓的天空,眸光里一片阴冷。
昏暗中,徐蔚然感觉到陌世的气息。他一言不发,浑身透着危险,直接拽着她的手臂出了房间。再之后,徐蔚然似乎听到了螺旋桨的声音。她好像被陌世带到了飞机上,然后就因为疲惫过度,渐渐的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徐蔚然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欧式建筑风格,到处都挂着充满了文艺气息的壁画。她很好奇,下床打开门走了出去。偌大的别墅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她绕了一圈,然后推开门准备出去看看。
然而徐蔚然还没走出去,一把枪就直接抵在她的太阳穴。
“你……你们要干嘛?这里是哪儿?陌世呢,我要见陌世。”
徐蔚然惊恐的浑身颤抖,她第一次见到枪这种东西,而且竟然是抵在自己的脑袋上。只要那人一扣动扳机,她就会脑袋开花。
“进去。”
一旁的保镖没有多余的话,只是让徐蔚然进去。
咬了咬唇,徐蔚然只能选择退回房间里。她走到厨房,幸好哪儿有吃的。她随意的找了一些填饱了肚子,然后就走上楼,蜷缩着坐在床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一觉醒来就已经在了异国他乡?陌世又在哪儿?车禹城呢?医生说脱离了危险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已经没有大碍了?
一个个的问题围绕在徐蔚然的脑海里,她想不明白,却隐约觉得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她从心底感觉到恐惧,感觉到颤抖。等待她的,会是比死亡还要恐怖的事情吗?
没有了车禹城的保护,她还会不会拥抱幸运?
阿城,阿城,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要为了我做那么多?你不是陌世的兄弟吗,你们患难与共,如今为了我跟他闹僵,值得吗?
徐蔚然缩在沙发上,用力的抱紧自己,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滑落。昨晚,她在看到昏迷中的车禹城时,忽然有种极其熟悉的感觉。总觉得,似乎什么时候见过那样的车禹城。
现在,徐蔚然再一次想起,开始在脑海里一遍遍的搜寻着曾经的回忆。她相信,在更早以前自己一定见过车禹城。只是,在哪儿,又怎么遇见的?
“啊,有死人。”
黑夜里,一声尖叫响彻夜空。几个小女生簇拥着,拥挤着,渐行渐远。徐蔚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离开,尽管她也害怕也恐惧,双腿却颤抖着靠近雨夜里浑身是血的男人。
他的头发很长,几乎遮住了全部的面容。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一身黑色的衣服上斑驳着血迹,如果换做了别人,一定很狼狈。可是他却有股说不出的尊贵,或许就是这样的气质,吸引着徐蔚然。
徐蔚然蹲下身子,颤抖着手凑近他的鼻子。还有呼吸,尽管微弱。
“你……没事吧?”
徐蔚然颤声问着,昏迷中的人忽然咳嗽了几声。看来他还活着啊,徐蔚然不由的放了心。
这里已经快到她家了,位置很偏僻又是下大雨的夜晚。刚刚的小女生已经跑的不见了踪影,瓢泼的大雨中只剩下徐蔚然和陌生的男人。她咬了咬牙,吃力的扶着他起来,一步一踉跄,艰难的往家里走去。
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前,徐蔚然害怕母亲在,所以先把他放在一旁然后进门看了一番。许秋月不在,或许是赌博去了。徐蔚然很庆幸,连忙又跑出去把他扶进自己的房间。
徐蔚然一整晚都没有睡,更是顾不得男女之别,替他换了干净的衣服。是很早很早以前许秋月一直收着的男人衣服,他穿起来有些小,但幸好还可以穿。
徐蔚然检查了他的身体,虽然看起来很严重,却并不致命。或许之前是因为太劳累失血过多才会昏迷,这让徐蔚然放了心。她找出家里的药,替他简单的处理了伤口。
原本徐蔚然打算把他送医院,可是一想到自己身上仅剩下明天的饭前……无奈,徐蔚然只好用最原始的方法帮助他。
用酒精物理降温,直到天透亮他才退了烧。徐蔚然熬了粥,喂着他吃下去,然后匆匆忙忙出门上学。
那之后他就一直住在徐蔚然的家里,也幸好那段时间许秋月一直在外面没有回来过。最初是徐蔚然一边上学一边拼命地打工赚钱,买药替他治疗。
大约十天左右,他已经可以下床,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徐蔚然很开心,更加用心的照顾他。让她奇怪的是,他很少说话,总是目光阴郁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日子一天天的流逝,直到三个月后,他忽然一声不响的离开。徐蔚然放学回家只看到一张字条,上面只有四个字:此恩必报。那之后,徐蔚然再也没有见过他。
那个人,竟然就是车禹城!
徐蔚然猛然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诧异。她刚刚陷入了三年前的回忆,那个雨夜,那个伤者,就是车禹城。
他竟然,是三年的男人!
徐蔚然简直不敢相信,怪不得第一次见到车禹城的时候,他听到她叫了他的名字会反应的那么激烈。原来,他一直都记得她。也因为曾经她救过他,他答应过此恩必报,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帮助她,不惜跟陌世决裂。
阿城,阿城,竟然是你。
你说,我们之间算不算缘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