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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路过一家花店,心血來潮停下车來走进去,花店老板是位可爱的小姑娘,一见人走进店里就笑脸相迎,“欢迎光临。”
第一次走进花店,在花海里徜徉,眼看色彩缤纷的花开满整个屋,耳闻花香四溢扑鼻而來,感觉自己一瞬间摇身一变,变成了花仙子。我想买一束花送给子天,面对各种各样的花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他喜欢什么花,看來林一诺是对的,我真该好好问问自己,对子天的了解有多深?
花店老板见我在花海里徘徊了数个來回拿不定主意,走过來柔声问道,“小姐,你要什么花?”
我摇了摇头,露出为难的神色。
老板又说,“那你要送给什么人?”
我刚想答话,被林一诺抢了话头,“病人!”
我一转头,看见他的嘴角浮起一个得意的笑。
“那就送百合吧。”老板眯眼一笑,指着一处的香水百合说,“香水百合是百合中的女王,你觉得怎么样?”
林一诺点头,“好,就它了,麻烦包起來吧!”
老板弯腰欲取花,我捉住她的手。
“等等……”我斜睨一眼林一诺,撇撇嘴,“谁说我要送的是病人了?老板,麻烦帮我把红玫瑰包起來吧!”我伸手指了指离百合不远处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说。
我要红玫瑰,林一诺要百合,花店老板看看我看看林一诺面露为难,“你们俩到底谁要买花?”
我盯了一眼林一诺,他看着我,沉吟了一会儿,妥协了,“那就红玫瑰吧!”
这下换我露出得意的笑了,交换了眼神,转身走回车里,林一诺随后跟上,到了医院门口,我下了车,他却一动不动的赖在车上不肯下來,把花交到我手中,转开了脸,“我就不进去了,我在外面等你。”
“怎么了?不是你说要陪我的吗?”我困惑的问道。
他看我一眼,目光落到花上,叹出一口气,“我可不愿意亲眼看你把我送的玫瑰……转送给别的男人。”
买花的人是我,钱却是林一诺付的,付钱的是王,所以这花实际上算是他买來送我的,可我却要送给子天,我想他此时的心情我能理解,也就随他去了。
“那好吧。”我说。
双手捧着花走进医院,心里惴惴不安,我买玫瑰的本意昭然。
虽然那日在长城上的求婚貌似儿戏,但在我心里,那就是一场真正的求婚,我答应了,我就是他的未婚妻。他是为了父亲才被钢筋板压断腿,如果他真的不慎残废,我要向他表明心意,让他安心放心,无论他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他的。
我想的是那样的美好,我是那样的信誓旦旦,搞得自己既紧张又兴奋,然而我所有的热情却在推开病房门的一刹那间荡然无存。
门才推开了一条缝,我就愣住了。
沒有人告诉我里面不只是只有子天,沒有人告诉我蝶儿居然也在,我來的可真是时候,我看见蝶儿抱着卧床的子天,她的红唇贴住了他的,他却并无反抗之意……
刹那间,如五雷轰顶,又像是站在冰天雪地里被人从头顶灌下一盆冰冷的水,从头冷到脚,我双腿瘫软,背靠在门槛上,原本是双手捧花,现在是单手拽花,倒提着。而拽着玫瑰花的手却好像聚集了全身的力气,我紧紧的拽着花束,花梗都几乎被我拽出汁來,花梗上的刺已刺入掌心,染上了血,我却好像浑然不知疼痛,事实上,我不是沒有感觉到疼痛,只是心里的痛掩盖了皮肉上的痛。
他到底是骗了我吗?他和那个蝶儿到底还是旧情复燃……
我背靠着门槛,转开头时,已是泪流满面,一想到他曾说过的密语甜言,恨意由心头升起,说爱我,却和蝶儿亲亲我我,他就是这样爱我的吗?这就是他钟子天的爱?
我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也忘记了离开,连门从里被打开了都不知道,直到听到有人叫我才回过神來。
“倪小姐?!”
听到声音转头,映入眼帘的是蝶儿美丽的大眼睛,她的睫毛又长又浓密,弯弯的眨一下就可以摄人心魂,这么迷人的姑娘碰上谁都会心动的吧?
我毫无遮掩的暴露在门口,人已被发现想遛沒的遛,呆呆的杵在原地,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是傻傻的笑着,不知道有沒有被发现藏在笑容里的一滴泪。
听到倪小姐三个字,床上的某人也有了动静。
“可馨?可馨!”他连唤了我两声,唤的抑扬顿挫,第一声,是惊,第二声是喜,他又惊又喜的瞪着门口的我,明知故问,“你怎么來了?”
我直视着他,用了全身的力气张嘴,“听说你昏迷不醒,我來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已经……”
我的话沒说完,蝶儿眼尖的发现了我倒提着的红玫瑰,一惊一乍的说道,“哇,好香好漂亮的红玫瑰啊,是送给……”
真的好香好漂亮吗?我却想说好讽刺的红玫瑰啊!怕她说出“送给子天”的字眼,连忙截断她。
“你喜欢吗?”
“好看的花谁都会喜欢的吧?”她笑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去询问床上的某人,“子天,你说呢?”
床上的人沒有作答,我也沒有去看他的表情,这束鲜红的玫瑰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而手持玫瑰花的我也沦为了一个笑柄。
“你若喜欢,就送给你好了。”我依旧保持着微笑,将花往蝶儿怀里一塞,“林一诺还在外面等我,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说完,我转身就走,身后的钟子天还在喊我,“可馨!可馨!可馨!”
那一刻,我的心头无限恨意,理智离开了我,我被恨意冲昏了头脑,完全忘了子天为救父亲所做的牺牲,事实上,是我误会了他,就像当初被强盗逮住我高烧不退林一诺用嘴喂我一样,蝶儿也只是用嘴在喂他喝水,他虽醒了但神志未清,直到听到倪小姐三个字他才清醒过來……如果当时我还有一丝的理智,我就不会被恨意蒙蔽,或许就不会酿成后來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