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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灿见了我,笑的不甚开心,“來啦?快坐快坐。”
在一张沙发上坐下,目光落到她的小腹上,昔日滚圆的肚子如今平平如也,可却不见孩子的影子,照理來说,刚生完孩子的母亲对孩子都是爱不释手,恨不能与自己绑在一起,分分钟不弃不离,我很好奇,“咦?你的肚子……”
“沒了。”她不咸不淡的说。
沒了是什么意思?孩子生了肚子沒了,孩子掉了肚子也是沒了,她这一句沒了到底是哪个沒了?我小心翼翼,试探的问,“给孩子取名儿了吗?”
“沒有孩子,孩子沒了。”
她语气平淡,好像说的是别人家的事情。可我却大惊,大惊的同时又心疼她,“怎么会这样呢?什么时候的事儿啊?好好的怎么会沒了呢?那你现在……”
“沒事儿。”她摆摆手,“别提孩子的事了,我找你是要跟你道歉的。”
说完,她“扑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我吓了一跳,赶紧去扶她,“小白兔,你干什么呀?”
“你别扶我,先让我把话说完。”她坚持不愿起來,我也只好随她。
“去年你生日那天我沒有來,一半是气愤一半是沒脸见你。”她怯怯的看了我一眼,“你知道的,我喜欢林一诺,可是你老让他伤心,老辜负他,看多了他的伤心,我渐渐的开始恨你,我想让你远离林一诺,也想让他对你彻底失望,所以当年我找到钟子天,与他商量合伙演一出戏,可是后來事情并沒有朝我想象的发展,我反而又一次令林一诺伤心,我无法原谅自己,骗了你我也沒脸见你,所以我消失了一阵,现在回來,是我想通了,是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我笑了笑,“我从來沒怪过你啊。”把她扶起來,“我们一直都是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小白兔。”
她泪光闪烁,扑进我怀里,“小花猫,我对不起你。”
我摸着她的头,开玩笑的说,“既然你对不起我,那我可要罚你了。”
她抬起头來,吸吸鼻子,“你说吧,怎么罚?”
我狡黠一笑,“就罚你一辈子做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以后什么事都不能瞒我不能骗我,还有不能因为男人就跟我反目成仇!”
她破涕为笑,伸出小指头弯了弯,“一句话,拉钩!”
我伸出小指勾住她的,最近烦心事那么多,总算有件开心的事,一想到烦心事,我就又愁眉不展,看着满脸笑意的薛灿,我听见自己喃喃的问,“小白兔,我以后可不可以住你这儿啊?”
如果卖了房子,我就真沒地方住了,我也就她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或许不该麻烦她,可不知道怎么的,嘴巴就是比脑子快。
薛灿倒是很爽快,“当然可以啊。”她说,“我告诉你啊,我买房子了,这是林一诺的房子,我正打算还给他呢,你就搬到我新房子里來陪我吧,住多久都行!”
我看着她笑,她说的好轻巧,恐怕她还不知道我家里的变故吧?沒想到多日不见,她能自己买房了,我也替她高兴。
“看來,你最近小日子过得很不错哟。”
她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掏出皮夹递给我一张卡,“听说你爸爸借高利贷,我想你现在一定很难吧?以前都是你帮我,现在换我报恩了,卡里有三十五万,送你的,不用还,我知道这点钱可能不顶什么事儿……”
“不不不。”我已感动的热泪盈眶,食指贴住她的唇,抱住她,“雪中送炭,无关数目,小白兔,谢谢你。”
“可是,这点钱只怕解不了你的燃眉之急,小花猫,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办啊?”
我擦擦眼泪,实话实说,“我爸现在什么都不管了,整个家需要我支撑,我刚才之所以说要住你家,是因为我打算把家里的房子卖了……”
薛灿惊跳,“那怎么行啊?你家房子那么好,贱卖多心疼啊。”
我耸耸肩,“我这也是沒办法嘛。”
薛灿突然眼睛一亮,笑的很开心,“如果是别人肯定是沒办法了,可是你就不一样了。”
我一下子长大眼睛,“怎么不一样了?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你是倪可馨啊!倪可馨是谁啊?光大未过门的媳妇啊,只要你和林一诺成婚,这燃眉之急不就解了吗?”
我愣住,她这是玩商业联姻啊,我最不屑了。
我一脸鄙夷的说,“我还以为是什么锦囊妙计呢,原來是个馊主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的是钟子天!”
钟子天三个字一出口,我竟莫名的愣了一愣,我已对他失望到近乎绝望,沒想到一想到自己喜欢的人脱口而出的还是他的名字。
顿了顿,我叹气道,“我还是卖房子吧!”
薛灿跟我分析了半天,最后得出总结,眼下只有嫁给林一诺才能解倪氏的燃眉之急,把林一诺未婚妻的身份坐实了是我目前唯一的出路,可是我一个字都听不进,脑子里乱糟糟像堵了一团棉花,再也坐不住,再也不想听薛灿分析林一诺如何如何好,我跟他如何如何天造地设门当户对,站起來一声不吭转身就走,薛灿在我身后还一个劲儿的喊,“你怎么还是这么的倔呢?回去好好想想”
回到家,林一诺坐在沙发上等我,一见到我就裂开了嘴,“回來啦。”
我嗯了一声,目光越过他,上楼直奔父亲房间,只要不提是谁陷害父亲,父亲就与我相谈甚欢,片刻过后,父亲突然说,“馨儿,你不在的时候,林一诺找我谈了。”
“谈什么?”心头一震,直觉不妙。
父亲坐直了,目不转睛的望进我的眸子,“我老了,对于有些事情已经有心无力,若要挽救倪氏,眼下只有和光大联姻了,馨儿,林一诺这孩子多好啊,关键时刻,主动站出來帮助我们,不像那个钟子天,人都不知道在哪儿呢。”
我紧紧蹙眉,很不满父亲对子天的态度,大叫,“爸,你怎么能这样说子天,他救了你哎,他为了救你,把腿都摔断了!”
父亲不悦道,“又不是我让他救的,这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