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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嫁到,夏之旋舞4
四、五个男人奔向贝御风,准备仗着人多欺负人少。舒悫鹉琻
然,双方斗在一处,只几个回合,泼皮们就被身手矫健的男子打得个个屁滚尿流。
小喽啰倒地哀嚎的时候,昕王爷已经来至无赖头头背后,拎着衣领,一把将他扯开。
无赖被摔出一丈远,随即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面部着地。
“再敢到佛门清静地来放肆,要了你们的狗命!滚!”男子冷魅出口,不屑看那些倒地的宵小钰。
带头的无赖虽心里发怵,却不甘在手下面前倒了威风,脚步往门口挪着,嘴里还在不依不饶,诅咒发誓,让男子等着,他会回来报仇的。
无赖们走掉之后,男子转身继续往禅房走,却被黄衣女子喊住。
“公子……”女子款步到他面前,绯红着脸儿,“小女子今日幸得公子相救,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公子,请受若惜一拜。咬”
男子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答谢,遂,赶忙把她扶起。
“姑娘言重了!但凡有良知的人,遇见此类事情都会出手相助。请姑娘不必放在心上!赶紧回家去吧!”
说罢,再次转身,去往禅房。
黄衣女子一直目送着他离开院子,拐进长廊。
“小姐……”丫鬟催促着,“您别看了,咱们赶紧回去吧!万一那群无赖再返回来就糟了!”
女子恋恋不舍地往大门口走去,快要出门的时候,又回头望了一眼,这才上了候在外面的轿子。
“刚刚小姐被欺负的时候,你们都在干嘛呐?”丫鬟牙尖嘴利,望着睡眼惺忪的轿夫们,尖声指责。
轿夫们心知理亏,不敢回话,手忙脚乱抬起了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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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恭王府,里里外外张灯结彩。
一大早,苏雪嫣就捂着半张残脸在院子里穿梭,指使管家差遣下人做这做那。
大太阳升上头顶,气温骤升,女人已经汗流浃背,却仍旧兴奋劲十足,喊了小半天儿,嗓音还是那么高亢。
下人们表面唯唯诺诺,实则心里都在犯嘀咕。
——没人知道王妃是如何毁的容貌,但众所周知的是,王爷还在宠她,这事儿……,实在是叫人匪夷所思啊!
总之,众人认定,他们的女主子是有一定能量的,单凭一张残脸也能俘获冷傲男主子的心。
前院忙得不可开交,府院内悠闲的也大有人在。
“闲庭小筑”院子里,鱼薇音坐在树荫下临摹毛笔字,时不时地站远了看看,偶尔点头,表示满意。
画画已经无法引起她更浓厚的兴趣,现在她的“志向”是练就一手上佳的蝇头小楷,一旦将来天有不测风云、自己被遣出王府、撸掉王妃的封号,也可以帮人写写书信,赚取生活费用。
啧啧,真是懂得未雨绸缪!——这是她对自己的夸赞。
“王妃,今儿咱们王府里可是热闹极了……”俏儿从前院回来,一进门,就叽叽喳喳地说道。
“有什么可热闹的!”女子放下毛笔,擦了擦额头的细汗,“今天虽然是他贝凌云的生日,更是他娘亲的苦日。没想着先去祭拜他娘,却顾着给自己过生日,这算什么儿子!”
“王妃,您小点声……”俏儿赶紧跑到大门口往外张望,生怕隔墙有耳。
女子不以为意,摇摇头,坚决表示不屑。
俏儿又跑回主子面前,拿起扇子给她扇风,“王妃,您为王爷准备点什么礼物?”
“礼物?”想了想,“非得准备礼物吗?”
“当然!好歹您现在是寄人篱下,衣食住用都仰仗王爷,怎么能不准备点东西以表谢意呢?”小姑娘看惯了恭王府下人们之间的俗套,不免对人情世故有了一些了解。
鱼姑娘夺过扇子,猛扇一顿,“要是非得送礼物,那我就不去了。”
“别啊,王妃,您不能不去的!请柬都给您发了,要是不去,实在不好……”
“那就没有礼物!去吃吃东西,看看他们的脸色,已经给足了面子。干嘛还要送礼?再说了,我现在身无分文,吃用都指望恭王府,就算是送礼,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做那个表面功夫干嘛?还是算了!”把扇子塞给俏儿,随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
小丫鬟对主子实在没辙,只能停止劝说。
稍后,素衣素颜的谨王妃被老管家请到了前院,——估计恭王爷心里清楚,若是不差人去请,她才不会老老实实前来。
大厅里已经布置妥当,四处可见粉红色的幔帐,一如恭王妃身上的粉红色霓裳。
说实话,女子并不觉得这样的布置有多么隆重,反而多了浓重的脂粉气,怎么看都像是风.月场所。
恭王妃一看见她,原本还在对男人献媚巧笑的脸马上沉寂起来,冷的那叫一个快。
“恭王妃,你还好吧?”鱼薇音微笑着问苏雪嫣。
御花园事件之后,两人虽然打过照面,但始终没有说话的机会。
女子的这句话,缘于一直以来的担心。
当她第一次看见女人脸上的疤痕,便断定那是贝凌云所为。
在整个恭王府,除了苏雪嫣自己,有能力伤害她的就剩下他了。
可不管一个女人美丽还是丑陋,绝对不会在自己脸上划那么一下。
而这个冷血的男人,绝对做得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女人却对贝凌云一如既往地陪着小心,着实令鱼薇音费解,——这般委曲求全,难道她还想继续被贝傲霜利用吗?
鱼薇音真的担心苏雪嫣早晚会死在那兄弟俩的手中。
哪知道,女子的好心却得不到半分回应。
苏雪嫣听了她的问候,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劳谨王妃挂心。”
“看来恭王妃十分安好,既如此,就真的不用挂心了。”鱼薇音体会到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她的担心真的是多余的。
寿星坐在主位上,眼睛没有看两个女人,她们的谈话却一字不落地听在了耳中。
“谨王妃,管好你自己就够了。”说罢,抬眼望着素衣女子。
女子挑着眉梢,“你们家的事儿,还真是管不得,费力不讨好呢……”
这对夫妻都蒙她相救过,两个人却高度一致地不道谢反落怨,这可真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苏雪嫣眼瞧着男人偏袒她,登时来了精神,还想再说女子几句,管家却引着客人走了进来,看清来人,女人赶忙闭上嘴巴、垂下眼帘。
“祝二哥生辰大吉,福寿安康!”贝傲霜拱手以对,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在目光扫到粉衣女人的一霎那,略显不够自然。
贝凌云大度起身,脚步虽未动,却做出张臂欢迎的手势,“多谢三弟。”
老三走到老二面前,指了指管家手中捧着的一个雕花红木盒子。
“傲霜给二哥带来一对寒山虎.鞭,请哥哥笑纳!”随后,靠近贝凌云,以手遮嘴,压低了嗓音,“据说这东西相当厉害,不妨试试,只是一次不要多服,否则会要了对方性命……”
然后,站直了身子,暧.昧地笑着。
这个人是讲求说话艺术的,他没说要了“二嫂”性命,也没说要了“恭王妃”性命,而是说“对方”,那意思就有些隐晦了。
“好,谢谢三弟。”贝凌云淡然回应,只扯了一下嘴角。
心里却十分不满,——怎么他贝凌云还需要这玩意儿来调和身子吗?想来是他贝傲霜经常食用此类物件,所以才以此为礼物吧!又或者,贝傲霜就是借这份礼物来取笑他“不行”!
男人最受不了的,不就是别人说他“不行”么!
“对了,怎么没有带弟妹过来呢?我们还没有见过呢!”不甘心落在下风的贝凌云找了个话题还击。
贝傲霜只是淡笑,并不解释。
“三弟这是要金屋藏娇啊,新妃娶回王府,连看都不让大家看……”继续打趣道。
“不急,早晚会看到的。”随口扯了一句,不打算再说下去。
眼见着已经成功令对方不自在,贝凌云便止住了这个话题。
送完礼物、寒暄结束,贝傲霜被安排落座,竟是与苏雪嫣坐对面,心里便不舒服起来。
但看到斜对面坐着鱼薇音,就又浮现出了笑容。
“大嫂,你可安好?”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填满了迷离。
女子并未抬眼看他,“很好,谢小叔挂念。”
心说:这贝凌云没事把他请来做什么?难道是希望自己的生日聚会不欢而散吗?
随后,再没有人开口说话,气氛静得几乎令人窒息。
“呼——”鱼薇音终于忍不住呼出一口气来。
“我先出去走一走……”站起身,对贝凌云说道。
今天是他生日,她想给他点面子,所以才知会一声。
若是换了平常,她要去哪儿,还会跟他说吗?
“坐下!”贝凌云竟然冷着脸子命令起来。
女子无奈地看了一眼别处,又把目光挪到男人脸上,口吻变得不够友善,“坐着干嘛?大眼瞪小眼啊?你们适应得了,我可受不了!”
语毕,踢开椅子,往门口走去。
“本王让你坐下!”贝凌云阴鸷着脸色,声音在大厅内回荡。
苏雪嫣微微抬头,斜睨着素色的背影,嘴角噙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
然,当她收回目光的时候,却撞上了从对面瞟过来的冷漠眼神。
没有任何回应,她垂下头,脸色冷凝。
鱼薇音仿佛没听见命令,已经走到了门口,刚要迈过门槛,就被疾风一般飞来的男人扯住了手臂。
“本王让你坐在原处。”虽愠怒,却语气平淡。
“你不觉得坐在那儿太尴尬吗?”她的声音很轻,不太想让桌旁的男女听见。
“本王都不觉得尴尬,你尴尬个什么劲儿?”他毫不领情。
女子舒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第一次发现,你真大度啊!”
“回去!”男人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
“不想……”她嗫嚅着,“觉得别扭、难受。”
早知道贝傲霜也来,她就不来了,真心替他们三个别扭。
男人不再说话,只抓着她的手臂,不肯松开。
女子终于捱不过这种僵持的状态,冲他点点头,“放手吧,今天你生日,我投降!”
“老实点,别逼我发火。”贝凌云松开她,转身先回了座位。
虽然不十分情愿,鱼薇音还是回到桌旁。
气氛依旧微妙得令人窒息,她又找不出缓解的方式,索性把头磕在了桌面上,百无聊赖了一刻,半个身子也趴在桌子上了。
半盏茶之后,竟然要睡着。
“啊呀呀,妹妹、妹夫来晚了,还请哥哥见谅……”
人未到,声先来,一贯是南铮的作风。
当他携着公主走进大厅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后,狂放地道贺,顿时将热烈的气氛洋溢在了房子里。
鱼薇音从桌子上抬起头,十分感激地看着公主,同时也感谢南铮,把她从几乎憋死人的空气中解救出来。
“啊呀,大嫂和三哥也都在,实在是太好了,正好可以一同欣赏我给二哥带来的寿礼……”南铮将手中的锦盒摆放在桌子上,轻轻打开盒子,转了个方向,面对众人。
“各位都知道,我们夏国盛产夜明珠,而这颗,便是价值连城的悬珠,品相极高。今天特送给二哥,也是物归正主了!”
大家看向盒子里,不外乎一个圆溜溜的石球,并未看出有何特别之处。
鱼薇音更是对此不感兴趣,心说:不就是会发磷光的石头疙瘩吗,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未来世界,这种玩意儿多得很,就算是天然的,也不觉得多稀罕。
公主看出了大家的疑惑,笑着解释道,“各位哥哥嫂嫂,现在是白天,看不见夜明珠的亮光,等到了夜里,就知道它是多么美妙了!”
淳王爷不想妹妹冷场,便附和着,要等到晚上再欣赏。
“好,天黑之后我们再拿出来看。先谢过妹妹和妹夫的厚礼……”恭王爷让管家接过礼物,又将夫妇俩请到了座位上。
南铮落座后,扭头望着贝傲霜,“三哥,怎么没有带嫂子来呢?”
经他这么一问,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淳王爷身上。
贝傲霜在素衣女子的素颜上瞥了一下,迅速收回,“贱内粗鄙,拿不出手,没有嫂嫂、妹妹们大方贤惠……”
“好歹是新妃,再不得体,也该让我们大家见见面的……”南铮对于女子,历来持欣赏态度,不论美丑,他都能寻找到值得称赞的地方。
公主听了夫君的话,微微颦眉,却并未言语。
贝傲霜略有不快,觉得妹夫诚心让他不痛快,语气便更淡了,“如果驸马多住些时日,一定有机会见到新妃的。”
“那三哥可得抓紧时间安排哦!我们的归期很快就要到了,大致安排在最近几天。再往后拖,天气更加炎热,我担心公主受不了路上的艰辛,会影响腹中胎儿。”南铮搂着怜月的肩膀,一如既往地秀甜蜜。
“为何不等到父皇大寿之后再走呢?那时候已是夏末秋初,温度怡人,不必担心公主受不了旅途的炎热……”恭王爷提议道。
“再等下去,公主的肚子就会越来越大,回国路上会更加疲累,还是早走一点的好!”南铮已经下了决定,那是别人能劝得了的吗?
贝傲霜听了这些话,看向妹妹,“怜月,真的不能多住一段时间吗?”
未及怜月答复,南铮已经替她开口拒绝,不过是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看着妹妹无助地垂下头,贝傲霜蹙起眉头。
就在氛围又不太和.谐的时候,管家带着一个人走进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