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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你以为所有人跟你一样,只会哭着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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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分之五……

    这个数字,他不陌生,甚至最近几天,他被这个数字给折磨得有些心力交瘁。

    没错,正是和顾长远联系上的那个来自南方的房地产商对新北城的最新让价点,当时说,只要蒋蓉一天的时间,就将买房的盈利点再降百分之五。

    这百分之五对何氏来说,却是历劫生死的一个点。

    若是没有这百分之五,何氏是稳亏本的,也许今年整个何氏的收入都给拉到了零的位置,虽然不至于跨掉,但后面的回升会是极其慢的,倘若再遇上个什么金融危机,何氏的存在与否,可能就是一个值得人思考的问题了。而有了这百分之五,虽然不至于说拉平了盈利,但好歹让何氏能喘上不少的气仿,

    所以顾长远着急的还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直接同意了那边的条件。

    现在,他却是从面前的男人嘴里听到的这个数字靥。

    甚至他还说,将盈利点从百分之五,再降百分之一……

    何新凉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不,不是猜测,他可以肯定,面前的这个男人,跟那个所谓的来自南方的房地产商有着莫大的关系,或者说他就是那个商人,那个商人就是他裴、彦、臣!

    何新凉紧紧的攒紧了拳头,原来从头到尾,自己都像是一个小丑一般被人操控在手心里。

    原来裴彦臣……一直对他怀着敌意,为什么?难道就因为蒋蓉?

    而蒋蓉……会不会一早就已经跟他勾结在一起,所以现在才要迫不及待的想要跟自己离婚?

    无数的疑问铺天盖地的袭来,何新凉发现自己的嗓子像是突然哑了一般,再也无法说话。

    一个记者突然问道:“我有些好奇了,刚刚蒋小姐也说了,裴总是自从蒋小姐进这个屋后就没有进去过的,也就是说,裴总是在蒋小姐进屋之前就已经进去了。发短信给大家的人让大家来捉蒋小姐的外遇,是指蒋小姐的外语对象是——裴总?”

    最后一个称呼那个记者说得有些小心翼翼的。

    但他一说完,众人的脸色都变得很奇怪。

    如果说来蒋小姐的外遇是裴总……那为什么又是何总亲自将自己的妻子送进去的?刚刚听到裴总说什么“从百分之五再多降百分之一”,难道……

    太多的猜测已经在各位记者的头脑中成形。

    同样的,各种事实也在蒋蓉的脑海汇聚,慢慢梳理成一条清晰的脉络……

    她有些难堪的快速扫了一眼裴彦臣。

    他面无表情的正看着何新凉,眼里是势在必得的坚毅。

    当然了,一切都已经被他掌握在手中,他当然不必去在乎其它的东西,就连自己,也已经被他算计进去了。

    蒋蓉嘴角微微勾了勾,眼里带了一丝自嘲,是彻底的毫无了笑意。

    果然自己还是太年轻了么?无论想怎么装着在这一切面前淡定,却始终破绽百出,最后再也装不下去了。

    “其它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是陪着我的婆婆和丈夫在雷霆吃饭,吃着吃着我就晕倒了,而后等我再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这间屋子里。其实我跟你们同样好奇,想问问我的丈夫,我为什么在这里?而我醒来后,为什么不是我丈夫陪着我,反而房间里的人是裴总?”

    她缓缓的说完这句话,果然看到两个男人的脸色同时变了。

    爷爷曾怒其不争,说她的性子跟她母亲一样,太过心软,一点都没有遗传到他的杀伐果决。

    她嫌麻烦,她不想太过生事,她只希望安安静静的生活,或许都只是她性格软弱的借口,可她安安静静的独安一隅,却似乎成了别人用来任意利用的枪刀。

    何新凉,若不是自己一直太过懦弱,他会敢这样不计后果的来伤害自己?

    裴彦臣,若不是自己一直太过不争,他会能这样抓住自己的弱点来逼迫自己?

    他们两个人,出发的方向不同,可是在她眼里,伤害却五十步笑百步。

    裴彦臣在想到这个办法让她清醒的同时,是不是心里也很得意,得意他比何新凉好,得意她马上就能到他身边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蒋蓉,你早就跟裴总出轨了,今天终于被新凉抓住了,难道还想要狡辩什么吗?”突然而来的一句话,截住了蒋蓉接下来要说的话,长廊处又走来三个人,让记者们的眼神忍不住要沸腾起来。

    ——顾长远,前段时间跟左家的小姐左漾闹得厉害的顾家二公子。

    ——澄盈盈,最近被娱乐封杀的前天后人物,其被封杀的缘由一直是娱乐圈捉摸不透的迷。

    还有一个记者们当然也不会陌生,正是一直呆在澄盈盈身边的经纪人小林。

    这几个娱乐新闻顶起半边天的人,突然聚集到一起。

    有记性的记者们,已经想到了这位曾经红透半边天的天后级女星澄盈盈,仿佛跟蒋小姐的丈夫何总有过暧昧。

    而他们突然聚集到一起……

    就算不为别的,最近一直抓不到澄盈盈人的记者,已经疯狂的围了上去。

    “澄小姐,请问你对自己的当家公司封杀你这一举动有什么想说的吗?”

    “请问澄小姐有想过要起诉星闻娱乐公司吗?”

    “看澄小姐如何看待娱乐新闻里爆出的丑闻?澄小姐如此的憔悴,是否是因为被星闻封杀,大受打击,所以身体每况愈下?”

    澄盈盈本来是怯怯的跟在顾长远和小林的背后,此时见着记者们的仗势,已经吓得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只是美眸含泪,戚戚楚楚的呢喃:“你们别问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顾长远听到那些质问,一双眸子已经含满了怒意,看向蒋蓉的目光也冰冰冷冷的,再也没有了顾忌:“正好各位也在这里,不如我就给各位说说盈盈为何被封杀吧。不过也真是好笑,我正要说的那个人,还正楚楚可怜的因为被抓了女干,在狡辩说自己是被自己的丈夫陷害的呢。”

    蒋蓉脸色一变:“顾长远,说这些话之前,先找出证据。”

    “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话。”顾长远冷冷的道,“新凉要和你离婚,你不同意,死皮赖脸的想要和他重新和好,中午喝多了酒,一个劲儿的说自己在雷霆订了房间,我跟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看到你包里有房卡,便相信了,才把你送到2208这间房间里来的。却原来,这里面早就藏好了你的女干夫!”

    顾长远讥诮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裴彦臣,嘲讽的道:“我想裴总可能也只是被蒋蓉这个女人骗来的,不过早点看清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也不晚,这样的女人,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无非就是仗着自己有一个好家世,不过真是让我唾弃!”

    顾长远来之前一直有人给他通着电话,所以这边发生的事情他都一点不落的听进了耳里。

    其它的都不让他心惊,他跟何新凉做的这些事,除了这些录像,他自认根本没有任何说服力,反而让他更加有借口让蒋蓉不可能翻身,只是那个来自南方的房地产商却让他心惊肉跳了一番。

    他也没有想到,那个商人,竟然是裴彦臣!

    他现在也算是清楚了,他和新凉都进了裴彦臣布置的局里,他不相信裴彦臣做这一切都没有目的,但是现在已经被逼到悬崖上了。

    稍有不慎,他就会害了新凉。

    顾长远的手心里满是汗水。

    他跟何新凉这一步走得太过仓促了!

    蒋蓉被气得浑身发抖,她冷冷的笑了一声,突然道:“对,是我让人封杀的澄盈盈。星闻长期跟我爷爷合作,好歹也要看我三分薄面,我想封杀她,那又怎么样?!至于顾长远你刚刚说的话,我倒是觉得稀奇了,我房间里有人,还让你们两个大男人送我过去,万一被你们发现了,那我岂不是百口莫辩了?”

    顾长远不过是凭着一口气想要将记者们的眼光吸引过去,被蒋蓉这样理直气壮的反问,却根本找不到反驳的话,因为实际上就是如此。

    她身后的澄盈盈却突然低低的哭了起来。

    她本来就长得好看,杏眼樱唇,肤色白皙,脸色沉静。本来是一派阳光的模样,现下却十分沉寂,听到蒋蓉的话,她哭得梨花带雨,让有些男人都忍不住蹙了蹙眉,她楚楚可怜的道:“蒋蓉,我自问平时跟你没有什么交恶,更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有一个大胆的记者已经跟着说了出来:“蒋小姐,就算你钱多,也不代表你可以随便支配别人的生活吧?澄小姐或许做的有不对的地方,但你突然毁了别人的前程,这也太过狠毒了。”

    他一说完,有些记者也跟着站了出来。

    蒋蓉低低的笑了笑,笑容里却满是嘲讽,她突然朝着一众记者里的一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马将自己的相机拿了过来,插上了房间里的USB,相机里的照片都跟着一张一张被放了出来。

    其实这些照片大家都不算陌生的,不光是这个男人的相机里有,他们相机里也或多或少都有这些照片。

    这些照片是最近澄盈盈跟何新凉甜蜜的在一起的照片。从澄盈盈回国开始,这样的照片就在他们的相机里不断的出现。

    一干记者有些心虚,也不再说话。

    蒋蓉看向仿佛连站都站不稳的澄盈盈,怜悯的摇了摇头:“我本来不想做到这一步的……”她的视线扫过沉默的何新凉,扫过愤怒捏着拳头的顾长远,再落到澄盈盈身上,“可是你们何苦这样逼我,若是今天何新凉跟我正正常常的离了婚,你们要怎么样,是你们的自由——只是你们最终还是触碰了我的底线!”

    蒋蓉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

    裴彦臣的眼睛眯了眯,想到了自己手上还有的证据。

    那些录音,他本来是想私下里威胁何新凉和顾长远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将这件事情放大,对他来说,他的首要目的是要走蒋蓉的心,再是让家里的人都同

    意。

    可能会费一点时间,但他从来都是一个能等的人,否则也不会等着她慢慢离婚这么久了。

    可是经过今天他才知道,蒋蓉其实不是一只温顺的小猫,她的利爪都藏在了她的温顺之下,她或许是个能隐忍的人,却不是个能一直隐忍的人。

    他突然想到,若是她也无法忍受自己家人的反对该怎么办?

    裴彦臣这一刻终究觉得还是太高估了自己,或者说是低估了蒋蓉摔破一切的决心。

    她甚至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

    他沉默之时,蒋蓉已经淡淡的道:“假如你跟何新凉没有偷鸡摸狗的关系,我会那样封杀你?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只会哭着做戏,不会用头脑分析么?”

    似乎有记者轻笑了一声。

    澄盈盈的哭泣已经停止了,她捏紧了粉拳,努力掩饰住心里的难堪,眼里迸出一股毒恨的光芒,却又瞬间隐藏了回去,似哭非哭,更像是痛不欲生似的:“可是你怎么不说说,当年你是怎么把我赶出淮远市的?蒋蓉你怎么不说,你当年给了我多少钱?你怎么不说,你当年赶我离开新凉身边时的嘴脸?”

    “于是你又拿这件事来说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