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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秦茶第一次见识病人的“精神领域”。
这种情况之前她只在相关维护座谈上听过只言片语,“精神领域”的出现对于病人的要求是极其苛刻的。
病人必须拥有极强的自主意识,并且因为受到刺激,这种意识不断膨胀达到不受机器影响、甚至于能够影响机器的地步,他才可以自行操纵把自己从世界脱离出去,这样便会形成“精神领域”。
这玩意太危险,一旦“精神领域”形成,她很有可能会和病人一起被困在里面,届时外界不得不强行结束任务把她拖出来,这种做法无论是对病人还是对她,伤害都极大。
所以从“精神领域”出来,秦茶整个人或多或少都稍微松下一口气。
尧酒在一旁没有任何异常,他继续锲而不舍地提醒秦茶,“将军,请允许属下送您回军帐。”
秦茶如今满脑子却都是在想,她必须尽快结束这个世界,出去之后她打死也不会再接这个病人的任务!
谁爱接谁接!
可关于结束任务的途径,她现在所能知道的唯一情节点就是“让城主修复法阵”。
秦茶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尧酒,秉着“速战速决”的态度直接表示:“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秦茶退开一步,把长羲暴露在众人目光之下,她嗓音沉静,也非常果决,“把他尽快护送回中央光明塔。”
尧酒没有想到秦茶的第一个命令是这个,他的表情非常不解:“将军?”
长羲的双手拢在沾满风尘的袍袖内,他在她身后右侧站得很随性,肩膀松垮,灰色的凤眼到微翘的嘴角,无一不带着笑。
秦茶盯了一会儿他那张苍白的俊美面孔,然后她把背脊挺直了,很慎重地说,“他是城主。”
所有嘈杂的声音瞬间一静,然后大家的目光都瞬间集聚在那个瘦弱苍白的男人身上,然后又迅速隐秘地移开。
没有人见过城主,城主对于他们来说都像是神话里的人物,但他们坚信将军的口令,所以他们很快便跪下来。
“怎、怎么可能?”尧酒微涨着嘴,极不可思议的语调,“他不就是个偷光的贼吗?”
“现在距离地裂过去多久?城里情况怎么样?”秦茶没有理会尧酒满目震惊的表情,单枪直入地询问,“夜还有久?”
尧酒仍在吃惊地盯着长羲,直到他看见那个男人察觉的到自己太过放肆的目光,微垂眼从秦茶的方向移开,没有焦距的眼对上自己,尧酒才慌张地收回目光,低着头有些晃神。
那个男主有着浓郁的占有欲和对于他的警告意味。
而男人表现得很明显,他在占有将军,且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她,也不允许任何人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
秦茶等了半晌没等到回答,看见尧酒出神,她微加重了嗓音再叫了一次,“尧酒,我在问你话。”
尧酒终于回神,他抬头下意识避开秦茶的眼,把视线落在半空,听见秦茶把问题再次重复之后,他才回答:
“才过去几个小时,现在城里由几大将军和法典司共同管辖,全城人民尽量撤入光明塔地宫,”尧酒把自己知道的情况接着说,“伤亡很惨重,现在离夜晚结束还有两个半小时。”
两个半小时。
足够秦茶赶在枭鸟第二次攻城前,把长羲送到中央光明塔了。
“城主大人,”秦茶回身看着长羲,她不常笑,面容总是很冷肃,很不近人情的模样,看着长羲满脸的温雅笑容,她依旧刻板地说,“请坐镇光明塔。”
长羲侧耳听完,赤着脚慢慢走近秦茶,他还是那副温柔至极的模样,细碎的短发微微遮盖他一只眼睛,黑色的巫袍破烂不整,他整个人显得落拓又神秘。
“可以啊,”他恪尽职守地勾着嘴角温柔地微笑,嗓音低哑,“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秦茶微微挑眉,示意他说。
“只有你,”他咧开嘴笑,苍白枯瘦的手从袍子里伸出来,他往秦茶的方向虚虚一点,像命运又像诅咒一样,“只有你,没有其他人。”
秦茶定定地看着长羲,很干脆,“成交。”
“不行啊将军……”尧酒还想说什么,秦茶打断他,开始直接吩咐,“你留守城南,护好城民。”
“可是您的伤……”
“死不了。”
秦茶咬着布条,用手把散乱的长发束高之后才用布条绑紧,再从别的人手里接过自己的重剑,掂了掂手感和重量,身体疼痛异常,但体能却意外地还跟得上。
秦茶背上剑,走到长羲面前抬头,“城主大人,走吧。”
“您可以叫我长羲,”男人弯腰低头,凑在秦茶耳边,吞吐的热气扑在她敏感的耳垂和脖颈上,秦茶背脊绷直了听见他轻轻地说,“长短的长,羲驭的羲。”
秦茶硬邦邦地回应:“城主,请。”
长羲丝毫不介意秦茶的拒绝,“没关系,”他温文尔雅地说,“您对我所有的称呼,都是我的名字。”
秦茶:……
拒绝沟通.jpg。
踏上结束任务进程的道路,秦茶保持着十二万分的小心,虽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此去路途艰辛,但她没想到长羲能这么……流氓无赖一直磨叽。
全程一米八多的大男人画风是这样的——
“将军,我累了,”长羲保持着标准微笑,弯腰额头蹭在秦茶肩膀上,揽在秦茶腰间的手稳如磐石,他嗓音有些沙哑有些性感,“我想您吻我。”
秦茶脚下差点一个踉跄:……exm?
走了不到百米你说累?
“呵,”秦茶反应过来伸手把男人推开,面色冷冽如同风雪,“风大听不清。”
“吻我。”
“听不清。”
“吻我。”
秦茶抽出重剑用剑柄戳着他的腰,嗓音里饱含锋芒,“你走不走?”
“你吻我啊,”长羲搂着秦茶的腰,在她耳边柔声细语地说着,“不吻我不走。”
然后……秦茶把他扛起来了。
“城主大人,”秦茶把他扛在肩上,这个姿势不太舒服,秦茶又换成了公主抱,“你累,我可以抱你过去。”
长羲直接搂上她脖子,在她脸颊快速地落上一吻。
然后又在秦茶快要爆发的瞬间翻身落地,站起来就直接把秦茶打横抱了起来。
“不要动哟,”长羲瘦弱的手臂肩膀意外的坚实有力,他抱紧了秦茶,不给她任何挣扎的机会,“乖乖的,我们就可以早点到。”
秦茶满脸黑线:“你把我放下来,我们可以更早。”
长羲已经开始往前走了,听见秦茶的话他又停下来,“好啊,”他亲昵地说,“我们可以停下来,好好地交流一下感情。”
话到后面他有些苦恼,“毕竟您看起来不是特别喜欢我呢,真想现在就吃掉您,把您融入我的骨血,这种事情只是看着您,就会很兴奋。”
秦茶发现自己的境界已然升华,她竟然可以心平气和地问上一句:“……怎么吃?”
切碎了煮着吃吗?
长羲骤然把她放在地上,秦茶都还没有站稳,长羲就一手搂过她的腰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微偏过头吻了过去。
他吻的凶狠,舌头扫过她的内壁,又卷起她的舌头厮磨,唇舌纠缠的声音在夜里清晰可闻。
秦茶整个人被刺激到全身都在发麻发软,她第一次被别人这样热情似火地亲吻着,他扣着她的手像烙铁一般炽热,但她全身却冷得刺骨。
她屈抬腿,准备去断人家的子孙根。
长羲松开手,偏过头吮吻着她的耳垂,他的笑是魇足之后的低哑撩人,以十足的亲密姿态慢慢地说,“这样吃啊。”
他无甚压力地阻挡秦茶的攻击,末了依旧稳稳当当地把她抱在怀里,很宠溺地说,“别累着了,伤口很疼的。”
他蹭蹭她额头,“好想好想吃掉您,您不要再动了。”
他眯着眼一脸极其幸福的模样。
秦茶:……打不过……她打不过……她滚犊子地打不过……
秦茶自暴自弃地把头埋进长羲瘦削的胸膛里,闷声骂道:“你他妈快走。”
长羲愉悦地笑起来。
走到半路,长羲突然又停下脚步,然后很认真地、低低地说,“我口渴了。”
……so?男人剩下的路我们能一鼓作气地走完吗?
“想向您借点水,”长羲弯着嘴角说,“我会还您的。”
眼看着长羲又打算吻过来,秦茶一巴掌糊了过去。
“再靠近一下试试?”秦茶微抬起下巴,嗓音冰凉冰凉的,“你看看我废不废了你?”
长羲稳稳地抱着她,“哦”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长羲又说,“我想吻你。”
秦茶:“……你滚。”
走了许久,秦茶才想起来去问长羲:“十年前,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然而长羲却轻轻嘘了一声。
“您看,”他低语,“有人拦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