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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局长的意思是,一人退一步,但据据阿九观察猜测,这个被称作老黑的中年女服务员和光头局长肯定有事儿,要不然怎么总是眉来眼去的呢,说不准就是被光头局长抛弃的怨妇。
在光头局长偏心调解之下,老黑到附近药店买几个创口贴帮阿九疗伤,几个创可贴打发老子,阿九又不傻,没三百块钱的医药费这事儿不算完,而阿九因为吃饭没钱付账,被迫留在红老板的饭店里打工还钱,阿九捂着头十二分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刚回来就这么倒楣呢?
“阿九,给客人端菜。”
“阿九,把碗筷收一下。”
“阿九,搞一下饭店里的卫生。”
红老板急的哀声叹气,这个服务员可真够没主见的,自己要是不下命令,他就不知不知自己该干什么。
阿九心里头更急,自己什么时候被人这么使唤过,已经弄清楚状况,这里是五月中旬的湘西市。
没回香港,到来湘西,明明湘西才是老家,却一个朋友都没有,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日子。
“呼。”这破餐馆也没什么客人呀,杂总感觉忙不过来呢?
“阿九,赶紧到厨房把碗筷都洗了,多洗几遍,洗干净点儿。”红老板又开始指挥。
阿九想明白自己为什么忙不过来了,万恶的资本主义,个死老娘们儿,我祝你越老越快。
洗碗筷洗到夜里十二点,天黑人静,差不多了,跑吧。
偷偷摸摸刚到门口儿,毛大嘴突然出现把门口儿挡住。
“喂,有吃的吗?”
“你中午的时候不是刚吃过吗?”
“没吃饱,又饿了,有吃的赶紧给我找点儿。”
“大半夜那儿还有吃的,你睡觉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肚子饿睡不着啊。”毛大嘴一脸的难色满面的哀求。
阿九摸了摸比脸还干净的口袋,不解的问:“你不在乡下,来城里干什么?”
“肚子饿呀。”
“那你上老金家吃嘛,你们不是多年的朋友吗?”
“早不是了,你把人家唯一的儿子都杀了,我们还当的成朋友吗?”毛大嘴说到这儿哀声叹气。
“我不是寄了很多钱给你吗,你这辈子都花不完呐。”
毛大嘴满脸的悲愤:“你还脸提这事儿,你寄回来的全是假钞,害的我都被那个光头罚的倾家荡产了。”
阿九不太懂法律,不知道使用假钞会被罚多少钱,也不知道为什么寄回来的钱会变成假钞。
“唉。”
“你没别的亲人了吗,我记得你还有三个徒弟呀?”
“电话打不通、关机,这帮没良心的,我当初是白养活他们了。”毛大嘴咬牙切齿盯着阿九两眼冒光。
“你不会想吃人吧?”
“我饿。”
“喝自来水。”
毛大嘴悲伤的流出了眼泪:“不孝之徒啊,算我瞎了眼,白费这么多年的心血。”
“唉,谁要你教出个穷徒弟呢,我要是有钱一定孝顺,谁让我没钱呢。”
毛大嘴饿的急了,推开阿九,闯进厨房,一个大铁桶里都是剩菜剩饭,毛大嘴伸手抄起两把往嘴里塞。
阿九急忙捉住毛大嘴的手腕:“师父,这都是喂猪的,您不能吃啊。”
毛大嘴不动,静等阿九下文。
“你还喝自来水吧。”
毛大嘴悲呛一声把剩饭往嘴里塞。
“等等。”
毛大嘴不动,静等阿九下文。
阿九伸手往靴子里摸出三百块钱:“省着点儿花,分三顿吃,能吃素吃素,别吃荤了。”
毛大嘴飞速夺过三百块钱,再看,已经跑的没影了。
洗干净碗筷,已经是下半夜,其他人早已经下班了,也没给自己安排住处,这破饭店,不包吃不包住的。
第二日天亮,那个该死的领班老黑,刚进门儿就指使阿九做这做那的,早上到中午没闲着,连打带骂,比万恶的地主婆儿还要更可恶百倍,简直是天理难容,问苍天,世上为什么会有这么令人讨厌的人?
“你又偷懒,我一不留神你就偷懒。”老黑面目狰狞抡起粗糙的爪子朝阿九抓过来。
“欺人太甚啊。”阿九撒腿跑到店外。
“小子,钱没还清你跑一个试试,信不信老娘报警抓你。”
“你的称呼错了,那谁的老娘被你年轻多了,你个死老妖婆。”
老黑气急败坏,抄起把椅子朝阿九砸过来。
“啊。”这个准,阿九的头又被砸破,鲜血又流了一脸,还没缓过劲儿来,老黑疯了一样,伸出涂着黑指甲油的长指甲朝阿九乱抓过来。
“岂有此礼。”阿九伸腿来踹。
店门外,一个大小伙子和疯婆子打的难分难解,看热闹的立刻为了一圈儿。
阿九何其勇猛,又被压迫了许久,拳脚相加战倒老黑这个疯婆子,坐身上双膝压着老黑两另只手,抡圆了巴掌把老黑打的脸上都是手印,嘴角还留着血,箭在弦上,阿九打的顺手已经收不了手了。
“住手,别打了。”一个短发西装青年把阿九拽开。
老黑得了机会起来,吼叫着伸指甲又朝阿九抓过来。
阿九吓得急忙躲开。
“啊。”一声惨叫。
还没过一天,又到了警察局,还是光头局长亲自审理。
光头局长深吸口雪茄长长的吐一口气:“怎么又是你们,这么多血,又打架了?”
“是这个疯婆子先动手的,砸破了我的头,这次比上次还严重。”
“局长,您别听他恶人先告状,您看看我这张脸让他打的,还能见人吗?”
“你这么难看,又这么老,就算我不打你,也没人愿意看你这张脸,看一眼恶心的三天吃不下饭。”
老黑大怒,又要动手,光头砰的拍了下桌子:“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都老实点儿。”
阿九老黑恶狠狠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光头局长又看向那短发西装青年问道:“你又是怎么回事儿,也参与打架了,帮谁的?”
“我是劝架的。”短发西装青年用手轻轻碰了一下伤口,顿时感觉一阵火辣辣的疼。
“叫什么名字?”光头局长又问。
“我叫黄少。”
“黄哥。”这时,一个穿着白色狐皮衣的美丽女子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阿莲?”阿九飞快擦干脸上的血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