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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之下,阿九的猜测果然没有错,的确是有一个黑皮衣戴面罩的人付给老头儿二十万,买凶杀人,老头儿当时患有严重的器官衰竭症,已经命不久矣,为了家里三十多岁还单身的儿子能早日搞上对象,这才接下了这件差事。
没想到这个安东旭还挺谨慎的,也没留下点儿什么把柄。
“死神第一时间为什么没把他们带走?”天涯不解的问,记得上次在医院,人死了都是第一时间被带走的。
阿九解释道:“横死的人大多阳寿未尽,死神不知道他已经死了。”
其实地府里生死薄上记载的并不是十分准确。
生死簿上记载着你阳寿九十岁,你十九岁死了,对不起,你不能活。
生死薄上记载着你阳寿十九岁,你十九岁没事,对不起,你必须死。
天书上记载的准确率才高达百分之九十八。
生死簿上记载着你阳寿九十岁,天书上记载你阳寿十九岁,你猜自己会活多少岁?
“那我们通知死神把他们带下地府。”天涯提议。
“你和死神有交情,人家能听你的?”阿九摇了摇头。
“我倒是认识一个死神。”
“呵,我还认识两个呢。”
大肚鬼还在哎呀哎呀的叫唤着。
“这位太太,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帮,帮我叫救护车,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孩子的爸爸是谁、为什么还没来?”
“他的爸爸,他的爸爸,你,你,你。”大肚鬼伸出一只手指着阿九。
“不是我,你可别乱指。”
“我认识你。”
“对呀,我也想起来了,咱来时候再火车上见过。”阿九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天涯盯着大肚鬼仔细看了一下,也认了出来、慧川,阿九天涯都认了出来,安东旭却没认出来。
“既然大家都是朋友,这样吧,坐我车,我送你上医院。”
“谢谢,谢谢。”
阿九连忙摆手:“都说了是朋友,还谢啥呀,走,上车,哎,你们两个扶一下。”
“鬼还能坐车?”天涯问道。
“鬼?”慧川不解的问。
“噢,刚才天涯说我是色鬼,你瞧我那点儿像色鬼了?”
“你是********生我者,我老妈,知我者,况天涯。”
没人扶。
阿九的计划已经破产了,干脆让慧川当个糊涂鬼算了。
想到这里,阿九取出已经修复的缚鬼葫芦对准大肚鬼:“介绍个老朋友给你认识。”
一道光绳飞出来缠在慧川脖子上。
“你干什么?”
“收了你。”
“啊。”
盖上盖,收工。
不行,还有一件事儿,阿九又把老鬼一并收到葫芦里。
“咱们走吧。”阿九一步当先上了白凌霜的跑车。
“你是不是在耍我们?”天涯不满的坐在副驾驶上。
“我吃了老虎心,豹子胆,也不敢耍二位美女呀,先等会儿。”
车子停在维停吧的门前、缚鬼葫芦里还是没什么动静。
“下车吧。”
“噢。”阿九拿出手机看下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这一夜折腾的,三人上到维停吧二楼,况天涯白凌霜各回各的房间,阿九手捧葫芦坐在沙发上。
夜半三更,阿九正低着头眯觉。
“吃点儿宵夜吧。”
阿九看向面前的茶几,两碗干炒米饭,一盘儿哈红肠,两罐儿啤酒。
白凌霜正坐在对面儿的沙发上、穿着一件白色绸缎睡袍,裹得挺严实。
但还是被阿九一对贼眼在那对雪白小脚儿上不停偷瞄。
“你肚子饿了?”
“嗯。”白凌霜点下头。
“嗯。”阿九没话说,也嗯了一声。
“也帮我弄了一份儿?”
“嗯。”
“我不口头谢你了,等有机会用行动表示。”
阿九端起米饭往碗里夹几片红肠,吃的飞快,噎着了便喝口啤酒顺喉咙。
“不够锅里还有。”
“嗯、你在这儿过的怎么样,马小玲有没有刻薄你?”
“刻薄倒是没有,但是他们都是一家人,只有我是外人,总觉得有点儿不自在。”
“不会的、马小玲不是已经收你当徒弟了嘛,人家没把你当外人,你也别太见外了。”
“嗯。”
“嗯、我先到厨房再盛碗饭,你也动筷子呀。”
“嗯。”
盛碗饭,半分钟足够。
再次坐到沙发上,白凌霜正小口儿的斯文的细嚼慢咽的,吃着碗里的饭。
“别总是太拘谨了,也不用自卑,这里并没有人拿你当异类。”
“我其实没有想过这些,只是有些奇怪,你为什么不吵着收我和天涯了,而且还,态度变化这么大。”
阿九微笑了一下道:“因为现在的我已经学会换位思考了,假想我是一只蛇妖,孤苦伶仃,无依无靠,还有个臭道士整天嚷着收我,若是我曾经当那个臭道士是朋友,我会、难过。”阿九说着、还真的有些难过起来。
“妖都是害人的,蛇更是邪恶的,你不怕我有一天会害你吗?”
“这个我也想过,假使有一天你被冻僵了,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管,我会学那个农夫。”
白凌霜俏脸立即变的绯红:“我,我先睡了。”
不够,再盛一碗。
“啊……、哈……、冷。”
客厅里的气温突然变低了,阿九急忙检查葫芦,上面果真裂开了几道缝隙。
这慧川是要出关呀,早不来,晚不来,人家都睡觉了。
啪、阿九扬起一道符咒贴在缝隙处。
这慧川在里面肯定是知道什么了,能知道什么?
陈悦莲的往事。
自己是被谋杀的。
知道了这两件事又能联想到什么?
这个只有高智商的人才能猜出来。
咔嚓,葫芦的另一面儿也裂开了几道缝隙,阿九扬起一道符咒贴在缝隙处。
“你可别出来呀,不然魂飞魄散可怪不得我。”阿九怕吵醒其他人,小声儿的警告。
咔嚓一声,葫芦上又裂开了几道缝隙,阿九再次用符补上,抱着葫芦飞快跑到一楼酒吧。
“歌儿尔、歌儿尔、歌儿尔。”
“歌儿尔、歌儿尔、歌儿尔。”
“歌儿尔、歌儿尔、歌儿尔。”
阿九急中生智,仰起脖子学起了公鸡打鸣。
“我不记得我家养过鸡呀。”
马小玲领着况天涯穿着维停吧标准睡袍迈步走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