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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华实在讨厌非墨这番说辞,便微微皱眉道:“你想太多了,只是玄门弟子而已。”但这句话并没太大的说服力,别说非墨,连暮云都只当他是害羞不肯承认,掩口微微笑了起来。
非墨却不依不饶:“还说不是?你为了这姑娘,连神色态度都跟从前大不一样了,显见着是关心则乱——暮云,你一定要帮他救这姑娘,我可从没见过他为了谁这样过。要去玄门是不是?我同你一起去!”
“不要你去!”霜华连忙摆手,但这拒绝的态度太过急迫,倒像他是嫌弃非墨平日风流成性,怕他瞧见小懒之后说些乱七八糟的,让人更有揍他的愿望,又揍他不过似的。
其实,霜华自然是嫌弃他风流成性,但更重要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害怕非墨认出小懒,就是那个偏巧碰上他跟青丘婢女厮混的姑娘,到时候别心情一不好,不让暮云施救了——这家伙向来都是这么阴晴不定,还是提防些的好。
暮云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也笑盈盈的替霜华跟非墨说话:“我知道你想陪我,但这回我真的要站在旒青这边了——我只是小小白狐,俏没声的去,俏没声的回,怎样都没什么;你堂堂仙庭王子跟着同去,转眼就会有人报与仙王知道,会引出多少废话出来?还是罢了,我自会尽力帮你兄弟就是了。。”
这几句话又是捧又是哄,任谁都没法对着这样一个美人儿的这番话语说“不”,非墨也不是不识风月的人,更何论他只是玩笑,并没真的想去,见暮云这么说,便就着长长的衣袖袖口握住暮云的手温柔笑道:“还是你最懂事。那你快去快回,否则……”说话间目光中还有了些缠绵缱倦之意。
霜华看得恶心,心里又急。便只跟非墨拱了拱手便催着暮云“救命要紧”,暮云也笑着跟非墨别过虽他踏上七彩祥云朝遮云山而去,只是刚出了青丘的地界暮云便朝霜华冷笑:“你同旒青换皮了?这术法伤身,你哪里受得起?”
霜华一惊。立刻瞪大了眼睛盯住暮云。
此刻的暮云跟方才温柔有礼的神女上仙简直是两个人,眼角眉梢都是令人望而生畏的冷:“旒青何时像你这般浮躁过?人家是仙庭太子,自打娘胎里出来就稳稳当当、周周到到的,只你才会这样轻浮、无礼!”
霜华立刻横眉立目起来:“你从来都瞧不上我!如今这生死关头还只知道骂我!旒青那么好,让他当你弟弟不得了?你又何必认我?!”
“我也不想认你,我也想有个旒青那样的弟弟,但爹娘生了我又生了你,样子可以施法变化,九尾狐族的血却想改都改不了。”说到这儿,她迅速抬手制止霜华将要说出的反驳之语。“别说废话了,我不是跟你吵架,是让你明白我知道你是谁,用不着再装腔作势、不伦不类——你说生死关头?那玄门弟子是个姑娘?你瞧上人家了?”
她这一番话说得跟连珠炮似的,霜华想跟她斗嘴都插不上话。只能在她给自己说话的机会之后回应一下最后一句:“她解封了我!又能助我修炼!我自然不能让她死!”
暮云听他这么说,一双绝美双眸立刻刀子似的在霜华身上扫了一眼:“你两尾了?是这姑娘帮你的?那确然是得救她。”
霜华想说“你可算说了句人话”,但终归还是没敢,只是冷哼了一声,又问:“非墨看出来没?”
“应该没有,他跟旒青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因此只当旒青真的在为那姑娘急得语无伦次了呢。”暮云回应了霜华一句。却只停顿了半秒便再次夹枪带棒的问他,“你被那姑娘解封了这事儿怎么算?仙庭知道了怎么办?你老人家可别再给咱们青丘惹祸了,等救了你的救命恩人还是快快去仙庭领罚吧——你被封印千年,咱青丘真是从未有过的太平呢!”
霜华开始还想跟暮云争执两句,后来听她连珠炮似的贬低自己,脑子里又一再闪过青灰干瘪的小懒的样子。忽然一句话都不想再多说。
“说话啊!给我甩脸色啊?!”暮云等不来霜华的回答,立刻横眉立目推了他肩头一把。
霜华这才重重吐了口气,认真说道:“我修为完全恢复之后再去仙庭请罪,请求仙王准我戴罪立功,去镇魔鼎里换爹娘回来。”
“……”
一直鼓噪不停的暮云忽然就不说话了。
霜华也不再说话。他觉得每跟暮云多说一句话都费力无比,现在她不说了,真是苍天开眼。好在七彩祥云很快便到了遮云山,霜华领着暮云直奔桃花谷而去,昭天和文昌仍旧在拼力抢救小懒,但任谁都看得出来,两人似乎真的已经回天乏术了。
这时瞧见“苏笠青”带着一位衣抉飘飘的绝美仙女从天而降,昭天、文昌甚至是玄澄都觉得天空都忽然亮了似的,连忙纷纷躬身跪拜迎接暮云下凡。但他们并不认识暮云,只看得出此仙修为非凡,且天赐仙根血统高贵,绝不是他们这种凡所能修炼得成的。
暮云到了外人面前,又恢复了平日的温柔有礼,自我介绍之后跟他们简单客套两句之后便去看小懒。她初见小懒时心跳滞了一滞,询问的目光看向霜华却没说什么。
霜华被她的目光吓到,忙主动问道:“怎么样,可有得救?”
暮云也不回答,只抬手探小懒的脉搏,并将体内真气注入小懒体内,顺着小懒的经络全身游走,探查她此刻的身体状况。她越探脸色越沉,越探越不敢看霜华,最后干脆侧身避过霜华的眼睛,瞧着昭天等人叹气道:“这姑娘过世之前被什么灵物吸干了修为,只怕……”
“你胡说!”霜华立刻狂躁的冲暮云大声喊叫起来,“你平日救人时从未这般草率,你分明是不想救她!”
此言一出,别说昭天、文昌和玄澄,连旁边围着的玄门弟子都用诧异不已的目光看向“苏笠青”,因为他们任何一个都不是第一天认识“苏笠青”,从来没见过“苏笠青”对人用这种态度语气说过话,更何况还是仙界来的仙子。
还是昭天最先从惊讶中清醒过来,连忙低声呵斥“苏笠青”,见他皱眉不言语了,才重新躬身问暮云道:“暮云仙子,不管有什么办法,您只管说来,我们能做便做,实在不能做到再说放弃不迟……”
“是啊,暮云仙子,怎么都可以!”文昌也在旁边表态,“她过世之前被什么吸干了修为,那我把我的修为尽数给她如何?”
昭天立刻瞪了文昌一眼,文昌却只是做出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
玄澄虽然要站在昭天这一边,但还是在旁边沿用文昌的法子:“是啊,暮云仙子,把我的修为给小懒……小懒师叔也行。我左右这辈子都不会出遮云山,要这一身修为除了酿酒,再没别的用处。”
暮云没想到这小小姑娘竟被玄门几位顶级人物这般看重,说话的态度自然也郑重了很多:“你们可知道是谁,用什么灵物吸干了她的修为?”
众人纷纷摇头。
文昌越摇头越急躁,索性大跳着让围观的玄门弟子快去找阮紫文:“她若敢反抗,就将她打残了再带回来!只是务必要会说话!”
“师叔祖何必将我打残呢?我这就来了。”
阮紫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人群之外,此刻忽然发声,大家立刻让出一条路来。只见阮紫文唇角带着一丝冷笑,傲然走进人群之中,想朝小懒走过去却被玄澄挺身拦住,她便隔着玄澄瞧着青灰色的小懒的尸首,眼泪也扑落落的滚落下来:
“阮紫文用性命发誓,是文昌师叔祖将七星殿的废墟翻了个个儿,看弟子正好从旁边经过,便让弟子去请小懒师叔祖,说是发现了七星殿的秘密。弟子当时还多了一句嘴,问七星殿到底有什么秘密?文昌师叔祖您说,这事儿您谁都不会告诉,只告诉小懒师叔祖一人——难不成您真的忘了?”
所有人,包括昭天,都用半信半疑的目光瞧着文昌,文昌见阮紫文说得信誓旦旦,不由自主的一愣。这一愣之间竟像坐实了阮紫文说的话似的,急得昭天几乎要冲过去抓文昌的衣领。
文昌甩手躲到一旁,冷声骂道:“你这个笨蛋!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是我害了懒娘?你信这毛没长全的小姑娘也不信我?!”
阮紫文仍旧一脸的毫不迟疑:“弟子若有一句谎话,必天惩地罚,不得好死!”
文昌方才也是急疯了才会阵脚大乱,此刻见双方各执一词,谁都不肯承认撒谎,连忙调理真气将心中的火气压了一压,等头脑清明了才睁眼再问阮紫文:“我先问你,你带着你懒娘师叔祖从桃花谷出来,去了哪里?”
阮紫文回答得毫不迟疑:“我同她边走路边说话,走着走着忽然就晕了,不知过了多久才行,总之醒了第一时间就是去找大师兄求救——大师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