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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从没想过自己居然有一天会在自家跑车上找到飞一般的感觉。
不得不承认,克莱门斯开车的时候并没有新手的那种生疏感,反倒是有着让人想不清楚的好像是老司机一般的自信。卡卡是教过这个人开车的,当时克莱门斯的那种小心翼翼和对各种操纵的陌生感给卡卡的印象十分深刻,当时还没有确定关系的两个人在学车当中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卡卡也借着这个由头占了不少便宜。
可是现在的克莱门斯丝毫看不出那种陌生和不熟悉,反倒是把车子开得行云流水一般。而且他的开车风格和卡卡十分不同,对上帝之子而言,即使是在空无一人的接到他都不会超过八十迈,就像现在,由于住的是富人区所以路上很少能看到人,卡卡会选择平稳前行,但是克莱门斯就不动声色的让时速到了一个十分惊人的数字。
卡卡没想到自家小朋友可以在短短的时间里将驾驶技术做得如此熟练,可是他更没想到的是克莱门斯居然如此胆大!
在不知道多少次在转弯处的漂移之后,卡卡终于开口说道:“托马斯,我们不赶时间,可以不用……”
“没关系,这很有趣。”克莱门斯的声音平淡,指尖在方向盘上点了点,嘴角居然有了一丝笑容。
这可是个新鲜事儿,谁都知道克莱门斯不爱笑,只有在球场上进球或者是断掉对方前锋攻势的时候才会露出一丝笑意,这会儿做出的反应足以见得克莱门斯确实是十分开心。
克莱门斯确实很开心,对道长先生而言,虽然他已经任由自家飞剑被埋在四川深山的小土坑里没有拿出来,但是那并不意味着道长先生放弃了对于速度的追求。
曾经御剑飞行走遍名山大川的道长先生是一个喜欢飞翔的人,即使后来修炼到了可以有着轻身本领的时候他也依然会带着飞剑一起出行,便是看重的飞剑的速度够快飞得够高,能够在风中云颠驰骋的感觉真的不是一般的快哉。
如今一朝来到了外国道友这里,修为不再,飞机那怕是也驾驭不得了,却让克莱门斯收到了卢卡送来的生日礼物,一辆奥迪跑车。为了它,道长先生去学习了开车技能,最开始和卡卡学,但是效果不好,后来克莱门斯拉上了当时签了好几笔大单春风得意的门德斯,两天就修炼的差不多了。
而可怜的经纪人先生抱着树干呕的样子却成了不少小报的谈资,甚至衍生出了“门德斯心仪自家年轻球员,可惜心中不忍承认甚至出现生理反应,实践了恐同即深柜的深刻哲理”的奇怪题目,门德斯心里的苦自不必说。
现在克莱门斯能摸到车的时候着实不多,平时都是和卡卡一起出门,承包了副驾驶的克莱门斯也不至于为了开车而专门去对卡卡提出请求,现在卡卡身体不方便,克莱门斯在摸到久违的铁家伙的时候兴奋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而飙升上去的时速也是对这这种兴奋的最好解释。
卡卡也就不再说话,他并不怀疑克莱门斯的技术,毕竟自家小朋友的脾气卡卡还是很了解的,唯一的考验就是……谁能告诉他要怎么才能在这种有些失重的感觉中让自己平静下来?
最终在克莱门斯的风淡云轻中,原本半小时的车程生生缩短了一半,克莱门斯和卡卡下车后卡卡就很郑重的表示:“如果你喜欢,托马斯,我们可以没事儿出来跑跑,但是……其他时候还是我开车吧。”
克莱门斯没有拒绝,他喜欢的只是速度的感觉,跑车虽然开起来很爽,但是距离飞剑还是有些差距的,稍微放松一下还好,天天开也会腻的。
拿过了车钥匙,卡卡和克莱门斯一起进入了医院的大门。
马德里有不少医院,公立的,私人的,以及挂着各种金字招牌的诊所都有很多,不过卡卡来的从来都是这一家马德里最有名的综合性医院,而这里面的医生也是得到了穆里尼奥肯定的,卡卡的所有复查也都是在这里做的。
对运动员而言,选择就诊的医院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单单是医生的水平,一所医院的硬件设施、保密管理以及医疗设备都会成为考察的对象。医生自不必说,要是碰到个越治越坏的大夫可能会把球员的运动生涯交代进去,而医院内的设备也是很重要的,稍微带一点点损害的都不会被动用,球员是靠着身体踢球挣钱,任何损伤都会带来无法估量的损失。而安保和保密系统更是十分重要,曾经就有过小报记者潜伏进医院内秘密偷拍球员受诊的场景,当然,检查身体的画面往往都不是很体面,一经报道瞬间打击的那个倒霉的球员体无完肤,这也让之后的俱乐部和球员提高了警惕。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有可能引发意外的地方,那就是在治疗的时候所选择的药物。
众所周知,运动员会在比赛之前接受各种检查,除了确保运动员身体健康的各种身体测试之外,还有就是针对运动员是否使用了违禁药品进行检测。有不少被列为违禁药物的药品并不是瞬间提高身体技能的兴奋剂,有很多是处方药中的常见成分,只是会有着很微小的辅助功能就会被列为违禁药品。
有不少违禁药物的应用十分广泛,甚至是不少特效药里都有,普通人用了没关系,但是从事竞技体育的运动员就不能吃。就像曾经有人开玩笑说希望自己的竞争对手得感冒,这其实就是一句十分恶毒的诅咒,往往被感冒缠上的球员会更加难过,因为他们根本无法触碰大部分的治疗感冒的药物,一场普通的着凉感冒可能会拖得比拉长扭伤还久。
如果冒险使用了这些药品来加速自己的痊愈,那些看上去很少的剂量却可以让一名球员背负上惨烈的代价,轻则罚款,重则终身禁赛。
有不少医院对这方面的研究不透彻,开出的药物会带有一些违禁物质,这就会很容易让运动员无法通过赛前检测而导致严重后果,这自然也会被列为选择医院的一项参考。
卡卡来到的马德里综合医院或许并不是最好的,但是却是最安全的。
跟随着卡卡一起来到了三楼尽头的房间,这并不是克莱门斯第一次拜访这里,上次卡卡因为旧伤而来到这里检查的时候克莱门斯也在身边,那时候的卡卡是天王巨星,而克莱门斯则是一个刚刚登陆西甲的小人物,没有人认识他。这一次却不一样,一路上克莱门斯都能看到那些穿着清凉的小护士一脸兴奋的盯着他们看,而后还会偷偷地拿出手机拍照。
“微笑。”戴着帽子遮挡住绷带的卡卡笑容满面,一如既往的灿烂。
克莱门斯听到这句话以后犹豫了一下,也露出了笑容,却看到那些原本红着脸蛋的小护士突然一哄而散,好像被吓到一样。
对于这种结果道长先生也很郁闷,他不由得揉了揉脸,难道自己长得太吓人了吗?
而在进门后,那位已经头发银白的先生在看到卡卡的瞬间就扬起了慈祥的笑容,对着他伸出手:“很高兴能看到你,亲爱的卡卡,但是从本心上来说我还是不愿意在工作的时候见到你的。”
卡卡也笑着上前去给了这位老医生一个拥抱,声音温和:“好久不见,鲁本先生,事实上我也不喜欢在这种场景下的重逢,我更希望可以在球场的包厢里看到你,告诉我,你是支持皇马的。”
鲁本先生作为一名忠诚的马德里竞技球迷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笑呵呵的招呼着两个人坐下。
他推了推眼镜,对鲁本医生而言,他是马德里竞技的球迷,却不会把这种情绪带到工作中来,而且他确实是很喜欢卡卡这个好孩子的,或许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克莱门斯。
“我看过你踢球,无论是在拉科鲁尼亚还是在皇家马德里,克莱门斯先生,你足够优秀和健康。”鲁本一边戴上手套一边微笑着说道。
克莱门斯很礼貌地感谢了这位老先生的赞美,轻声回答:“先生,你可以喊我托马斯的。”而后他就把眼睛聚焦在了卡卡的头上。
在受伤之后克莱门斯就已经帮卡卡止住了血,只不过因为人多的缘故不能做的更多,从那之后就没找到机会查看一下,所以克莱门斯自己也不知道卡卡的伤势到底如何。
而在鲁本医生一点点的拆掉那个绑的一点美感都没有的纱布的时候,克莱门斯的拳头越攥越紧,一直到最后一圈,鲁本医生突然说道:“托马斯,我想你可以去帮我喊一下吉娜护士,她又不见了,我需要她来帮我拿一些药物。”
克莱门斯看了两个人一样,而后抿紧嘴唇离开了房间,鲁本医生在门关上后才迅速的拆掉了纱布。微微的疼痛让卡卡有些皱眉,但是比起球场上的时候要轻得多,即使没看卡卡都知道已经并不严重了。
鲁本医生在看着那道小伤口的时候也有些惊讶:“我是看了比赛直播的,卡卡,当时我还以为会需要缝针的,早知道只有这么一点我就不该把你的小朋友支走。好了,不用缝针了,亲爱的卡卡你很幸运,看起来你漂亮的脸蛋不需要任何加工,你还是可以接到不少广告的,上帝总是垂怜英俊的男孩,不是吗?”
卡卡笑了笑,对这个结果有些意外却感觉到很满意。他微微抬头让鲁本医生换药,而后轻声问了句:“其实你并不需要吉娜护士的帮忙,对吗?”
鲁本医生笑着用蘸了药水的纱布盖在卡卡的额头上,而后用医用胶带固定好,嘴里的声音依然温和慈爱:“是的,卡卡,你该看看刚刚那个孩子的眼神,那么担心和关切,我虽然是个不错的医生但是也会感觉到压力的。”而后鲁本医生拍了拍卡卡的肩膀,“我年纪大了,有些事情我也看不出来,好小伙子,去做你们喜欢的事情吧,还有记得过几天来换药,到时候可就是吉娜护士帮你了,她可是个热心的小姑娘,而且眼睛很尖,我推荐你一个人来。”
卡卡没说话,只是笑着点点头,再给了鲁本医生一个拥抱以后重新戴上了帽子,刚刚开门就碰上了一头汗的克莱门斯。
平时哪怕在球场上打满整场比赛的克莱门斯都不会有丝毫劳累的模样,这会儿却是有些呼吸不匀,先是小心翼翼的拉住了卡卡,接着就偏头看向了屋子里面的鲁本医生:“先生,我没有找到吉娜护士。”
鲁本医生依然笑眯眯的,啊,当然找不到啊,今天吉娜护士轮休。
卡卡咳嗽了两声,再次和鲁本医生道别之后就拉着克莱门斯离开了医院,在回去的路上卡卡把自家车子开到了正常速度,只不过在远离市区之后就悄无声息的把手放在了克莱门斯的手背上。
为了这个人的担忧,也为了自己的感动。
克莱门斯沉默了一下,那双海水一般蓝的眼睛看向了卡卡,声音低沉好听:“里卡多。”
“恩?”
“双手放在方向盘上,你现在做的事情不符合规则。”
……他最亲爱的小朋友总是可以做一些出其不意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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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马德里下了一场大雨,电闪雷鸣,晚上雷电闪现的时候照的亮如白昼。
下雨天卢卡有些害怕,早早的就躲进屋子里。因为明天还有集训的关系,卡卡早早就睡下了,虽然已经住到了一起,可是两个人的关系和以前差不多,睡姿都是十分规矩的两个人根本没有过多的接触。不过再一次雷鸣之后,卡卡微微皱眉被惊醒,第一反应就是向旁边伸出手去,但是却摸了个空。
托马斯去哪里了?
困意醒了大半,卡卡坐起来左右查看,而后就在床和墙角的夹缝里找到了那个蹲在里面的金发少年。
他把脸埋在膝盖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