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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芊芊心里冷笑着,可面上却是一脸懵遭的样子,“我说裴大小姐,你也太会乱扯了。这世上怎么会有百毒不侵的人?别说我没有那个本事,我要是真有那本事我都成什么了?”
她转身又面朝人群,不得不说她现在的皮相为她带了不少好处,那稚气未脱的小脸充满了无辜,配上她懵遭遭的小眼神,不看她高挽的发髻,最多只能把她当孩子,“你们大家说说,这世上真有那么神奇的人吗?百毒不侵?你们看我这身板,像百毒不侵的人?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伙们你们仔细瞧好了,可别被人骗了去。”
她反手指着一脸红疹的裴蓉欣,“这位小姐分明就是吃了东西不想给银子,所以才编出那么荒谬可笑的话出来。说什么酒菜不干净,你们看看我,我也吃了那么多,为何就没问题?来酒楼的人也那么多,为何别人都不出事,就她一个人出事?大伙们,你们帮忙评评理啊,我们开着大门做点生意,不为赚多少银子,只为图个好口碑积攒人气,这位小姐想赖酒菜钱不说,还给我们泼这么大一盆脏水,这还有天理吗?”
人群交头接耳议论起来,嗡嗡声一片,看裴蓉欣的目光全都变了。
裴芊芊朝司空澜看去,只见他一脸懵态就跟傻了般望着自己。她那是假懵,他却是真懵。她没好气的低声道,“快说点话啊!”
司空澜‘哦’了一声,回过神后又开始抓后脑勺。要说什么?什么话都被三王嫂说完了!
裴芊芊暗自翻白眼,见他关键时刻傻兮兮的,没法,只能替他说话了,“大家看看,这位就是当今的六皇子荣襄王。你们看看他,毫无亲王架子,平易近人不说还单纯腼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种在酒菜里下药的缺德事?你们再想想,这几日酒楼又是送米又是减免酒菜钱,荣襄王可都是在为大家考虑,想把最大的实惠让给大家。你们说说,当今去哪里找这样的好人啊?”
人群一个个点着头,还有人对着司空澜比大拇指。
司空澜被夸得脸红耳红脖子红,尴尬得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了。
“咳咳咳!”也不知道从哪个位置传来一声轻咳,声音不重,可清晰的传入裴芊芊耳中。
咽了咽口水,她下意识的朝头顶望去,可也没看到某个男人的身影。
本来吧她只是想帮司空澜解围,哪想到没忍住吹嘘起来,这一吹都有点刹不住了。要是给她个喇叭,她绝对还能吹几个小时……
裴蓉欣几人那真是一句话都插不上,想打断都找不到突破口,谁也没想到他们眼中一无是处的人会如此能说。不但为荣襄王解了围,还引来一片赞叹。
这脸,丢得不止一丁点!
“我们走!”裴蓉欣一手捂着起疹的脸,一手推开挡在身前的一名酒客,冲出了酒楼。
几个丫鬟和仆从齐齐的瞪了一眼裴芊芊,然后追了出去。
而裴芊芊把嗓门提得更大,“大家都瞧见了,这些故意惹事的人都心虚跑了!没事了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我们酒楼近日回馈众乡邻,希望大家多多捧场,吃好喝好了别忘了替我们醉霄楼宣传宣传,我们荣襄王在此多谢大家了!”
司空澜总算进入状态了,赶紧配合着她对人群拱手,“多谢大家捧场!多谢大家捧场!”
挤在一起的人群总算散了,看热闹的离开,之前用餐的食客依然回到座位上,虽然‘热闹’了一场,可似乎也没影响到大家用餐的热情。
看着各处谈笑不断的食客,司空澜擦了擦脸上的汗,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远处。
“三王嫂,这次真多亏了你,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激才是。”
“行了,这些客气话就免了吧。”裴芊芊摇头,“你既然叫我嫂子,我也不能坐视不管,你生意好了我也替你感到高兴。”
“三王嫂,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你。”司空澜眼里全是对她的崇拜。自从他母妃离世后,愿意同他来往的人就只有三王兄。如今,三王嫂对他也是这么照顾,连经商的一些门道都详尽的告知他,丝毫不把他当外人。
“你要感激我啊?”裴芊芊眨了眨眼,突然贼笑了起来,“你要是有心,等你年底赚了银子分我点就行。”
“啊?”司空澜有些意外。
“怎么?舍不得?”裴芊芊挑眉。
“不……不是。”司空澜赶紧摆手,“我只是不明白三王嫂要银子做何?”
“唉,穷呗!”裴芊芊撇嘴、叹气,“你再没地位也是锦衣玉食,哪像我哦,一穷二白的。”
“不会吧……三王兄他应该……”
“他?”裴芊芊左右瞄了瞄,鄙夷道,“他就是一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别说给我银子花了,前不久送我一些东西还不要脸的收回去了。”
“咳咳咳!”咳嗽声夹着冷气从头顶传来。
裴芊芊顿时脸黑,不敢说话了。
“呵呵……”司空澜往头顶望了望,摸着后脑勺傻笑起来。
回到楼上,看着坐在蒲垫上的男人,裴芊芊把脸拉得比马脸还长,“咳咳咳……咳什么?没看到刚才形势多不好,酒楼生意好不容易起来差点就被裴蓉欣给毁了。”
司空冥夜冷峻的脸绷着,也不知道他在生气哪样。
裴芊芊哪有空去猜他的心思,自言自语道,“也好在我身子真有百毒不侵的神力,要不然还收不了那场面。”
司空冥夜长臂一伸,将她拉到身旁坐下,手指替她拂去鬓角垂下的发丝,凝视着她清秀的脸庞,眸光总算有了些温度。
他一下子的温柔让裴芊芊安静了下来,主动依进他臂弯里,同他正儿八经讨论起来,“你说裴蓉欣回去会如何?”
司空冥夜轻抚着她瘦小的肩膀,回得有些心不在焉,“随她。”
裴芊芊对他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你哪来的底气去整她,万一裴文安找你评理,我看你怎么对付!”
司空冥夜薄唇淡淡一勾,“无所谓。”
裴芊芊神色黯下。他就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也让人无法理解。难得她担心他一次,他也不肯同她倾心交谈……
……
富丽堂皇的寝宫里,枕卧在榻上的女人慵懒又不失雍容华贵,精致到完美的妆容更加衬托着女人高贵典雅的气质,岁月似乎没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反而将她打磨得比初进宫时更光鲜夺目。
就是这么一个女人,虽不是正宫娘娘,可却独冠后宫,深受圣宠二十多年。
“娘娘,可是乏闷?是否让奴婢陪您去御花园走走?”贴心的老宫人一边为她打扇一边同她说话解闷。
袁贵妃淡淡的叹了口气,显然对她的提议不感兴趣,睨了她一眼,突然问道,“最近欣儿都未曾进宫,本宫还真有几分想她。”
老宫人微笑道,“欣儿小姐乖巧懂事,最会讨娘娘您欢心了,要不奴婢这就去派人去接她前来陪您?”
袁贵妃这才露出笑意,“也好。”
老宫人把扇递给左边宫女,躬身退下。
一个时辰后——
派出宫的小太监匆匆来报,“启禀娘娘,欣儿小姐染了怪疾,无法进宫。”
袁贵妃正坐在榻上吃着解暑的花茶,闻言顿时惊讶,“怪疾?是何怪疾?”
小太监低着头如实禀道,“回娘娘,听说是被人下了药,此时欣儿小姐浑身出疹,裴相正四处为她求医诊治呢。”
袁贵妃精致的柳眉蹙紧,“被人下药?何人敢如此大胆?”
小太监再回道,“回娘娘,听欣儿小姐说是在荣襄王的酒楼里被南赢王和南赢王妃一同下的药。”
袁贵妃容颜染怒,“什么?他们敢如此对欣儿?到底是如何回事,你给本宫一五一十道来!”
小太监头也不敢抬,将听来的经过一五一十的禀了出来。
听完之后,袁贵妃猛然起身,保养得精致绝伦的容颜上全是怒色,“这南赢王也太不像话了,居然纵容自己的王妃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人!他们夫妻如此,简直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