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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碧霞宫,看着躺在床上的袁贵妃,听说她受了伤,司空齐分担没一丝怜爱和关心,反而更恼怒,“你给朕如实交代,是如何受伤的?”
袁贵妃示意宫女把她的脚抬起来,一边委屈的哭泣一边道,“皇上,臣妾昨日不小心崴伤了脚。”
司空齐指着她包扎成粽子的脚踝,怒不可遏,“何时崴伤的?在何处崴伤的?”
袁贵妃以为他此刻的凶恶是在责怪她没照顾好自己,故而哭得梨花带雨,更加委屈不已,“皇上,不碍事的,御医已经替臣妾接回骨了,臣妾休养一段时日就会痊愈的。”
司空齐龙颜黑沉,指着她脚语气加重,复问,“说,是何时伤到的?如何伤到的?”
袁贵妃泪眼汪汪的望着他,对他追问的态度感到不解,但还是如实回道,“就昨儿傍晚时分,臣妾不小心跌了一跤。”
“何人可以作证?”
“皇上,你、你是何意?”袁贵妃停住哭声,从不解到不满,“臣妾受伤之后,她们立刻替臣妾传了御医,您要是不信,可以传唤古御医前来问话,是他替臣妾开的药方。”
见她能说出事发的时间、地方以及人证,司空齐神色总算缓了几分。如今御医院的御医全是南赢王为他挑选的人,他不担心袁贵妃再使手段,回头把那古御医叫来一问,真假自然明了。
“那你告诉朕,昨夜为何出宫?为何不向朕和皇后请示?”既然伤是在宫里受的,那他更不能放过她出宫的目的。受伤了还往宫外跑,这于理不合!
“皇上,不是臣妾不请示,而是您昨日繁忙,臣妾不敢打扰您同外宾议事。”袁贵妃忍着不满,又伤心的拭着眼角,“臣妾原本想同皇后说一声的,可想到她也忙了一日,那时应该歇下了,所以就没让人去打扰。臣妾急着出宫,也不是为了别的事,而是听说皇儿在路上遇到刺客不小心受了伤,臣妾很是儿担忧,所以才连夜出宫探望。”
“瑞庆王遇到了刺客?”司空齐龙颜一沉,威严冷肃,并不相信她所说的。
“嗯。”袁贵妃点着头,“对方武功高强,皇儿又悴不及防,所以才让他们伤到了。”
“为何瑞庆王没有派人告知朕?”
“皇上,那是因为皇儿他不想让您分心哪!您忙着接待外宾,本来就很是辛苦,他怎敢因为这点伤就惊扰您呢?何况外宾还在宫中,这事要传出去,肯定有损您的颜面,故而皇儿才隐瞒未报。”
司空齐微眯着眼,眸底闪过一丝复杂。袁贵妃说得有理有据,实在让他找不到端倪,因为今早瑞庆王府的人确实来替瑞庆王告假,只不过没提受伤的事,
可这一切似乎太巧了,所有的事都发生在昨日傍晚到深夜间……
此刻逐渐冷静的他才发现自己太过冲动,于是立马换上了一副关怀备至的模样,还坐到她床头边,温声道,“你别怨朕火气大,实在是朕太在乎你们母子了。今早瑞庆王派人向朕告假,朕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听闻你昨夜出了宫,朕就想你肯定去了瑞庆王府,一定知道些什么,所以朕急着赶过来问问。见你无端受伤,朕心里更是着急,所以才会生此怒火。”
听着他的解释,袁贵妃委屈得直掉泪,“臣妾知道皇上爱我们母子心切,臣妾没有怨言,只有感动。”
司空齐宠爱般的握住她的手,“爱妃,朕近来忙于政事,以至于疏忽了你,你前往别怨朕。待过段时日,朕一定会抽空好好陪你。”
他又像以前般温声细语,袁贵妃泪眼婆娑的望着他,心里某处不禁动容。难道是她想多了?其实他还是最在乎他们母子的,对吗?
“皇上……”
“爱妃莫哭。”司空齐心疼的用手替她擦拭眼角的泪光,“是朕不好,朕以后一定加倍补偿你。”
“皇上,有您这番话,臣妾死而无憾。”袁贵妃激动得眼泪直掉。还以为他冷漠自己是因为司空冥夜,现在想来,应该是她多虑了。她的皓儿才是他从小疼爱到大的,而且他是用了心的在培养皓儿,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就冷落他们母子呢?也许他身体是出了些问题,极有可能是无法与女人行房所以才让他不断的避着她,他一定是为了那种难以启齿的病在自卑。
“爱妃莫说傻话。”司空齐佯装不满的瞪着她,随即又闻言细语安慰道,“你好好养伤,如此才能早日痊愈。朕还有要事急于去处理,就不多陪你了。”
“皇上又要去接见曼罗国女帝吗?”袁贵妃拉着他的手腕,像是不解的问道。
“不是。”司空齐皱起眉,突然叹了口气,“皇后昨夜也出了宫,可到现在还未回宫。朕收到一封书信,对方坦露皇后在他们手中。”
“什么?皇后出事了?”袁贵妃惊呼。
“唉!”司空齐又重重的叹了口气,但也不着痕迹的将她所有表情收入眼中。
从她脸上,他完全看不出一丝不正常的神色……
他现在也不知道皇后失踪是否同他们母子有关,如果真是他们母子做的,那他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女人,其心机之深沉,可怕至极!
也是他愚昧多年,被她的美貌蒙蔽了双眼,错把毒心当成了瑰宝,不仅令自己陷入难堪的境地,还失去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儿子,如今不但提防他们母子作乱,还把皇后也给连累进去了……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走出碧霞宫,望着这巍峨壮丽的宫殿和远处宁静的天际,司空齐眼中载满了沉痛。
南赢王去了封地,至今音信全无。
如今连皇后也遭遇不测……
而他却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
枉他做了几十年皇帝,英明一世,如今却被一个下贱又狠毒的女人弄得如此狼狈,甚至随时有可能面临国破家亡……
看着他走出碧霞宫,裴芊芊赶紧迎了上去,压低声音问道,“父皇,可有发现?”
司空齐仰头吸了吸气,对她睇了个眼色,随即阔步先行,“回御书房再说。”
裴芊芊只好耐着性子随他先离开这里。
……
司空齐一回到御书房,立刻让人将昨夜把守宫门的侍卫传唤到跟前问话,也仔细的看过门房的记录。
他们确实是怀疑袁贵妃和瑞庆王,可不查还好,一查反而更加没有头绪。
袁贵妃昨夜是出了宫,但仅仅一个时辰之后就回了宫,这么短的时间能做什么事?
最关键的邱皇后没有征兆的出宫,这就排除了早有预谋的可能……
裴芊芊摸着下巴在书房中央走来走去,边走边念叨,“其他人没有作案动机,而且娘娘临时出宫,就算有动机也会没准备。如果我们咬死是袁贵妃动的手,只有一种可能……她和娘娘肯定在宫外碰了面。”
御书房里的人都没出声,包括司空齐,听到她的分析都是一副茅塞顿开的表情。
曹公公激动的道,“王妃,依照两位娘娘出宫的时辰来算,这是极有可能的事。可袁贵妃在宫外只待了一个时辰,除去她去瑞庆王府探望瑞庆王的时辰,她是如何在极短的时间对皇后娘娘下的手?又会把皇后娘娘藏在何处?莫非皇后娘娘现在在瑞庆王府?”
裴芊芊点了点头,不否认他的猜测,“有这个可能。娘娘出了事,刚好瑞庆王又称病,是太巧合了。可是换个角度想,袁贵妃和瑞庆王也不傻,明知道娘娘出事我们肯定要怀疑他们,他们若把娘娘藏在瑞庆王府,这不等于是自找麻烦么?”
曹公公又揪心的皱起了眉头。
司空齐已经下令在城中大肆搜查,见他们也分析不出个最终结果,于是冷声道,“先等上片刻消息,朕就不信找不出皇后!”
裴芊芊也正色道,“是要好好查查,特别是瑞庆王府以及跟瑞庆王来往较密切的人,一定要格外关注。还有袁贵妃和碧霞宫的人,要么禁了他们的足,要么就盯紧点,我就不信她们一点尾巴都不露出来!”
司空齐沉着脸朝曹公公睇了一眼,“朕信得过的人不多,监视碧霞宫的事就由你去办。”
曹公公忙应道,“是,皇上,奴才一定监视好碧霞宫。”
司空齐突然看着裴芊芊,“冥夜还未有消息传回来吗?”
提到司空冥夜,裴芊芊沮丧的低下头,“没有。”
她好担心,担心他的安危,也担心这个时候瑞庆王谋朝篡位。邱皇后那么低调的一个人都出事了,下一个又会轮到谁?
想到这些,她揪心之下快速的下了个决定,抬起头冷肃的望着龙椅上的人,“父皇,为以防万一,还请你把袁贵妃看好了。有她在你手中,你才能多个‘防身的武器’。”
司空齐目光敛紧,“你是说瑞庆王会逼朕让位?”
裴芊芊认真点着头,“就算只是猜测,那也是有可能的。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多年前冥夜同曼罗国联手耍了瑞庆王一次,瑞庆王因此对左家的人心存恨意,这些年他在暗中多次派人追杀左家在外的人。如今女帝同大公主来蟠龙国,你说瑞庆王会放过她们?我也不是瞎猜测吓唬你,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得做好一切准备。其一就是少让曼罗国的人同瑞庆王接触,以防瑞庆王对他们下手,其二,你把袁贵妃看好些,她是瑞庆王的生母,有她在你手中,至少能保你性命无忧。”
原本他们只是在讨论邱皇后的事,可听她这么一说,司空齐心里顿时生起一股凉意,沉冷的目光也变得凌厉起来。
他以为拖个三五载能逐渐削弱瑞庆王的势力,可眼下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出事……
看来瑞庆王是没耐性了……
他们正商议着,有太监在外禀报,说荣襄王夫妇同太子妃慕蓉芙来了。
面对惊慌又着急的三人,裴芊芊索性把过程都说给了他们听。
太子妃急得手足无措,哭着自责道,“都怨我,昨日就不该回府,就该在宫里陪着母后。”
司空澜也焦心不安,“怎会出现这样的事?母后为人宽容温和,是谁这么狠心要对付她?!”
慕容紫咬着唇没说话,但同他们一样紧张着。
裴芊芊安抚道,“你们也别急,父皇已经派人大肆搜城了,娘娘一定会没事的。”
有司空齐亲自下令,就算司空黎皓也阻止不了。而他要是有一点不配合,那他们就更加有目标了!
虽然想是这么想,可她也知道,对方敢对邱皇后下手,一定也会各种分析、各种策划。毕竟这不是小事,一旦被发现谁也保不住自己的项上人头。
“父皇,有何需要儿臣去做的您尽管开口。”司空澜突然朝龙椅跪下,“母后出事,儿臣不能袖手旁观。”
“这……”对他主动请求做事司空齐是有些感动的,但这个儿子从未在他身边做过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排。
“父皇,不如让荣襄王代替你去接待女帝和大公主吧。”裴芊芊站在司空澜身侧为他开了口,“如此一来,父皇也不用担心会怠慢她们,再者,荣襄王在外打拼多年,对待人接物之道最擅长不过,他又是皇子,让他去接待女帝和大公主,再合适不过。”
“嗯……南赢王妃说得在理。”司空齐神色复杂的看着地上的儿子,微微颔首。身边不断有人出事,他这个时候真没心思去接待曼罗国的人,眼下让这个儿子代替他去做这事,的确能让他省不少心。
……
从宫里回去,裴芊芊都快焉气了。
“怎么,还是没找到邱皇后?”章允同月铃赶来厅堂追问结果。
“没有。”裴芊芊摇着头有气无力的道,“袁贵妃说她昨夜出宫是因为瑞庆王遇到刺客受了伤,皇上也派了御医去瑞庆王府,御医证实瑞庆王的确受了伤。加上袁贵妃昨夜出宫时辰不长,也拿捏不到她作案的证据。”
“这可如何是好?”月铃揪心不已。她和邱兰溪虽然二十多年没见面了,但她对邱兰溪的印象很好,想当初她在宫里的时候,邱兰溪对她照顾有加,这份情她还是记着的。
“唉!”裴芊芊挫败的叹气,“我最担心的不是找不到邱皇后,最担心的是她会遭遇不测。如果真是袁贵妃做的,她肯定不会让邱皇后活命。她一直都想做皇后,如今有这么个机会,她肯定不会放过的。”
“这……”月铃越听越紧张。袁淑仪的为人她比谁都清楚,一旦她打定什么主意就会不择手段,芊芊如此分析一点都没夸大。
厅堂里,三人都沉默起来,气氛很是压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月铃突然开口,“芊芊,若是他们母子所为,那邱皇后一定不是他们亲自动手的。依照袁贵妃的为人,一定会借用别人的手做事。你好好想想,京城之中有谁同他们母子走得较近的?”
她这一提醒,裴芊芊呼啦从椅子上蹦起,“白冰冰!”
她差点把这号人物给忘了!
前不久听说白冰冰被司空黎皓送回了娘家,也不知道他们夫妻俩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听说司空黎皓还打算休掉白冰冰。只是因为女帝即将到来,司空齐把这事给压下去了,说是等女帝走了再处理这桩婚事。
或许瑞庆王会同白家闹翻,但眼下不还没闹翻吗?那白冰冰也是个敢做大事的人,且心肠比袁贵妃还毒辣,绑架邱皇后这种事,一般胆小的怕是不敢,但搁在白冰冰身上,她一定做得出来。
章允同月铃都皱眉望着她,异口同声问道,“芊芊,能确定是她?”
裴芊芊咬着牙点头,“*不离十!义父,你忘了吗,上次城北下毒一事就跟她脱不了关系,可见这女人是有多大胆。如今敢帮袁贵妃和瑞庆王绑架邱皇后的人,除了她我还真想不出其他人。你们可别把她当普通人,这女人胆气过人,心性比男人还狠。”
说完,她急着要出去,“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宫里跟皇上说。”她没那么大的能耐去白府搜查,估计还没进门就被人家赶出来了。白府在京城有一定的地位,且又是受庇于司空黎皓,这搜白府的事还得司空齐下旨。
“芊芊,我去。”章允突然将她唤住。
“啊?”裴芊芊回头望着他起身。
“你就在府里守着。”章允说着话,已经背着手朝厅外走了。
“义父,那你小心啊。”裴芊芊对着他背影提醒道。
“芊芊,过来。”月铃朝她招了招手。
“娘?”裴芊芊朝她走过去,在她身前站定。
“芊芊,我昨晚同师兄商议过,再过几日若还没有冥夜的消息,就由他去一趟封地。”月铃叹着气道。
“娘,你别担心,我相信冥夜他不会有事的!”裴芊芊眼眶泛红,可面上还得强撑着。她不是不想去找他,可眼下瑞庆王动作不明,谁也不知道哪个地方会出现陷阱。不是她怕死,而是怕自己和孩子遭遇不测,反而会成为司空冥夜被人要挟的软肋。凭她没法对付司空黎皓,能做的事就是加倍的保护自己和孩子,不做自家男人肩上的那个包袱。
“……嗯。”月铃握着她的手,哽咽的点了点头。
……
荒无人烟的半山腰上,以往有不少行乞的人将山腰上的破庙当成栖身之地,可今日破庙四周却不见一人。
而此时破庙中,也不见有乞丐身影,只有一名身着华丽服饰的女人被绑着扔在枯柴上,几名身材膘壮的男子握着锋利的大刀在破庙中走来走去,时不时拿刀翻捣着自以为可疑的地方,以确定这破庙中再没有闲杂人等。
“你们说还要等到何时?难道就让我们一直在这里守着?”一名男子不满的朝其他问道。
“不守着还能如何?”另一人无所谓的回道,“反正这地方也没人查得到,我们还能落得个清闲。”
“清闲?”最先开口的男人嗤笑,用刀指了指柴垛上昏迷过去的女人,“她这身份,皇上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她,到时候我们又能藏哪里去?”
第三个人走到女人身边看了看,皱眉道,“四小姐也真是的,也不告诉我们到底留不留。要是能杀掉她,那我们也省事多了。”
另一男子忍不住搭话,“这事四小姐也决定不了。只能怪袁贵妃做事太心急,事先也没同我们四小姐商议,连回宫都是匆匆忙忙的,也没多留个话。”
最先开口的男子叹气道,“好了好了,都别说了,咱们还是把人看紧点吧。”
……
夜幕拉下,裴芊芊还在书房中等章允回来。眼看着都过了一天一夜了,可还没有邱皇后半点消息,她烦躁得也没一丝睡意。
“王妃,门房有事禀报。”门外突然传来小春的声音。
“让他进来。”裴芊芊抬起头看向门口。
很快,书房门被推开,一名侍卫进来躬身禀道,“启禀王妃,大门外有一乞丐婆疯疯癫癫的怎么都赶不走,还疯言疯语说认识您。”
裴芊芊皱起眉头,“乞丐婆?认识我?”
侍卫恭敬回道,“是。”
裴芊芊揉了揉眉心,“把她带进来吧,我看看究竟是何人。”
这夜深的,跑这么一个人来找她,会是谁呢?
侍卫快速退下,没过多久就领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到了书房里。
裴芊芊一见到她,忍不住惊讶,“叶敏茹,是你?你来找我做何?”早就跟她说过,不要随便露面,要是被熟悉她的人看到,谁都脱不了麻烦。毕竟她是被‘斩了头’的人。
叶敏茹拂开额头上的乱发,紧张的对她解释起来,“王妃,没大事我哪敢来见你啊。”
裴芊芊更不解,“出何大事了?”裴家最近太平着,裴文安还革职在府中呢,她女儿裴蓉欣也好端端的,有何大事让她跑这里来?
叶敏茹赶紧道来,“我不是一直都住在城北那座破庙中吗?昨夜破庙里的人全被杀了!”
裴芊芊双眼大睁,“谁做的?”
叶敏茹接着道,“昨日欣儿生病,我因为担心她所以很晚才回破庙。可当我快回到破庙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哭嚎求饶的声音,我一听不对劲,立马就躲起来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因为不敢露面,我只能来你这里诉说。”
裴芊芊慢慢的收紧眸光,脑子里快速的闪过一些事,随即拔腿就往外跑。
她刚一出书房,正遇章允回来。
“芊芊,出何事了?”
“义父,快带人去城北破庙,我怀疑邱皇后被关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