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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喜梅很想将容妈开除了,可一想到容妈现在走后,这里岂不是只剩下她一个人?廖喜梅害怕这才将容妈留下来。
但是廖喜梅心里却决定了,等她找到可以代替容妈的保姆后,立马让容妈回家吃自己去。
廖喜梅摆摆手示意容妈继续去厨房忙碌。
廖喜梅满身都是火现在也不觉得冷了,低头赶紧将资料上的水渍擦拭掉,现在的资料基本上都是电脑墨水打出的,就算被水沾湿一时间倒也不会模糊掉字迹。
上面的字体依然清晰,廖喜梅继续查看着资料。
至于桌子上洒掉一半的热水被子,廖喜梅连碰都没有再碰一下。随着廖喜梅专心查看资料,周边的温度又越来越低了。
廖喜梅脖子上的寒意越发深重,手下意识的往脖子上摸去。当廖喜梅做出这个动作时刻想到上次不正是这样,还触摸到一个手将她吓一跳。
这次要是又摸到手话,绝对要抓住不放。廖喜梅心里闪过这个想法,廖喜梅的动作并没有僵停住而是有条不紊的继续往脖子摸去。
果然又抓到一只略带冰凉的手,廖喜梅抓住不放立即站起来叫道:“好你……”
“啊,鬼呀。”廖喜梅正要高兴,对方的恶作剧没有吓唬到她,被她抓住了吧?这次要还是容妈的恶作剧,廖喜梅绝对不会放过容妈的。
可当廖喜梅转身却看到了身后出现的身影竟然不是容妈,而是宋雨。看到宋雨脸时刻,廖喜梅自己被吓的尖叫不已。
跄踉往后退去忘记自己站在沙发跟桌子中,跄踉倒退撞在桌子上,廖喜梅狼狈的翻身以最快速度窜到桌子另外一边去。
廖喜梅惊惧的往宋雨所出现的地方再度看去,但宋雨的身影早消失了。廖喜梅依然不安的戒备着四周,眼睛忍不住红润。
“夫人,您没事吧?”容妈听到声音赶紧从厨房里出来,桌子上的一切资料跟杯具全部被扫在地上,而廖喜梅就站在旁边簌簌发抖着。
“我,我,有鬼……”看到容妈出现,廖喜梅喜极而泣。现在能有另外一个人出现,真的是太棒了。让廖喜梅高兴不已。
“鬼,是不是长我这样子?”原本要往廖喜梅走去的容妈,缓缓的露出宋雨的脸,阴森对廖喜梅询问道。
看到宋雨缓缓往她走过来,吓得廖喜梅尖叫不已。抓起身边什么东西,直接对着宋雨砸过去。
其实容妈一直站在原地,听到廖喜梅的话容妈也吓一跳。今天的廖喜梅怎么看都不对劲,这个鬼更像是廖喜梅自己。
不等容妈有什么动作,突然廖喜梅再度尖叫,这次更是惊惧的看着她,还将手边的东西砸来。容妈最后所看到的是廖喜梅抓起之前装的热水杯子往她脑袋砸过来。
容妈昏迷前的想法是难道说这是夫人不满被热水烫到对她的报复?容妈见到廖喜梅恼恨的神色就知道自己不大可能在于厅长家里继续做太久保姆工作,但这要是被砸,工作被辞退恐怕还要背负上一大笔的医疗债务。
容妈好苦。
“吵什么吵?”房间里睡觉的于荣祖被廖喜梅吵醒来,带着浓浓的起床气开门对客厅里的廖喜梅吼道。
“有鬼,有鬼……”廖喜梅见到宋雨被砸一下,竟然没半点反应,没受半点伤害,还冲着她冷笑缓缓的消失在她面前。
等廖喜梅看清楚眼前的客厅狼藉一片,廖喜梅忍不住呆了呆。突然二楼传来声响,看到于荣祖出来廖喜梅再度喜极而泣。
抹去恐惧的泪水,两三步跑上楼去抱住从房间里出来的于荣祖。于荣祖微微蹙起眉头,看到客厅的狼藉更加恼火。
“什么鬼?妈,你做了那么多违背良心的事情,想要见到鬼还不容易?”于荣祖冷冷嘲讽道。
现在廖喜梅见到不少次宋雨鬼魂,于荣祖不知道,当然于荣祖更加恼火的是他听到不少次别人见到宋雨,偏偏他没有。
“是……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可是你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着想,都是为你好的。”廖喜梅正想要说出刚刚纠缠她的正是宋雨。
话到嘴边想起于荣祖每次心心所念的不正是想要见到宋雨么?万一被于荣祖知道,谁知道于荣祖还会做出什么可怕事情?
特别听到于荣祖这么说她,廖喜梅委屈不已。不少坏事情,出发点全部都是为于荣祖好,更不要说里面好几次都是为于荣祖扫尾的。
比如宋雨事件只是其中之一。
“不要说什么为我好,你只是为你自己好而已。为你的面子,为你的利益,你每次都说为我好,可每次你的好我都无法接受。”
于荣祖愤愤反驳道。从小到大,不管是学习,交友,还是做什么事情,廖喜梅都希望为于荣祖安排好一切。
学习要学的好,才可以得到长辈们的喜爱,让廖喜梅获得赞赏。偏偏廖喜梅不仅要他学习好,更给他报了无数课外兴趣,书法画画钢琴等等,功课跟不上就责备。
交友,家室要比他家好的,若是交到普通朋友,廖喜梅就会从中作梗,分离他的朋友甚至是陷害。可世家跟他相当的朋友更多只是凑在一起,互相利用对方,世家比他好的他却需要舔着脸凑上去巴结,于荣祖真的是受够了。
开公司只是意外的兴趣爱好,只是兼职日后还是需要往政途上来。至于交女朋友,就什么更不要说了,偏偏于荣祖根本不喜欢什么世家女。
“你,你……”廖喜梅快要被于荣祖刺激哭了。
于荣祖恨恨的瞪着廖喜梅,用力的将廖喜梅手拍开,关上房门再度回到房间去。
于荣祖背靠着房间门,失神看着漆黑下的床,刚刚吼出的是心里话,可对廖喜梅说出来后于荣祖却有些淡淡的后悔。
不管怎么说,廖喜梅始终还是她的母亲,还是从小疼爱他,只是对他寄予厚望的母亲。
“小雨,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当初或许我就不应该招惹你。”于荣祖呢喃说出这话,眼睛隐约湿润。
而房间外的廖喜梅则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