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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桢的面前摆着一个打开的纸包,里边是一颗乌溜溜的药丸,看着没什么特殊,只是味道有些冲.
“张大叔,劳您驾看看,这是什么玩意儿。”他将药放到身边一名老者面前。
老者是张孝纯的本族叔父,自小学医已有数十栽,算是杏林老手了,太原城大半百姓都认得他,尊称为张神医。
他拿起药丸嗅了嗅,又掰开看了看,从容地说道:“此乃消暑丹。”
“呃,真是消暑的?”徐子桢有点不敢相信,颜玉淙会有这么好心?他忽然想到一个细节,又问道,“那吃这东西有什么忌口的没?”
张神医摇头:“并无忌口,只是饮酒易醉罢了。”
徐子桢豁然开朗,颜玉淙这一手真妙,过几天就是柳风随成亲,到时凡是能喝酒的每人来一碗消暑汤,再接着喝酒的话那就等着一个个趴了,就算神仙也查不出这里边的猫腻来。
送走张神医后徐子桢直奔高璞君的住处而去,刚要进院门时却听有人叫他。
“徐公子。”
徐子桢回头一看,却见颜玉淙笑意盈盈轻摆着柳腰向他走来,身上一袭薄薄的绸衫,将她那曼妙无端的身材恰到好处地勾勒了出来,在阳光的映照下很是勾人眼球。
颜玉淙的姿色一点都不差,光以容貌来看几乎能与水琉璃不相上下,可徐子桢阅女无数眼光毒辣,颜玉淙虽是媚意入骨风情万种,可却眉根深锁盆骨紧凑,这分明是云英之身,哪象是已为人妇的样子。
徐子桢在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已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很直接地怀疑上她,要知道当初水琉璃就是这般模样,人人都以为她只是个卖笑的姐儿,却不料落红还是留给了徐子桢。
“咦?这不是张夫人么?两天不见你又漂亮了,哎呀,今儿细看我才发现你的皮肤这么好,嫩得跟水豆腐似的,啧啧……张公子可真是好福气啊。”
徐子桢泡妞的经验丰富无比,奉承话张嘴就来,脸上还带着种恨不相逢卿未嫁的遗憾,怎么看都象一头饿了几天的狼,眼里还隐隐透着绿光。
颜玉淙再能沉得住气也有点吃不消了,强笑了一下道:“妾身进去找胡卿妹妹,徐公子请自便。”说完逃也似的溜进院里,象是生怕晚了一步就会被徐子桢吞了一般。
徐子桢意味深长地看着颜玉淙的背影,嘴边挂起一丝笑意。
高璞君的住处窗棂大支着,大才女坐在窗边就着微风看着书,单手支颐神情淡然,远远望去就如一个落入凡间的仙子。
徐子桢愣了一会神,眼住一转嘴边露出一丝坏笑,轻手轻脚摸到高璞君门外,趁她没注意一推门闪了进去,随即又将门关起,高璞君一惊,刚要说话,徐子桢又三步并作两步过去将窗关了起来。
“你……你要做甚?”高璞君顿时吓了一跳,慌忙站起身来,仓促间险些将椅子都碰翻。
“做你!哥还不至于白日宣yin,吓不死你!”徐子桢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拉过张椅子坐下,低声道,“再过三天就是吉时了,还有些事得跟你合计合计。”
高璞君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些,俏脸一红复还坐下,但对于徐子桢的粗鲁言语还是报以了一个白眼。
徐子桢很是自然地坐到她身边,低声说道:“那天晚上城头我来,不过新房后院那儿就交给你了,到时候小岚岚会助你,放心就是。”
高璞君疑惑地问道:“其实你何用如此麻烦,既然已说粘没喝会于那日偷城,你如今便可将那颜玉淙拿了。”
徐子桢摇头坏笑道:“要这么简单不就没劲了么?我还指着她演下一出呢,到时候可能我还得装一回yin贼……”
“何用装,你本就是。”高璞君咬了咬唇白了他一眼,“我只问你,你欲……欲yin颜玉淙与你下一计有何关联?”
徐子桢被她一抢白,本还想顶句嘴,可想起自己对高大才女的所作所为的确有yin贼之嫌,只得忍气吞声,解释道:“无关,但和第三计有关,具体的你先别问了,暂时不能说。”
高璞君沉吟了片刻,说道:“好吧,你先说三日后需我做些什么。”
徐子桢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高璞君也认真仔细地听着,当徐子桢说完时刚要离开,却看见了那一只珠圆玉润的耳垂,粉嫩地惹人垂涎,他顿时有些按捺不住,悄无声息地伸出舌头tian了一下,然后飞快地逃离。
高璞君犹如触电一般,腾的站起身来,俏脸早已红得如火烧般,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道:“徐!子!桢!”
……
三日时间弹指而过,柳风随的婚期终于来到。
董芙蓉早失双亲,孤身一人在太原,因此迎亲前便暂时借住在了知府衙门,高璞君和云尚岚充当她的喜娘陪伴着她。
柳风随的新住处是张孝纯安置的,迎亲队是徐子桢找的,只是徐子桢这次作为娘家人留在了衙门内,新郎接亲时身边只有李猛宝儿两个少年。
说起这个柳风随也颇为无奈,临近婚期,可身边能帮忙的却一个接一个的出了意外,卜汾带着神机营外出,辛丑受伤卧床修养,燕赵和大野则是保护着太子赵桓,闹半天只有两个孩子是闲着的。
太原军民倒是听说了徐子桢的二弟要成亲的事,可一来柳风随并无官职武阶在身,二来没人见过他显露身手,再加上金兵大军就在城外,城内又在闹邪灵之说,没人有心思去凑这份热闹。
迎亲、拜堂、唱礼,等一应程序走完已经是黄昏时分,喜宴就在柳风随的新房院子内,来的宾客不算多,但都是些重量级的人物,先是太子赵桓亲至,知府张孝纯自然作陪,另外太原城内那些带着官阶的也都跟了来,算上老爷们的跟班随从等,倒是将宽敞的大厅与院子都坐了个满满当当。
柳风随斯文秀气,但脾性却是直爽豪迈,新娘董芙蓉被送入洞房后他就来到了厅内,开始了他的小登科拼酒之行。
今天的赵桓一点都没摆太子的架子,很是随和地与身边的徐子桢张孝纯等人喝了起来,并当场放下一句话:孤王贤弟大喜,谁若不醉便为不敬!
戌时将近,满厅的官员已有大半醉倒在地,只有少数十几员武将还算好些,但也醉眼惺忪难以为继了,赵桓更是不堪,冠歪襟斜没半点太子样,和徐子桢勾肩搭背不知说着什么。
门外院中也是醉倒了大片,似乎谁都没发现,在一旁的高墙之上有个身影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