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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鹘使节猛的站起,又惊又怒地喝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还牛逼是吧,”徐子桢瞥了他一眼,又对耶律符道,“别让他死舒坦了。”
耶律符冷冷地道:“放心,小小哈密力王,來年你便见不到他了。”
“你……”回鹘使节手指着徐子桢,却半天说不出话來,耶律大石的西辽军已经攻入了回鹘,以雷霆万钧的手段连破几城,他也因此被迫无奈找上了金国以求帮助,可惜直到现在金国似乎也沒什么办法插手,因为金和回鹘之间还夹着个西夏,现在执政的李仁孝和他老子李乾顺一样,都不怎么好说话,借道出兵,免谈。
台上其他人都好奇地看向这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徐子桢的声音不大,仅有耶律符和回鹘人能听见,这脸打得很是隐蔽,本來徐子桢对回鹘不怎么了解,也沒当回事,可刚才这回鹘使节竟然找女学比试,这就勾起了他的怒火。
完颜昌还是看出了一丝不对,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起來,回鹘有求于他,现在受辱于徐子桢,也间接地算是丢了他的脸,回鹘使节还象斗鸡一样瞪着徐子桢,完颜昌眼珠一转,笑呵呵地道:“徐先生,可还能接着比试么,”
徐子桢转过身扫了他一眼:“比,有钱赚为毛不比,完大帅划下道來吧。”
完颜昌嘴角抽搐了一下:“本帅复姓完颜,”
徐子桢却不理他了,走到台边站定等着他派人选人。
完颜昌心中恼怒,瞪了吐蕃回鹘两使节一眼,丢人败兴,本指着要让徐子桢好好丢个脸,到头來却连输两阵。
他怒归怒,脸上依旧不动声色,佯装沉思了片刻道:“接下來不如本帅來选吧。”说着一摆手,他身后的护卫抬出一箱金子來。
“哟,完大帅亲自上阵么,”徐子桢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您想比什么,”
完颜昌已经不想去和他纠结姓氏的问題了,点出一个护卫跳到台下:“比射术。conAd1();”
徐子桢愣了一下:“射术,”
“正是。”完颜昌又笑得象只狐狸,悠悠地说道,“本帅这里有八千两金,你若赢了便拿走,但我若赢了……你须将方才两箱金子吐回來,并写上斗大一个服字给我,如何,徐先生可敢一试,”
台上台下出奇的安静,这次沒人再鼓噪,经过刚才两场比试后所有人对徐子桢充满了信心。
徐子桢却怒了,女真是渔猎民族,射箭本就是他们的强项,这还不算什么,他居然还好意思要以小博大另外要自己写个服字,金子输了是小事,但脸绝不能丢,可是他知道,整个学院上下箭术好的不满一只手,这一场几乎是输定了的。
完颜昌见他不说话,心里更是得意,索性站了起來,视线直接投向台下,扫了一圈后依然停在了儒生之中,伸出根又粗又短的手指点道:“本帅便选……他,”
众人随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他指的是整个学院中年纪最小的一员,年未及弱冠,性子腼腆忠厚从不与人相争,虽入学院不久却人缘极好,人人都喜欢这个小学弟。
人群顿时又炸开了锅,也不知谁在人群中大骂了一声:“可还要脸皮么,,”
徐子桢却忽然笑了,伸手对台下虚按了按:“问世间皮为何物……完大帅你真要选他,”
完颜昌沒看徐子桢的表情,点了点头笑道:“正是。”
“好。”徐子桢不再废话,喝道,“张宝儿,出列,”
被完颜昌选中的正是宝儿,也该这胖子倒霉,他想得挺好,学院中即便再藏龙卧虎,可这孩童总不可能有多高明的射术吧,他的眼前似乎已经看见徐子桢在写那个服字了。conAd2();
完颜昌暗暗得意:“徐子桢,本帅可不是那几个废物,接下來便让你连输几阵,若不让你滚蛋本帅便随你的姓,”
宝儿应声出列來到台下,赵桓愣了,下意识地问道:“那孩童,你今年多大,”
“回官家,学生年方十五。”
“呃……”赵桓无语了,完颜昌比回鹘吐蕃的都不要脸,这么大的孩子都选,还好只是比射箭不是近身打斗。
完颜昌身后一名护卫跳下了台,光看外表就知道是个高手,眼神锐利如鹰,胳膊上的腱子肉鼓得象个小山包。
那护卫看了宝儿一眼,从背后摘下一柄长弓來,徐子桢忽然说道:“等等,完大帅,既然人你选了,这比法就由我定如何,”
完颜昌自觉胜券在握,笑眯眯地道:“好,徐先生请说便是。”
徐子桢想了想,走到赵桓面前:“官家,借俩大枣用用。”说完也不等答应,伸手从赵桓面前的果盘中摸走几个枣子,接着回到台边,又掏出几枚铜钱,分别各丢了两个给宝儿和那护卫,“各找一人当靶子,枣顶头上,铜钱咬嘴里,射中算赢。”
那护卫明显一惊,有些迟疑地看向完颜昌,完颜昌也是一愣,但他这时候只以为徐子桢又在虚张声势,自然不肯输阵,一咬牙应了下來。
徐子桢转头对台下喝道:“觉得自己长得帅的站一个出來,给咱们宝儿当靶子,谁敢,”
话音刚落,台下所有学子不管文武全都呼啦一声往前站了一步。
徐子桢愕然,笑骂道:“我靠,这么多不害臊的,”哄笑声中他手一指,“顾仲尘,出列,”
“是,”一袭青衫俊朗非凡的顾仲尘站了出來,走到台前将枣子和铜钱接过,远远走出百步站定,脸上镇静从容不见丝毫慌张。conAd3();
反观完颜昌这边派出的那名护卫就沒那么淡定了,脸色煞白神情紧张。
徐子桢忽然又转回身來,看了一圈后将目光停在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将身上,这老将年约六旬,却是挺立如松气度不凡,徐子桢走到他面前一拱手:“这位将军,借您的宝弓使使。”
老将微一愕然,随即将腰间悬着的一张宝雕弓取下递过,却迟疑了一下道:“老夫这弓力可不小,那娃娃能扯得动么,”
徐子桢道:“老将军放心,咱们学院的学子除了不会扯蛋,其他都能扯。”
老将乐了,将弓交到徐子桢手中,却又拱手作礼道:“老夫宗泽,久仰徐公子大名。”
徐子桢本已准备抬脚走人了,一听这名字顿时站住,满脸惊喜地道:“原來您就是宗老元帅,久仰久仰,”他顿了顿又笑道,“宗元帅,给您送个徒弟要不要,”说着他把手指向了台下的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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