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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旧日与君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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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

    而贺疯子也是瞪大双眼,显得有些怒气冲冲的,朝着眼前这位,分明是不增把他放在眼中的东北军主帅高声回复一句道:“贺疯子甘愿与城主面前立下军令状?一旦我贺疯子若是大败而归?就甘愿将这颗人头,双手奉送到城主的面前。可我贺疯子如果能在规定的时限之内,攻下赫图阿拉老城?城主你又当如何?”说完,贺疯子的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骑在大黑马上的这位冰雪城主。

    贺疯子说完以后,却见这位冰雪城主,并不对其立即开口回上一句话?反而是将一双眼睛微微的眯缝了起来,紧紧盯在自己的脸上不放。这令贺疯子顿时感到浑身有些不太自在起来?且就感觉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眼神之中,似乎还蕴含着旁的一些什么东西?自己记得在以往,这位城主每每要在算计谁的时候?才会在其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来。莫非?既然如此,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照着他的吩咐去做事好了。

    想到[这里,急忙对其又回敬上一句道:“只要主帅肯与我贺疯子一支军令?贺疯子定会将这座赫图阿拉老寨立时就与你攻取下来。若是一直到了rì暮时分,末将还不曾将这座老寨给攻下来?贺疯子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该杀该绑?就任由着城主之意来处置好了。就算是把末将杀了?贺疯子对此也绝无半句怨言的。”贺疯子这一回,却是干脆不提上一句,自己一旦若是将这座赫图阿拉老寨给攻取下来?这位东北军主帅又当如何?

    听到这贺疯子竟然又换上一套说辞来?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这才点了点头,却慢条斯理的朝着他开口言道:“既然你执意要带兵去攻打赫图阿拉老寨?那本城主倒也不好在过于拦阻于你了?也罢,这场功劳也就与了你了。不过贺疯子,待你攻打赫图阿拉老寨,亦或是已然攻进老寨之内之时?一切可单凭与你的主意行事?记住,莫要对一般的妇孺下手。但,遇到那些拼死抵抗的八旗旗兵?一律就地处置了,这一回,我东北军可是不要什么俘虏的。”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在说到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双目之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寒光,看得出来,这位冰雪城主的心中早已动了杀意。()而贺疯子本身却也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于这位冰雪城主最初,在秦淮河畔二人相遇之前,贺疯子纵横于大明朝的江湖之上。在江湖上足足的闯荡了十几个年头,却也照实杀了不少的人。

    桃李chūn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这两句诗,倒是可作为对贺疯子这一段颇带有传奇经历的真实写照。本来最初还对着,自己若是攻入赫图阿拉的老寨之时?是否要顾及到此时正与那位主帅并马而立的,那位四格格乌兰托娅的感受?毕竟多尔衮虽然是暗中害死了皇太极,却又迫使这位四格格不得不亡命天涯。

    可在这座赫图阿拉老寨里的旗民们,却又得罪了那一个人?四格格会如此忍心的,就此看着自己对这些居住在赫图阿拉老寨之内的旗民们举起屠刀来么?再者一言,就算是眼下乌兰托娅因为自己的舅父,如今惨死在赫图阿拉老寨之内。由此迁怒于老寨之内的所有人身上,可谁又能够担保?在这件事情过后,乌兰托娅是不是又去会对此事有些开始懊悔起来?自然,她也就需要找到那个对赫图阿拉老寨动手的那个人。

    亦让其来当她的替罪羊,换句话说,也就是用此人来转移那些旗民对她的仇恨。贺疯子虽然是在打仗之时,人显得有些疯魔,可他毕竟不是痴愚之辈。对于在这一点上,他可还是看得十分的透彻。而似这种事情,在历史上可是并不鲜见的。那些忠臣良将最后却并不曾战死在沙场之上,反而是死在了皇帝枕边人的屠刀之下。而那位昔rì对这位赫赫军功的功臣而倍加恩宠的皇帝,却对此显得有些过于冷漠以及,仅仅是冷眼旁观罢了。

    贺疯子虽然和这位东北军主帅,最初相遇在秦淮河畔。君臣二人之间的感情,也十分的和睦和亲近。可这也并不能就此保证,一旦在这位冰雪城主有朝一rì,变身为这片广阔疆域上的唯一的主宰之时,他还会不会念着君臣二人昔rì之间的那点点的情义?遇事,还是要与自己留有一条退路。

    这也是贺疯子在这江湖上闯荡十多年以后,所得出的一条宝贵以及得经验之谈。故此,才故作疯魔,逼着这位东北军的主帅对他做出一定得保证来?而此刻,却听到了这位冰雪城主,这带有凛凛杀气的叮嘱之词,在贺疯子的心中,却也就明白了主帅的心中对于赫图阿拉老寨的打算。

    而听这位城主如此一说,对方也分明是对于自己的顾虑有所了然。既然如此,贺疯子也就再无有任何的担忧。便在马上对这位东北军主帅插手施礼道:“末将仅遵城主的军令,弟兄们,都莫要再迟延了?再若多等上片刻?额亦都将军可就已然是带着他的手下人马,去将赫图阿拉攻打下来了?抬上云梯,随我攻进赫图阿拉老寨,去为我东北军的恩公报仇雪恨。”贺疯子的话音方落,人早已催马窜了出去。

    而其身后得东北军校们,却是翻身跳下战马,扛起云梯就直奔赫图阿拉老寨的山坡上奔去。而身后的那位东北军主帅和立马与他身旁的乌兰托娅,对于这贺疯子的最后一句话,都是听得十分的真切。二人不禁互相对视一眼,乌兰托娅不免开口轻声言道:“倒是看不出来,贺将军竟然是如此的有心。”说罢,却又将头扭转过去,双眼直直的盯着远处,那如同cháo水一般的,朝着赫图阿拉城墙下推涌而去的东北军校们。

    看着那群东北军竟悍不畏死,任由着城头上的八旗军校的羽箭,势如泼水一般密集的shè了下来。却并不见有一个人,为此而是朝着后面退让半步?人人挥舞着长刀,或是肩扛着云梯,或者是手中举着盾牌,拼死力的朝着山坡之上奔逐而去。而那个贺疯子此时却仍然不增跳下坐骑,其跨下的那匹战马,却也似如和他一般的疯狂?竟然对于那些凌空所shè下的羽箭,竟是毫不避让,直力冲奔前面。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幕的情景,在其心中也终于知晓了?八旗铁蹄何故?每每剿杀不掉东北军的其中的主要缘故?此时,再乌兰托娅的心头却也正掀起一股狂涛骇浪来。而那位东北军主帅却是巍然笑了一下,却并不开口,只是静默的注视着眼前得东北军校们,对着那赫图阿拉老寨的城墙发起了凌厉的攻袭。而在其身后,二来也早已经命人,去将那数十门的火炮给推到了阵前。

    待火炮都被从马身上卸下来之后,即刻就被东北军校们给架摆好了,炮口直对着对面的城头之上。“填好炮弹,准备好引线,备好火折子,听本将的军令,在行发shè?”随着二来的一系列军令,被其手下军校给严格无误的传递下去之后。就见东北军的这些炮手们,在短短的片刻工夫,便已然将一切都给准备的妥妥帖贴。

    “对准城头上的弓箭手?开炮。”随着最后一声的军令的传下,数十门的火炮,被一起点燃了引线。随之而来的,却是惊天动地的轰鸣声响彻在众人耳畔。让这些人无不都感到,即连自己脚下的地皮都跟着颤动了几下。一道道的白sè且带有火光的浓烟,从炮口之中喷薄而出。

    只是,大概因为赫图阿拉老寨的城墙,似乎有些过于矮小?头数十枚的炮弹,竟然是擦着城头上直飞过去,却也是将不少的八旗守军伤到。可对于赫图阿拉老寨的城墙,却并不见有多大的损伤。如此一来,却令那些守在赫图阿拉老寨城墙上的八旗守军们,对此无不都是深深松了一口气下来。

    可又那里料得到?这仅仅是第一波的炮火袭击。东北军的火炮手们,眼见着第一波的火炮,shè的有些稍稍的高了几分。当即又将炮口给稍稍地调下来一些,却又是一阵的齐shè。这一次,就见在赫图阿拉老寨的城头上,立时被炮弹给击打地,腾起数股的黑烟,碎木伴随泥块裹夹着碎石,漫天迸溅开去。

    无数枚凌空而降的铁炮弹,将城头上的八旗军校们给砸的四处奔躲,稍稍的迟延片刻功夫,那些落在地面上,冒着烟火的开花炮弹,却又立时爆炸开来,一时惨嚎声不绝于耳。而随着东北军的炮弹,不断的降落到城头之上,八旗守军们对此却是无计可施,只得纷纷找寻一处地方,打算暂且躲避起来,待这炮火稍稍平息片刻自己再出来。而如此一来,却也给城下的,正带着手下东北军校们,正在极力攻打老城的贺疯子等人一个可乘之机。同时赫图阿拉老城下的额亦都,此时也正带领着蒙古骑兵们,却也正在对着城头之上不断的shè去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