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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零五章 一上高城万里愁,十年书剑任飘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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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三百零五章

    店小二一见摆在桌上的那一角银子,急忙满带着喜悦的,对着那个门外背影喊了一句道:“谢爷的赏了,请爷慢走?外面天冷路滑,这风雪可又刮起来了,爷往前行路,还请多多加着小心着一些?”不等这个店小二最后一句话飘出门外,并传递到那个灰袍人的耳中,却见那个灰袍人的身影,早已被逐渐变大的雪幕给遮隐了起来。.而就在此时,却见一个头上戴着一顶,辽东人rì常所带的那种毡帽,身上却是穿着一身土黄sè粗布棉袍,而其面sè又显得有些yīn沉的中年汉子,却是从酒肆的一处角落里站起身来。

    只见这个大汉边走,边亦是从自家的身上摸出一小块银子,却是将其给先捏在了自己的手中。直至走到了那个店小二的身旁,却是将银子凌空朝着店小二的面前一抛?对其冷声冷语的吩咐一句道:“小二,爷我也把帐给一起结了?至于这多出来的银子,就打赏与你了?”就见这个人话一说完,却是迈步就朝着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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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还不等他这第二步跟着迈了出去?却就感觉自己的衣袖,却是被人给从后面,一把就将之给紧紧地拽住?而突如其来的这个拦阻,却让这个中年汉子的面sè,变得愈发有些yīn沉可怖起来。却是掉过头,朝着身后那个拽住自己袖子的人面上望去?却是不免小小的吃了一惊。

    却见把他袖子给拉住的人,正是那个店小二。只是看其面sè,此时倒是显得有些微微的泛红?看起来,竟似是因为自己方才,所打赏与他的银两,大概照实是有些过于的多了?这才让他有些不太敢轻易的将之给收下来?而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个店小二很有可能是以为,自己是随随便便的就从怀中摸出一块银子来与了他的?兴许是认为,自己一旦若是醒悟过来?再回头来找他的后账?这才使得他不想留下什么隐患,只是想要和自己把这笔帐好好地算清楚?却不由有些不太高兴的对其开口言道:“既然是给了你?这一块银子,无论是多出我所要付出的酒帐得多少?这多余的也都与了你了,你也莫要在这门口与我再做纠缠了?”这个中年汉子的话一说完,却是伸出手就打算将这店小二给用手拨弄到一旁?却不曾注意到?在其背后的那张,方才本是灰袍人所坐着的那张临窗的桌旁?

    那个脚夫此刻,却正饶有趣味的盯着他和那个店小二彼此之间正在纠缠不休?却就见这个店小二的面sè,此刻却由红又转向了紫sè。却将那足有四五钱的银角,托到了这个中年人的面前,来回的在其眼前晃了一晃?这才以带着几分威胁的语气,对其呵斥着道:“我说,就你这最多也就足有四五钱的银角子,不要说可以拿来付清你朋友的那份酒帐?就连你的那份,恐怕也实在是难以付得清的?你若想要在我这酒肆里来吃白食?那也是可以的?但你得让我们这些人开开心,方才可以放你离开此地?”这个店小二边说,便将一只袖子,就此给高高的挽了起来?

    却见那个中年汉子的面sè此刻愈发yīn沉的,就好似随时都能变得电闪雷鸣一般?而这个中年汉子,一边探着头,朝着酒肆的大门外面又去望了一望?那个店小二大概是以为?这个中年汉子有意想要夺门而出?却是急忙将自家身子闪到了门口,随后却是以双手叉着腰,将酒肆的大门,却给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可他的这个举动,却是实在有些出乎于那位,如今巧扮成脚夫的东北军主帅的意料之外?

    就在他想要琢磨出一个什么样的主意来?也好让这个店小二,及早的去把那个显得有些鬼鬼祟祟的中年人,放出酒肆大门外去之时?却见这个中年人,又一次将一只手探入到自己的怀中去?却又很快就将那支手给拿了出来?而这回在其手中却是捏着一个,看上去比起方才那枚银角子,大上不知多少的银锭来?

    却是堵着气的,将那个银锭朝着店小二的手中,狠狠便是一塞?嘴中恶声恶气的对其言道:“这一回总该够了吧?似你这等jiān狡之辈,爷我此时无闲暇时候,去与你再此地空耗着?拿了这锭银子,赶紧去预订一副上等的棺材,去给自己好好的留着吧?别万一此地在起了什么战乱?你在做了一个孤魂游鬼?”那个中年人的话音方落,却是早就伸手去将这个店小二给扒拉到了一旁,就此一个箭步冲出酒肆的大门外面?

    “这锭银子我拿去给你老娘,先预先下一副上等的棺材?直娘贼的,好孩儿我是你七娘舅。”那个中年人临要冲出门外,最后所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明显是戳了这个店小二的肺管子。当即在酒肆大门口,却是跳着脚的朝着外面高声辱骂着。可外面此时此刻,正是风雪交加。早就已经看不到那个中年人的身影?

    而那风夹带着雪粒,抽打在人的面颊上,让人却是感到十分的刺痛。那个店小二指手画脚的,在对门外骂了十几句之后,方才感觉到,压在自己心头的这一口恶气,稍有所缓解。再看一眼,此时在自己手中却已渐渐变的,有些冰冷起来的那枚银锭?却又开始变得有些眉开眼笑起来?

    一边在自家嘴中嘟嘟囔囔着,一边将那枚银锭放在嘴前,去轻轻的朝着上面,呵了一口热乎气?随后又将银子,在自己那件油渍遍布的短卦上来回的擦抹了一番?随后,将之举在了自己的眼前,又仔细的看上一回?却又紧跟着,将之放在嘴中狠狠咬了一口?这才又喜笑颜开的,捏着那锭银子走进酒肆门内。

    而等着店小二走到了那个脚夫的桌旁之时?这才忽然发现,那十几枚的铜钱,此时依然静静的被摆放在桌上?显而易见,方才自己是把这个茬给忘记了?只顾着去追门外的那个不讲理的人,却是把这小钱,竟然也给忘记收起来了?好在这个脚夫为人,实在较起那个中年汉子强上不少。

    否则,岂不也趁着方才的那个混乱时机,也就此冲出门外?想到此处,面sè却是比起方才来,要显得更为的和气一些。一边在自己嘴中嘟囔着道:“这厮,还以为我不增瞧见,他和那个亦是坐在他桌旁的人,二人是旧相识似的?点了几道的名贵菜肴,却仅仅是动了几筷子?却是趁着我正在酒肆中繁忙异常的功夫,竟然就此先离开了?幸亏我当时是瞧见他们二人,彼此在角落之中聚拢到一处,似乎在偷着商议什么事情似的?”这个店小二,竟似在讲给这个脚夫去听?一边讲说着,一边将桌上的铜钱,二番给划拉到了自己的手中。

    而这个脚夫竟也似乎听出了兴趣一般?却是不由插了一句嘴,对其打探道:“小二哥,依着你说,那这个与那个先离开的人,彼此之间是互相认识的了?那你可知道?究竟是哪一个人先来的么?在走的时候,可是否果真就是那个点了一桌的好菜的人,先径自离开这间酒肆的?而在他背后,可是否还跟着其余的人?”方才听这个店小二带着抱怨的如此一说?却是将这位东北军主帅心中的,一件令其感到十分惊疑的事情,竟然又给重新勾引了出来?联想到与前几rì,东北军方才将天津城内的叛乱,以及倭寇的谋变给刚刚平定的时候?却听一个特战队校尉来向其回禀,‘说什么?在天津城内,有人似乎瞧见了一个,让东北军对其简直要恨之入骨的人?’

    而那个能让东北军对其恨到如此地步的人?自然就是那位当年卧底在冰雪城内的佟六爷。而那个人,可以说长得十分酷肖与佟六爷?只是,当这位冰雪城主接到如此骇人的消息之后?虽然也立即派出特战队校尉,和一些较为jīng明强干的军校,满城去搜拿与这位佟六爷?可最终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位佟六爷竟似凭空消失了一般?任由东北军上上下下的,拉着大网在这天津城内如何的搜拿与他?可就是不见其踪迹。最终,这位东北军主帅不得不下令於手下军校,将天津城的四座城门照旧打开,同时撤销戒严令。使得天津城内又再一次恢复成往rì的那种生机,百姓们也随着自己xìng子的进出城内城外。

    而方才就在这间酒肆里面,这位东北军主帅还有那位特战队首领二来,忽然发觉,竟然在酒肆的角落之中,有一个人正在时时的偷窥着二人?这不得不令二人,将这个行为显得如此诡秘的人,去与那位佟六爷相联系起来。以求最终,能将这个超级卧底给捉拿住?因为,如果但凡有人,去对于东北军的这次秘密行动,显得极为的有兴趣,想极力的将之给探查明白?那这个人,定是那位一直在盯着东北军一举一动的佟六爷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