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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定、廖子田和朱康正静静地站着,风吹到他们的身上,拂动衣衫,发出轻微的声音。
朱康正突然扭了一下自己有一点僵硬的脖子,从刚才罗定所说的话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之前他还感觉到这里的风势增大是一件好事情,不过现在看来,这风可不是宜人的风、而是要人命的风。
打了一个寒战,朱康正看向罗定,艰难地张了一下自己的嘴,说:“罗师傅,那现在怎么办?”
既然这是杀人的风,那也就意味着接下来的施工得遥遥无期地停下来,除非是罗定把这里的风水局破了之后再说。
想了一下,罗定说:“这样吧,你把这里的施工图纸给我看一下,这样我才能有针对姓地去想一下办法,把你引入局中的这个安达,应该是一个高手。”
“好,没有问题,请罗师傅随我来。”
虽然说朱康正不知道罗定为什么要看图纸,不过现在他已经对罗定言听计从,罗定说什么他就答应什么了。
把巨大的施工图纸打开,在一个工程师的帮助之下,罗定看到了整个填海区的地下基础的设计图。
“把所有的地基的图纸都给我按照现在的地面的上的建筑的顺序摆起来。”
罗定只是看了其中的一张,脸色马上就大变,飞快地叫了出来,不明所以的廖子田和朱康正一听,不由得愣住了,虽然罗定还没有解释为什么,但是听这语气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快!按罗师傅所说的做。”朱康正瞪了那个工程师一眼,大声地说。
当八张巨大的图纸铺到地面上的时候,罗定的脸色越发的阴沉。整个填海区的的设计是面对着大海,背靠着大山,然后中央是一个大广场,原来在广场的四周是一个半圆环形的建筑群,所以,此时摆在罗定的面前的八张图纸就是按照一个环形来摆的。
罗定想了一下,走到面对着环形的图纸的中央,然后后退了几步,站住不动,仔细地看起了那八张图纸来。
廖子田和朱康正这个时候都下意识地不出声,只是安静地看着罗定,他们不知道罗定看到了什么,现在能做就只有等待,等罗定一会说出他到底看出什么了。
看着眼前的这些图纸,慢慢地,罗定的脑海之中就出现了八只有如巨像的大腿一般的“爪子”……半晌,罗定终于摇了摇头,走到了廖子田和朱康正的身边。
“怎么了?”廖子田马上就问,看罗定的脸色,她和朱康正都知道这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情,而是非常之严重。
“八爪赶龙局。”
罗定叹了一口气,说。
“啊?什么是八爪赶龙局?”朱康正问。
“朱总,你这里的这个半环形的建筑之中,一共分为多少幢?”罗定问。
“总体来说,一共是四大幢,或者是说四大片。”对于自己的东西,朱康正当然很熟悉,马上就说。
摇了摇头,罗定说:“不是,应该说,这只不过是地面上的建筑而已,但是在地下,那是分成了八块,你们去看一下图纸吧,虽然你们都不是专业人士,但是我想你们一看就会大概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听到罗定这样说,廖子田和朱康正也如刚才罗定所做的那样走到了八张图纸之前,看了起来。
廖子田对建筑不太在行,但是她会看图,仔细地看了一会之后,她马上就发现这些地基的图,似乎就像是罗定所说的那样,是八只巨大的爪子,而这八只巨大的爪子形成一个半环形,像是一道巨大的环形栅栏中的主要的柱子一般,而在这八只巨大的爪子的是央,则是无数小的地基柱子,这它们与八只大爪子一起组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围栏,似乎是要想把什么往前赶去一般。
朱康正也看出来了,这些图纸他以前就看过,不过,之前看这些图纸的时候,都是一张一张看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铺在起来看的,所以也就没有到有这样的情形。
“看出来了吧?风水布局,首先就得有形,没有形则一切休谈,现在看到这样的一个地基,我想你们应该大概明白什么叫‘八爪赶龙局’了吧?”
罗定走到了廖子田和朱康正两个人的身边,沉声说。
“唉。”朱康正叹了一口气,不过马上就又接着说:“罗师傅,这八爪我是明白了,可是为什么说是‘八爪赶龙局’?这里哪来龙?不是说是‘一泄千里’局?”
“首先,我要跟你说的是,这龙在哪里。我想你就也应该注意到了,在你的这个填海区的背海的那一面,是有一点巨大的山脉绵延而来的。”
朱康正回想了一下,马上就点头说:“是的,没错,正是有这样的一条山脉。”
“这条山脉,就是龙,而且是占据着整个深宁市的龙脉的五分之一龙气的大龙脉!安达在这里布下的这个风水局,就是要把这一条山脉中的龙气引到别的地方去,所以,这就是‘八爪赶龙局’风水阵的目的了。”
罗定的话让朱康正的脸色更是剧变。
想了一下,罗定带着廖子田和朱康正走到外面,指了一下正在兴建的那一片建筑说:“你们看到没有,在这一块地面的建筑之中,在正对着那一条山脉的方向,留出了一个缺口,就是为了要让这龙气顺着这个‘缺口’跑到这里来的。”
廖子田顺着罗定指的方向望过去,发现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左右各两大片的建筑在形成一个半圆环形的同时,在中面留出一条大道,而在这一条大道的后面就正正是那一条绵延而来的山脉!
朱康正瞪大着双眼,这种景象他当然也曾经看到过,不过此时在罗定的指出之下再来看的时候,却发现站在自己现在这个位置看过去,那一条山脉就像是被两侧的建筑“夹”在中央、而只能是往留出的这一条路“走”来一般。
“确实是就像是这一条山脉到了这里之后就像是被赶着往前走一样啊。”
朱康正心里想。
“龙脉就是山脉,龙气藏于山脉之中、行走于地下,所以,光有地面的建筑来‘赶’龙还是不足够的,在地上还要布下别的风水阵,这就是那八只有如巨大的爪子一样的地基的作用了,借助着那些有如爪子一般的地基,行走于地下的龙气就会被‘赶’着往前走了。”
罗定嘴上说着,心里不由得很是佩服安达所布下的这个风水局,不过,这又有什么用?碰上了自己,安达的一切图谋只能是讨之东流!
“哼!在我的面前想打这种主意,哪有这么便宜!”罗定心里一阵冷笑。
事实上,罗定没有和廖子田和朱康正说的另外一件事情就是,这八足爪子一样的东西,除了能把龙气“拦”住之外,还能起着把龙气镇住的作用,因为龙气贵为至尊,又怎么可能这样容易就驯服,因为必须用法器镇住,罗定相信这八足巨大的爪子一样的东西就是起到这样的作用。
想到这里,罗定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上次的那个镇龙钉,虽然外形有所不一样,但是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说不定上一次的那一个镇龙钉也是这个安达的手笔啊。”罗定心里想。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廖子田有一点担心地问。既然打算买下朱康正手里的这个公司的股份,那她自然也就不会坐视不管,如果这里的风水局破不掉,那把这一家公司买下来,岂不是惹祸上身?
“这里用地基布下的八爪赶龙局再配上地面的‘一泄千里’局相互配合起来,就会起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很厉害,当然,这个世界上任何的风水局都是可以破的,而这里的风水局虽然很厉害,但是还是可以破掉的。”
罗定绝对不会是吹牛,虽然感觉到安达布下来的这两个一个在地面,一个在地下的风水局很困难,不过,他觉得挑战一定是有的,但绝对不可能到让自己束手无策的地步。
当然,要破掉这里的这两个风水局,就有表里之分,表就是地面的“一泄千里”风水局,里就是下面的“八爪赶龙局”,地面上的那个“一泄千里”的风水局,是主要是形势的风水局,比较好破,但是这下面的这个“八爪赶龙局”,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而罗定头疼的就是这一个了。
听到罗定这样说,廖子田和朱康正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特别是廖子田,她是见识过罗定的本事的,所以放心得很,但是朱康正倒是没有这样强大的信心,只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也不好说什么罢了。
罗定看在眼里,不过也没有解释,而是说:“朱总,你的这一片的工程之中,有没有安达安排进来的人?”
在罗定的看来,如果没有安达安排的人,整个工程不可能如此顺利地就达成了安达的计划的,而如果真的有,那第一步就得把这些人给清除出去,要不后患无穷。风水之道,千变万化,而这一片地方又如此之大,万一安达或者是安达的人在某一处布下一个风水局,那乐子可就大了。
已经出现了这两个风水局已经让罗定头疼了,他可不想再给自己找麻烦。
听到罗定的话,朱康正的脸色不由得一变,一会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这件事情我一会就去处理。”
点了点头,罗定就没有再说这件事情,朱康正这样说那就意味着一定有安达安排的人,就由他去处理就好了。罗定并不担心朱康正会不尽心尽力,因为安达可是把朱康正害得如此狼狈的凶手,他相信朱康正一定会痛下杀手的。
慢慢地一边转身,一边打量着眼前这一片地方,那些已经建起了框架的地方,罗定先忽略掉了,那是“八爪赶龙局”的地方,而“一泄千里”就在这一片广场。
“一泄千里”风水局的特点就在于地势一边高一边低,是依靠地势或者是说地的形势而形成的风水破局,要改变这种风水破局的方法就是改变地势,现在的地势是向着海里的一边稍稍倾斜,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直接填土的,把地势抬高,改变这种“一泄千里”的局面。
想到这里,罗定对朱康正说:“朱总,我和你说过,这里是有一个‘一泄千里’的风水局,根本原因就在于这一个广场的地方的地势是向着海里倾斜的,这样不管你有多少财气,都会泄尽到海里,要改变这种局面,首先就要改变这种地势,我的建议是先填平这时的地势。”
“这个没有问题,我马上就可以安排人来处理。”朱康正点头说。
“至于这个八爪赶龙的风水局,我过几天再来破掉吧,这个地下的风水局,没有这么简单的。”罗定说。
“高,实在是高,想不到你竟然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八爪赶龙局’,光是有这个眼力已经根相当不错了。”
一把阴恻恻的声音突然在罗定三个人身后响起,回过身一看,发现竟然是安达,不过,他此时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在几个大汉的保护之下正走了过来。
朱康正一看到安达,顿时脸色大变,公司股票大跌十天,然后是施工发生意外,都是拜安达所赐,他又怎么可能会不怒火冲天:
“哼,安达,你还好意思出现在这里。”
“我出现在这里又怎么样?光天化曰之下,你能把我怎么样?”安达一脸不屑地看着朱康正,很显然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
朱康正想不到之前一直对自己客客气气的安达现在竟然是这样的一幅嘴脸,一时之间气得说不出话来。
安达没有再理朱康正,而是面对着罗定说:“你叫罗定是吧?”
罗定伸出手来挖了一下自己耳朵,然后扭头看着廖子田,说:“廖总,有一只苍蝇在叫?我怎么好像听到嗡嗡声?”
“嗯,是的,是有一只苍蝇在叫!”
廖子田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一幅认同的神情说。
“你!”
真的是六月债,还得快,安达刚刚把朱康正气得不轻,转眼之间也让罗定气得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
看到这种情形,一旁的朱康正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