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出一段美丽
原来,并非所有的错误都会留下遗憾,有时候将错就错,也能错出一段美丽。
说起来,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那一年,我在一所华侨中学读书。在一个很普通的昏,我刚锁上宿舍的大门,姐姐急冲冲地跑来,递给我一盒生蛋糕。她说她本来想搞生晚会,但刚接到通知夜晚召开紧急会议,没机会搞了。我顺手将那盒蛋糕从窗口放宿舍,刚好落在靠窗口的那张chuang上,那是刘西西的chuang。
晚自修后,我到宿舍见出奇的热闹,八九个孩子围着刘西西,个个手中拿着一块蛋糕。我猛然想起我姐姐送来的蛋糕。可我还来不及清这是怎么回事,刘西西便拉起我的手奋兴地对我说:“我真兴得要命!居然有人知道我今天生,特意给我送来这盒蛋糕,那蛋糕上面有漂亮的花朵和字,可惜你回来迟了看不见…”我一下子傻了眼。刘西西用牙签串起一块蛋糕到我手中:“她们都说不知道是谁送蛋糕来,你最后一个离开宿舍,我猜那人一定被你撞见了,告诉我,那个人是男的还是的?”这时候有恶作剧地说:“一定是的!西西这么丑样,哪里会有男孩子喜huan她!”西西脸上显出一些失望,她摇着我的肩:“你快说嘛!你快说嘛!”那一刻我几乎要大声宣布——这蛋糕是我姐姐送给我的!可是,看到那一张张兴采烈的脸和西西充満期待的目光,我不忍让大家扫兴,更不忍让西西出丑。于是,我只好将错就错地说了一回谎:“是一个很英俊的男孩!”“好呀!”随着西西的huan呼,众人齐齐鼓掌。宿舍长诡秘地说了一句:“一定是哪个人偷偷地喜huan上你了!”西西笑了。
半夜三更,西西推醒我,悄悄地问我:“那个男孩是不是我们班级的?”我头摇,她又问:“是不是我们学校的?”我只好解释:“天暗,我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此后连续几个星期,宿舍周末的中心话题都是关于送蛋糕给西西的那个神秘人,虽然谈不出什么结果,却为我们驱散了不少寂寞的时光。
渐渐地,我们似乎淡忘了这件事。只是偶尔有人向西西问上一句:“那个神秘男孩有没有进一步的消息?”而西西总是无可奈何地头摇,还故意加上一声夸张的叹息,眼睛闪着温柔的光彩,带着一份“此情可待”的自信。
毕业前夕,我们抓紧时间倾谈。西西独自靠着窗口坐着,两手轻轻地抚着一条粉紫的绸带。也许除了西西之外,只有我还记得这绸带正是chan住生蛋糕的那一条,她正含蓄地笑着,小巧的嘴chun2弯成美丽的弧。目睹她那副样子,我很想把真相告诉她,好让她死了那份心,可我总也开不了口。
后来,西西要跟随家人到国美定居了。我下定决心要把真相告诉她。可是,当我看见她系在发上那条粉紫的绸带时,我的心立即软下来。她所表的那份怀舂少特有的梦幻般的期待,让我深深地感动,我终于什么都没有说,继续将错就错,任她带着这场甜藌和梦想搭上机飞,飞向不可预知的未来…
六年后的今,大洋彼岸的西西已是两个孩子的亲,她的丈夫是一位美籍华人。当然,她后来终于知道了那所谓送蛋糕的男孩只是一场美丽的误会。但并没责怪我,相反,她感谢我给了她一段美丽的回忆。她还说,当她儿満16岁,她会把这段往事当做一则温馨的笑话讲给儿听…
原来,并非所有的错误都会留下遗憾,有时候将错就错,也能错出一段美丽。
丁香情缘
或许我们的开始不算美丽;或许,数年之后我们会在漫长的雨巷中重逢;或许,那是一个美丽的结局,因为我们都相信丁香情缘的神话故事。
每每翻开他送我的诗集,那四枝丁香书签便会一次一次挤进我的视线,那淡雅的馨香便会一阵一阵沁我的心脾。虽然丁香已消褪了她原本的颜,然而对于她的回忆却如初开时那般清晰。
并非所有的故事都有美丽的开始。比如我与他的初识。升大学后,我第一次去图书室便与他在外国名著栏前不期而遇。我们同时看中了一本书,只是他的动作比我快了一步,在我刚刚接触到书面时,他却握取了书的大半部分。“不好意思,我比你快了一点点。”他很礼貌地笑笑,我有些怅然,因为我等着急用。看他很和气的样子,或许还有商量的余地“喂,同学,可不可以先让给我,我等着急用。”“实在抱歉,我赶着写论文,十万火急。”他耸耸肩以示无可奈何“不过我可以抓紧时间,一用完马上给你,你是哪个班的?”“谢谢,不必了,你留着慢慢研究吧,但愿你的论文也能得个诺贝尔文学奖。”我没好气地回道。“谢谢,也许有一天会吧”他扶扶眼镜,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我转即走,走时还不忘骂他两句:“四眼狗,小气鬼,伪君子,叫你看,早晚把眼睛看瞎,论文写得一塌糊涂。”
几天后,他居然找到我所在的班级。他手里捧着那本《哈姆莱特》,脸上保持着那种定型的笑容“喂,同学,书,给你。”“谢谢,不过我早已说过不必了,还是你留着慢慢读吧,希望有一天你能研究出个一二三四,我也有机会拜读到您的大作。”不给他留回语之地,我转进了教室,留下他傻乎乎地呆在原处。
也许是冤家路窄吧,我们经常在图书室“重逢”他仍是那副在今天看来很有风度的笑容。而我呢,先是怒目圆睁继而面无表情再是喜笑颜开,于是我们由仇家变成了朋友。跟他在一起是件开心的事,因为他的幽默汇聚了我快乐的源泉。记得有一次我问他当初是怎样找到我的班级的,他一本正经的答道:“嗅到的,你知道狗的鼻子向来是很灵的,而有人曾说我是四眼狗…”
大一我过生时,他送了我一本戴望舒的诗集,诗集中还夹了四枝我最最喜huan的丁香花。他说:“我知道你喜huan丁香,又喜huan读书。所以我猜想你应该不会拒绝这份礼物。考我取了川大的研究生,大概八九月走,我怕那边没有丁香花,所以送你四枝,一枝是今年的,其余三枝算是我以后三年的预付吧。”泪忽然溢満了我的眼睛。我忍受不了这种感伤的氛围,哭着跑开了,回到宿舍我打开诗集扉页上赫然写道: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寂廖而悠长的雨巷
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快乐的姑娘
那是我永远的天使那是我最终的归属
合上诗集,我不噤陶醉在悠悠的馨香中了。
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我总会躲在被窝里捧出那本诗集,借着微弱的灯光,欣赏着悠美的诗名,嗅闻着淡雅的清香,回想着他轻柔的话语。或许我们的开始不算美丽;或许,数年之后我们会在漫长的雨巷中重逢;或许,那是一个美丽的结局,因为我们都相信丁香情缘的神话故事。
两个人的球赛
其实,我们的故事从第一片雪花悄然飘落的时候已经开始了,并且注定要穿贯整个冬季。
她双手揷在ku袋里,悠闲地靠着门柱,安静得宛如一首洁的诗。
其实,我们的故事从第一片雪花悄然飘落的时候已经开始了,并且注定要穿贯整个冬季。
你知道,20岁加上大学校园再加上満天纷纷扬扬的梦幻般的花朵,是容易造就青舂诗人的,何况再加上你。一个并不美丽但朝气飞扬的孩,我在心底捂着你一尘不染的名字:亦心。
如果不是后来有一天在睡梦中偶然把你叫出声来,又恰好被同寝室喜huan失眠的凯听见后并恶作剧地广为宣扬,我想我们之间可能会是另外一种结果,但我并不怪凯。
只是那场最初的雪啊,我想说出来。
球场上茫茫的一片。我老远就发现一个短发孩斜靠在球门右边的门柱上,一袭银的运动服,左脚轻轻地拨着一只黑相间的球。
“嗨,你好。”见我走来,她扬起头,用脚将球shu练地勾到手上。
“知道我们都叫你什么吗?亦心当关。”我有一丝意外的惊喜,没想到在这儿遇上校子球队大名鼎鼎的门将。
亦心出孩子特有的腼腆,沉默了一会“来一场怎么样?喜huan吗?”
“当然。”
球赛就那样开始了。
没有观众的呐喊,没有裁判的笛声,一切都那样自然而彩。
我们轮充当守门员和she手。我当然不是她对手,几个回合下来,我气chuan吁吁,竟也救起了几个角度刁钻的险球。亦心一脸真诚地说:“你感觉不错。”
我知道我正在超常发挥,但嘴上还是尽量掩饰那稍一不慎便要脸的得意:“瞎子打苍蝇——luan扑呗,”
这场球几乎没有时间概念地顺延。不知不觉,天上的雪已经停了。这时正轮到她守门。亦心猫着yao,两手叉在膝上,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那神情,仿佛在守世界杯的大门。我将球在中场故意左盘右盘,好像晃过马拉多纳,越过普拉蒂尼,最后如贝利般起脚劲she。“砰!”球应声而起,裹着雪花和我的全部灵感,在空中划出一道亮的弧线,飞向亦心镇守的大门。
然而令我惊愕的是,亦心不知什么时候已放弃了那种虎视眈眈的势姿,她双手揷在ku袋里,悠闲地靠着门柱,安静得宛如一首洁的诗,微笑着看我呕心沥的一记杰作优雅地落网。
我大惑不解。
亦心慢慢低下头,声音很细很柔,但异常清晰地一字一字敲着我的耳鼓:“有些球是不应该扑救的。”
两天后,我悄悄给亦心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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